憐兒一顫,急忙跪在地上求饒道,“奴婢知錯了,求娘娘責罰。”
看着在地上磕頭的憐兒,柳明月不耐煩的擺擺手。
憐兒見太子妃氣消了,沒有立即從地上站起來,而是緊張的說着,“娘娘,今日太子爺到含希閣探望側妃娘娘,還親自爲側妃扇扇子,之後還。。。。。。”
“還什麼?!”柳明月皺眉,期待着憐兒的下文。
“之後還在內室親熱了起來,還是當着奴婢們的面。”憐兒低着頭,臉色紅紅的,說話的時候慢吞吞。
柳明月的臉色一凜,寒光盡閃,這該死的賤人,現在是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裡了,經常霸佔着太子爺不說,現在竟然都在下人們面前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讓如何能坐以待斃。
她堅決不會讓一個區區側妃就獨寵太子爺,不然她太子妃的威嚴何在。
“你先回去吧,我會好好教訓那個賤蹄子的。”柳明月把荷包往旁邊一扔,哪裡還有心情繡荷包。
憐兒在地上躊躇了一會兒,又跑到太子妃的跟前,輕聲說了剛纔在蓮花亭看到的事情,說完,這才暗自退了出去。
柳明月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莫不是這崔扇希惹怒了太子爺,太子爺纔到蓮花亭喝悶酒的。呵呵,這個時候就該她上場了,好讓太子爺安心一下,不要有那麼多的憂愁。
柳明月轉身對喜兒吩咐了幾句,然後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就出了明月閣,準備前往蓮花亭。
蓮花亭外,柳明月老遠就瞧見太子爺和一個黑衣男子喝酒,她微微一愣,太子爺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朋友了。匆匆走上亭子裡,她想仔細瞧一下那個男人是誰。
只是剛走到亭外,那個男子似乎是知道她來了,低着頭便行了禮,然後一個飛身就消失不見了。柳明月愣愣的看着不見的人,她都還沒看見他長什麼樣子,就不見了,看來此人不簡單。
柳明月眯起雙眼盯着還在繼續喝酒的太子爺,太子爺也有事瞞着她,她心裡不免有些失落感。
“太子爺,哎呀,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將剛纔的想法都拋之腦後,柳明月上前一步,拉住安凌映的胳膊,嬌聲叫道。
安凌映聽到聲音,慢慢擡起頭來,只是他的眼睛就像是蒙了一層霧一般,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心動。
“扇希,扇希。”安凌映癡情的叫着,一把將柳明月拉進自己的懷中,然後緊緊的抱着她,久久不肯鬆開。
柳明月的臉上含着冰霜,又是崔扇希,崔扇希她到底給太子爺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太子爺喝醉酒的時候都還能想着她。想到此,柳明月怎麼也不能嚥下這口氣。
掛上淡淡的笑臉,柳明月擡起頭來看着太子爺,柔聲道,“太子爺,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不如我們回閣樓好好喝吧。”
“好,我們回閣樓裡喝。”安凌映的眼睛落在柳明月的身上,移不開。
柳明月笑着攙扶着安凌映,一步一步的走出蓮花亭,不一會兒的時間她便把太子爺扶到了明月閣,到了
明月閣,柳明月並沒有立刻讓喜兒去準備酒,而是直接把安凌映扶到了榻上去。
柳明月的手指劃過安凌映的臉頰,她仔細的看着他那讓人癡迷的輪廓,一時無法自拔。
“酒,我要喝酒。”安凌映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口中不時的叫着要酒,手也張牙舞爪的。
柳明月拉住安凌映的手,認真的盯着他,然後嬌羞道,“爺,酒多不好喝,不如咱們就寢吧。”
柳明月笑的嫵媚,可她不知道此時的安凌映哪裡知道她嫵媚,他的眼早已迷離,不分現狀了。而且在這大白天的,柳明月能說出就寢這種事情,可見她是有多麼的心急。
太子爺已經很久沒有來她這明月閣過夜了,若是她再不想辦法留住太子爺,那麼她的太子妃之位也將不保,今天她就要抓住機會,然後替太子懷上子嗣,這樣她便會高枕無憂。
一邊和太子爺說話糾纏了,一邊給喜兒了一個眼神兒。
喜兒見狀,心領神會的退了出去,隨後很快就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手裡還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
柳明月輕輕把太子爺放倒在榻上去,然後接過喜兒手中的苦藥,眼睛一閉,一口就喝了進去。
這一次,她會握住一個最有利的籌碼。
“行了,你下去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把藥碗丟到一邊,柳明月沉聲道。
“是,娘娘。”喜兒收拾了藥碗,推門出去並把門鎖好。
柳明月回頭望着已經不清醒的太子爺,伸手慢慢解開他的衣裳,很快,一個強壯而寬大的胸膛便露在她的面前。她的臉色一紅,怎麼說,做這樣的事情她還是會臉紅,不過,爲了自己的將來,爲了能拴住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什麼事情都敢做!
輕輕的摩挲着他的胸膛,柳明月感到一陣燥熱,許久都沒有得到太子爺青睞的她,現在顯然是暴露了出來。
柳明月俯着身子壓住安凌映,嬌聲喘着的叫着太子爺的名字。
安凌映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斷斷續續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把將她摟入懷裡,然後翻身將其壓在身下。
“扇希,真的是你,你知道麼,我有多麼的愛你,可是你卻是第一個對我不領情的人。。。。。。”安凌映憂傷的說着,絲毫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事情。
柳明月臉上帶着笑容,擡手撫上太子爺的臉頰,“爺,你知道嗎,我也很愛你。”
聽到這句話後,安凌映一度癡迷起來,扇希說愛他!他等這句話等了好久,今天聽到這樣的話,他頓時忍不住釋放了內心所壓抑了許久的火。
忽然的粗暴,讓柳明月有些無法忍受,她嬌聲喘着的叫着。
一室旖旎,芙蓉帳暖。
聽到欒兒說安凌映因爲她的話很傷心的喝悶酒的時候,崔扇希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這是她的問題,她是他的側妃,是他的妻,他想親一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而讓她覺得自己有些小氣。
“欒兒,你跟我去一下蓮花亭。”崔扇希放下手中的活,擡頭對欒兒說道。
“我剛纔聽下人們說,太子爺好像不在蓮花亭,似是去了明月閣。”欒兒道。
崔扇希一愣,去了明月閣,也好,那她就去明月閣吧。
“你去把我給明月姐姐準備的禮物一併拿來吧,免得下次再跑一趟。”指了指銅鏡旁邊的小盒子,崔扇希示意欒兒把它拿過來。
看着欒兒麻利的拿來小盒子,崔扇希皺眉的接過盒子。這憐兒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剛纔還在含希閣,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問了欒兒,欒兒也只是說看着憐兒出去了就沒回來。
帶着欒兒一路小走的前往明月閣,一路上遇到了幾個奴婢,問了也沒有看見憐兒的。
“奇怪,憐兒可是通常呆在含希閣哪裡也不去的,今天怎麼就不見她人影了。”崔扇希不以爲意的說着。
“可能是有事吧。”欒兒也不敢亂說話,但是她其實是知道憐兒去了哪裡的,畢竟她們幾個都爲太子妃辦過事,憐兒的心思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欒兒內心開始糾結起來,她現在不爲太子妃效力了,也不知道哪天太子妃會看她不順眼就把她除掉了。她需要找個時間讓側妃好好提防太子妃,然後依靠這座靠山。
“娘娘,我聽說憐兒一直和太子妃走的比較近呢。”欒兒不時的看着側妃娘娘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說着話。
崔扇希一愣,不明白欒兒的意思,“憐兒和太子妃走的近?這我倒是沒有注意到。”
“恩,是啊,我也只是聽說。”欒兒趕緊搖搖頭,她還是不要多嘴的好,以免被太子妃知道了,真的找她麻煩,那她在這太子府可沒法待下去了。
哎,都怪側妃娘娘心地太善良,她哪裡會知道,在這太子府,可沒有什麼平淡的生活,即使是你想如此平靜的過下去,可別人卻不是如此看。
到了明月閣的時候,明月閣的閣樓外有些異常的安靜,而且還有一兩個婢女在屋外候着。崔扇希奇怪的看着緊閉的大門,不知道明月閣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太子妃這是感染風寒了麼?”崔扇希走上前去,對守着門的婢女問道。
喜兒顯然沒有想到側妃娘娘這個時候會來,太子妃可是吩咐她了好好好的守着們,不然事情沒辦成,她是有一萬個腦袋也不夠砍啊。在看一眼側妃身邊的欒兒,她的眼神是更加狠了幾分。
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原來是她。
“呵呵,我們娘娘沒有染風寒,這會在休息呢。”喜兒上前一步,欲阻止側妃娘娘進屋。
崔扇希看着奇怪的喜兒,說話就說話吧,她擋在她的面前做什麼,是怕她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麼,一陣險惡,她有些不喜歡這個婢女。
“原來是休息,可我聽說太子爺來了明月閣,我就過來了,就隨便看望看望明月姐姐,我還得太子妃帶了禮物。”崔扇希淡然一笑,明月打算再跑一趟明月閣的打算。
喜兒的臉色變了變,這可怎麼是好,萬一打擾了娘娘的正事,她可擔待不起啊。想到此,喜兒鐵定要把側妃娘娘趕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