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周圍一片漆黑,我很慶幸自己隱在黑色之中,王洋也隱在黑色之中,靠在他背上,想起初識的情景,好像也是這樣只是被救的對象顛倒了一下!我突然很想哭,輕輕 吸了一下鼻子,我知道我卑鄙了,我知道我貪婪了,我知道只要花木蘭還記得露兒,還記得王洋是露兒的男人,還記得他是個有婦之夫,那麼我就永遠無法使自己愛他,因爲這是我欠露兒的。可是,我祈求上天,這一刻讓我在黑暗中最後一次汲取他的柔情和溫暖吧!我已經努力了太久,我已經遺忘了太久,請讓我像個小女孩一樣愛他,就愛他這一小會兒!不知不覺中我睡着了,耳邊聽到的是兵器的碰撞聲和人的慘叫聲,我忽然想到我花英雄從軍十一年不是那麼容易被俘的,爲什麼如此甘心被俘?因爲知道他一定會來救我?也許潛意識裡還是想靠近他,我鄙視這樣的自己!

我知道自己被那不知道的冰水激傷到了,在王洋背上我忽冷忽熱,一直迷迷糊糊的問問題,王洋似乎也在回答,可就是聽不清,我知道如果不是病有些話我是問不出的,比如:王洋由始至終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只可惜我努力使自己清醒要聽的答案只換了沉默...

當我再次醒來已經天亮。看到自己安然無恙的睡在自己的營帳中我深吸了一口氣,不過衣服是誰給換的?

“來人啊!”我高呼一聲。

安敬奧走了進來,他拱手問:“將軍有事吩咐?”

我問:“昨晚是何人送本將回營?”

安敬奧道:“稟將軍,是王將軍與印天安!”

我知道是他們,可是誰給我換的衣服?這話沒法子問安敬奧,我只能自欺欺人的希望沒被人發現。 我對安敬奧說:“安校尉你去營中選個手腳利索的小廝以供我使喚!”

安敬奧說:“將軍一直使喚印天安,現今又尋小廝?”

我笑道:“天安大了,他本是蒼鷹隨我呆不久,王洋如今驗兵,乘良機讓他建功立業奔赴前線也好!”

安敬奧說:“將軍所言極是!”

說完安敬奧走出營帳,我躺的久了也下了牀走出營帳發現周圍竟無人站崗,左右環顧才發現,他們都圍在了校場上,透過人羣可以看到兩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原來有人在比武!只是這氣氛怎麼怪怪的?不是應該有叫好聲和鼓掌的聲音嗎?

走進人羣,沒想到比武的兩個人竟是王洋和印天安。

我問旁邊的人:“這兩人在做甚?”

那人目不轉睛道:“切磋武藝!”

此人臉色凝重,讓我有種想痛扁他的衝動,切磋你給我擺一個殊死搏鬥的臉幹什麼?我轉頭看向場上你來我往的兩個人,他們手腳之間幾乎用了全力,這是切磋?

晃眼間兩人皆轉身抽出武器來,王洋拿着長槍,天安拿了畫戟。

我與王洋、天安都曾經不止一次的對打過。

和汪洋對打,唯一佔得上風的恐怕就是靈巧了,在實力上實在難以匹敵。而天安他雖然是將帥之才,畢竟從軍日短,我忍不住擔心。

看着校場上兵刃相見的兩人,天安身體這兩年長的很快,身高與體型和汪洋伯仲相間,此時與汪洋對打,像極了互相撕咬的獅子,我有些慌,我不願看到他們任一一方受傷!

不顧一切的衝出去,擋在他們之間,在他們兵器相交時我閉了眼,像電視上演的一樣,兵器在距我幾釐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不過我仍被那氣勢嚇得有些後怕。

突然有人大力扯過我,睜開眼只見印天安臉上少有的驚慌,他衝我吼:“你作甚,不知刀劍無眼?”

印天安惱怒的眼神感覺很像偶像劇裡衝到的男主,他怎麼了?而且,居然沒大沒小的用“你”來稱呼我?

我轉頭看向汪洋,王洋也奇怪,堂堂的徵西大將軍竟然不顧身份的和一個小卒切磋武藝?

看着他蒼白的臉此刻有了血色,我掙脫開印天安的手,左右看了看被自己嚇得不輕的男人,說:“大敵當前,你們竟兵刃相交自相殘殺?王將軍,你可記得自己是將軍?”

王洋擡頭看了我一眼,滿眼我不明瞭的悲傷!

我假裝什麼也沒看到的繼續看向印天安:“你,天安,爲師何時叫你,不不分尊卑的?越來越沒規矩,跟爲師走!”

一路走到溪邊,潺潺的溪流一掃剛纔緊張的氣氛,我輕舒了一口氣。突然感到一片溫暖貼上來,緊接着落入一個人的懷抱,因爲穿的少,我幾乎都能感受到那人肌理分明的肌膚,我的小徒弟長大了!我早該想到,在胡人大營天安一定發現我是女子了!

天安輕聲說:“師傅,王將軍不願交付的,徒兒願意!”

我閉了一下眼睛,伸手搭在他腕上,他驚喜的低呼:“師傅!”我在他分散注意力是,摸到他的大拇指快速一折,他手因爲疼痛不得不鬆開趁着這個機會我轉身脫離他的懷抱!

在他又來抓時舉掌擊他面門,條件反射下他迅速後退一步,安全距離外我看着天安,胸中有什麼在劇烈的燃燒着。

我不是小龍女,就算是你也不是楊過,我是很喜歡《神鵰俠侶》,可是沒有荼毒自己徒弟的意思。 我說:“身在戰場,你堂堂七尺男兒不說爲國效力,馳騁疆場,竟爲這等小事爭強好勝,甚至於不顧已之生死,棄百萬雄獅於不顧,與上將軍生死相搏?爲師兩年教導全是耳旁風?天安,你太令爲師失望了!”

我氣的轉身要回營帳,天安的聲音卻低低地傳來:“師傅不願接受王將軍亦不願接受徒兒,可是因那露兒?”

露兒?我的腳步頓住,老天爺很給面子的響了一個炸雷,猶如我此刻的心情。三年裡,露兒的名字在這軍營之中成了禁忌,任何人都不敢在我面前提起她,雖然露兒從未在我思緒裡離開。

“天安,英武將軍金鵬戰死沙場,你不必驗兵,明日本將修書一封薦你去北地領兵打仗。”我的聲音低低啞啞,卻超乎尋常的堅決!

我已經兩年不曾回儲備大營去看露兒了,不是不想去,不是忘記了,不是故意不去,只是不願自己承認躺在土丘裡的是那位美如無暇美玉的女子,那性情溫和如茉莉的女子,那此生唯一爲我而死的女子。我不願承認,我寧可相信她向千雨一樣飛走了...

回到軍營,我去了馬廄,眼見花木蘭從軍十二年將至,我想再去看看她,風從耳邊呼哧飛過,心中愧疚不已,那墳上可是長滿了青草?行到夕陽西下,我被眼前的景象驚住,滿目白色的茉莉花,在血紅的夕陽下開得溫柔、淡雅,花間的蝴蝶飛來飛去,讓我有種闖入異境的錯覺,有一隻白蝴蝶飛落到我的肩頭,我不禁眼睛一酸,好像自己看到了露兒。

露兒的碑就在這花田間,我開始感謝,無論種花的是誰我都感激他...

趕回新兵訓練營時,天已經漆黑一片,我快馬跑進領地遠遠就聽有人高呼:“花將軍回來了!花將軍回來了!”

緊接着就見火光通明的營地站着一堆人,翹首以盼的模樣讓我懷疑是在等我,下了馬王洋快步上前道:“你去了何處?”

王洋口氣很衝的問。我笑了笑,拱手道:“末將去賞花,一時忘情忘卻了時間,勞上將軍掛念,末將知罪!”

王洋好像吃了個鴿子蛋還被卡住的表情,他說:“時辰不早了,你早早歇了!”

我拱手道:“是!”

回自己營帳沒多長時間,天安就跟了進來,他說:“徒兒明日就北上,師傅,今日是徒兒錯了!” 看着他低着頭,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我說:“去吧!好生休息!”

天安前腳剛走,後腳安敬奧就進來,他支吾問:“將軍今日回了儲備大營?”我點頭!他說:“將軍恕罪!那茉莉花是...是末將種的。”

原來是安敬奧!

我嘆口氣說:“我喜歡!想必露兒也一定喜歡!質本潔來還潔去,安校尉本將代露兒謝你!”

我本來想說怪露兒沒福氣,沒能慧眼識珠的看上你!我還想說怪自己沒能早早覺悟,不然露兒也不會魂歸離恨天。只是這些說了又有什麼用?!

第二天,印天安並幾名隨行北上,臨走前他坐在高頭大馬上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揚鞭離開了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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