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終於完工了真累啊!”
辛苦勞作了三日之久的農夫葉千流,看着自己身後的一個個土堆大感欣慰,憑藉一人之力安葬百人之衆,此舉也算是給他們這種將士一個好的結局吧。
“完工了?那就上來吧,我帶你回去。”
暗月踩着一枚放大版的黑子,緩緩飄落在葉千流的跟前,這就是他的御空之物,圍棋黑子。
葉千流縱身一躍跳到黑子之上,環住暗月的腰,暗月一臉無奈的轉身看向閉上眼睛的葉千流。
“放開,我又不是後天修者,你不用但心會掉下去的。”
葉千流帶着三分不放心鬆開了自己的手,轉身就趴在了棋子之上,死死抱住棋子的邊緣。
暗月一陣無語態,運起靈力,朝着唐國的方向飛去。
正真的農民此刻正在農田之中勞作,他可愛的孩兒正在稻田邊玩弄着淤泥。
天空之上突然劃過的黑色之物,引來孩童的兩掌相擊,他不知此爲何物,在孩童眼中那只是飛到很快的鳥兒。
“到了!”
不到十分鐘,暗月就把葉千流帶到了唐國都城,黑子突然傾斜直接就把葉千流從萬米高空丟了下去。
“暗月,我淦你娘。”
正在高空之中急速移動的葉千流忍不住的爆粗口,暗月實在是太過分了,玩也不帶這麼玩的。
無奈之下葉千流只能是招出流劍,拼命的運氣,企圖降緩自己的下落速度。
也算是有些效果,葉千流最後扎進了護城河裡面,守城的士兵立即反應過來。聚在一起衆說紛紜,最後的結論就是
“敵襲,敵襲。”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來上一陣箭雨再說,反正弓箭不用自己花錢,爲了唐國的安全浪費點也不是不行。
紮成刺蝟的葉千流緩緩飄到了護城河面上,他走的很安詳,嘴脣保持着國粹的口型。
“這是葉少爺,快去救人,快去救人。”
守城的將士可能不認識他們的駙馬爺,但是一定認識葉家的二少爺,這可是弄死了,全城掉腦袋的大人物啊。
被紮成刺蝟的葉千流就這麼被救起,快馬加鞭的送回了葉家。
次日,葉千流蘇醒之時。
看着這熟悉的大牀,熟悉的內飾,還有一側熟悉的可人,可是另一側還有個更熟悉的人。
“暗月,你個混蛋。”
葉千流死都忘不了暗月那張臉,要不是擔心吵醒一旁的風聞舞,他早就擼起袖子打人了。
暗月將食指放到嘴邊,作出噤聲的樣子,揮起袖子把怎麼來的風聞舞怎麼送回去了。
“我說你身子骨也太差了,要不是我的回魂丹,你就涼了。”
暗月沒好氣的說道。
回魂丹?
這名字怎麼有點熟悉,下一刻想起來的葉千流迅速扣自己的嗓子眼,哇哇哇的吐,可惜他沒吃其他的東西,回魂丹入口即化,怎麼可能吐得出來。
“你,你,你。”
葉千流擡起自己頭,用眼角帶淚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暗月,咬牙切齒的說道,企圖用這種方式把這個元嬰修者嚇死。
很明顯這種方法對於暗月來說無關緊要,這種情況對他而言沒什麼大不了的,葉千流現在就算把自己的手段全部用上也就給暗月撓癢癢。
“快些動身吧,有人等你很久了。”
暗月最終離開之時說出了這句話,搞得葉千流雲裡霧裡的,滿臉遲疑的穿上衣服出了自己的房間。
迎面就遇到了九千塵。
“少爺,你好了?”
“好很多了,千塵,我不在這幾日有發生什麼嗎?”
“少爺,我今日纔回來,你問我是不是有點勉強些了。”
九千塵表示自己啥也不知,葉千流這纔想起來自己是搭暗月的快車回來的,算算時日葉千珏也應該是今日回來。
稍微思索一下,葉千流就決定了一件事情,嘴角微微翹起。
“千塵,準備準備多帶些人馬,我們去南城門一趟。”
“是,少爺。”
九千塵就一點葉千流最喜歡,就是不愛問問題,這樣的手下用起來方便、省事。
京城南門,在此地迎接葉千珏不止葉千流一人,還有一人早早就來到了此處,靜靜的坐在附近的茶攤之中,慢悠悠的等待葉千珏的到達。
“葉家少爺,到此閒雜人等一律離開。”
很快葉千流穿着錦繡華衣,嘴裡面啃着個大雞腿,滿臉油漬的出現在了葉家大隊的中間,嘴裡面還嚷嚷着什麼“好親民、要低調、不要暴露身份。”
京城之中恐怕皇上都沒他這麼牛逼哄哄直接把整個南市的人全部一次性趕走.
對此葉千流的解釋是,葉家的家事不方便和外人交談,能和平些趕走的就儘量和平些,如果不能和平的話那就核平吧.
他葉大少也是很有人情味的,但凡是自願離開者,賞銀十量,但是難免有些許的刺頭,賴着不走想要更多些。
“你們就是不想走的?”
葉千流冷冷的看着這些人,收起方纔的樣態,殺了不少人的葉千流此刻帶着些許讓普通人不寒而慄的氣場。
“小人,三代都在此販布,一家五口都在等着小人的錢治病呢,求求大人就不要趕我走吧。”
一個大漢,一字一頓的吐出了葉千流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的話。
看着大漢滿臉邋遢的絡腮鬍,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疤,還有這一開口就滿嘴的酒氣,聞到的葉千流差點就直接倒地昏死了。
格老子的!這分明就是個酒鬼加混混,三代販布!這TM是在把老子當猴耍呢!
“既然十兩銀子不夠打發你們,那就直接上拳頭吧,千塵給我上。”
生氣的葉大少也不打算在扯什麼狗屁善良了,善良是給知足的人的,不是給這些個得寸進尺的傢伙的。
“千塵領命。”
葉千流身後依舊是一身白衣的九千塵領着三個葉家子弟就是給這些個傢伙一頓揍。
“慢着,那個不算。”
葉千流攔下其中一人,看着身穿布衣的帝天恆,這一國之君這次出門怎麼如此草率。
“你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葉千流領着布衣帝天恆坐到方纔的茶鋪,靜靜的看着這位本該在朝堂之中的帝王。
“小流,我...”
帝天恆擡頭,滿臉但是糾結痛苦的神色。
“算了。”
葉千流擡手打斷了這位帝王,從他的表情之中,他已經明白了一切。
“所以說,你早就知道葉千珏有謀圖皇位之舉?還是說你早就準備好了將皇位禪讓給他?”
葉千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帝天恆,就算他早就有了結果,但是他想要聽到否認,他想要帝天恆的否認。
“小流,你不懂皇室,也不懂我的無奈,更不懂這世間的規律,一年可見葉落葉生,十年可見春去秋來,百年可見人之生死,千年可見國家興亡,帝姓已經主宰唐國太久了。”
此言後半句,理當換人了。
皇室?無奈?規律?那爲何這唐國的皇族會姓帝?
葉千流很憤怒,這世間之人到底是怎麼墮落至此的,先輩得來的一切,帝天恆可以做到拱手送人。
但此刻他也無奈至極,他不可能控制他人的思想。
“或許人應當順勢而爲。”
放下端起一半的茶杯,葉千流起身離開了這個茶鋪,離開了這個君主。
唐國此刻在葉千流眼中,已經無可救藥,它應該改曰:葉國。
帝天恆看着已經涼了的茶,端起一口飲下,葉家權勢滔天,他爭不起,帝家爭不起,唐國的子民更爭不起,葉千珏既然想要那便給他。
這樣的抉擇至少在此刻的帝天恆眼中是最正確的選擇,用和平的方式解決這權利的紛爭,自己揹負一切換唐國依舊安詳。
這就像是一局棋,葉千流還未落子卻已判負。
“千塵,我們回去吧。”
葉千流僅是和九千塵說了一聲,轉身直接就離開了這裡。
“怎麼?這點挫折就把你壓垮了?”
暗月及時出現來到葉千流的身邊,“小友你要記住,只有你有可能打破這世界的規則。”
“我不明白。”
“你是天命之子,你的命運不在天道的計算之內,你是唯獨可能取代現在的天道之人。”
話到此,暗月也沒有待在葉千流身邊的必要了,一方面他的機緣已經到了,另外一個方面葉千流需要正真的歷練了。
天命之子?
葉千流擡頭看向天空,太陽依舊那麼刺眼,他與常人沒有任何不同。
收回自己的思緒,葉千流此刻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千葉叔,把流劍修復一下吧。”
葉千流將彎曲了一個度的流劍放到千葉手中。
千葉看着這把此生最滿意的作品,感動都要流淚,激動的說道,“少爺,少爺,流劍有劍靈了。”
“劍靈?”
葉千流感到很奇怪,這流劍和之前自己拿到的時候也沒什麼不同之處,也就是原本還會泄出些寒氣,此刻是一點沒有了。
“是的,就是劍靈,此刻流劍已經可以進行靈鍛了。”
千葉激動的拉着葉千流到了武器房,二話不說拿出一把斷刃就要給葉千流割腕子。
“你要幹嘛?”
葉千流一眼驚恐的看着興奮的千葉,寒光閃閃的斷刃離他的手腕已經半寸不到。死命掙扎着,很可惜葉千流的實力還是差的太多了些。
被喜悅衝昏頭腦的千葉哪裡在意這些,死死扣住葉千流的手,一道下去,一注細流注進劍爐的流劍。
以主人的鮮血滋養配劍,可令起認主,如果劍已經有了劍靈,那麼此劍可成爲主人的命器,存在於主人的身體之內,隨時可以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