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回答說:“盧員外的手下也有一家糧店,他當初就是做糧食生意起的家,那時候還是戰亂,有段時間糧食比黃金還值錢。我們的糧店價格開得公道,又在過年的時候一口氣施粥半個月,他的生意因此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而且作爲鎮上有名的富戶,許多的百姓都指責他是守財奴,連頓粥都不肯施……”
事情說到這裡,秦妙的心中已經有了底。這個盧員外,一定不是什麼好人。發戰爭財,發國難財的人,全都不是什麼好人!
不是好人就罷了,居然還欺負到了自家門外,秦妙說什麼都不會放過那個盧員外的。
她決定了,今天晚上就去打劫盧員外的家產,劫富濟貧!那盧員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歹毒的心思用到她的太豐糧店上面。
李柏見秦妙沒有說話,以爲她害怕了,便寬慰道:“東家你不用擔心,鎮上的百姓很是擁護我們太豐糧店,我和三大娘日後行事也會多加小心,那個盧員外以後不會再打上門的。”
秦妙不方便透露今晚的行動計劃,這個話題只能暫且不提,她有些好奇:“李大哥,你是如何打探到砸咱們店的幕後主使是盧員外?”
李柏回答:“那天那幾人砸完店離開之後我買通了一個小乞丐,讓他跟着那幾人。後來那小乞丐回來告訴我,那幾個人離開咱們店之後在一個廢舊的院子裡面見了盧員外,盧員外給了他們一人一錠金子。”
秦妙很是佩服李柏的機智,聽說那天他被打得不輕,被打了之後沒想着治傷而是第一時間買通了小乞丐跟蹤對方,單憑這分機敏,日後也不會是等閒之輩。
想起來曾託二狗帶了幾本秘笈給李柏,忙問:“那天我二狗哥帶給你的幾本武功秘笈你看了沒有?那些書都很難得,你要認真練武,這樣日後就不會被打了。”
李柏那略顯黝黑的麪皮再次不自然的紅了一下
,作爲一個男子漢,總是捱打,真的是件很丟人的事情。不過事不過三,他李柏發誓,這輩子也不會捱打。從今往後,只有他打別人的份,別的任何人都休想再動他一下!
“妙妙,今天帶來的傢俱已經擺好了,是時候去傢俱鋪子里拉貨櫃了。”二狗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秦妙和李柏的談話。
其實二狗早就上了樓,見李柏正和秦妙說盧員外指使人來砸店的事情便沒有打擾,這會兒聽他們聊起了秘笈的事情,這下二狗忍不住了,忙出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拉了秦妙去傢俱鋪子裡看定製的貨櫃。
這原本是一件極小的事情,隨口一提,因故打斷便作罷。可是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樣,機緣之下被隱藏了下來,而後時光匆匆,人生如白駒過隙,多年後李柏和唐二狗針鋒相對的時候,敗給了唐二狗,尤不知當初原本該他得的武功秘笈被唐二狗私藏了。
當然彼時的唐二狗已經不叫唐二狗,他有了一個天下聞名的震懾朝野的十分有分量的大名。
那一敗,李柏此生再無可能抱得佳人歸。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眼下大家還都是青春年少,簡單純粹的好少年,和那權利之巔殺機四伏中盤根錯節的陰謀詭計一點關係都沒有。
秦妙因爲要去傢俱店裡看林木匠打得貨櫃,便辭別李柏,和二狗一起下了樓。離開了糧店,朝着同在一條街的林木匠的傢俱鋪子走去。
林木匠見了秦妙很是客氣,因爲秦妙當初救活了林芝蘭,這次林木匠死活不肯收秦妙給的工錢銀子。
秦妙試圖給打造貨櫃的銀子,全都被林木匠給擋了。無奈只得日後找機會補上今天的人情。當初救林芝蘭,那是看在柳氏一家對自家幫助頗多的份上想幫大狗,和林木匠沒關係,現在因爲那天的事情不給貨櫃銀子,反倒不美,總感覺欠了林木匠人情似得。
貨櫃由傢俱鋪子的夥
計配送,不用二狗和秦妙出力氣。
兩人出了傢俱鋪子,沒有急着回糧店,而是在集市上採辦東西。村裡賣東西不方便,鄰村有個雜貨鋪,可是東西爲了降低價錢質量的次得很。今天既然來了鎮上,乾脆就把家裡常用的東西都採辦齊全了放牛車上一併拉回去。
採辦東西要花銀子,不想秦妙今天只想着來鎮上收拾仇家,忘了準備碎銀。
買了油鹽醬醋和茶葉之後還想再買些布匹針線什麼的,身上的碎銀就沒了。空間中銀庫中金銀雖多,可全都是大個大個的錠子,冒然拿一個出來沒得把人嚇壞。
回去糧店取銀子吧,總感覺糧店裡面的銀子都是家裡的,好不容易將空間裡面的東西通過糧店轉變成過了明路的錢財,全都要用在家人的身上纔好,秦妙不想浪費了。
內視了一下空間,冷不防的就看到了靈鼠這些天積攢起來的金便,一粒粒的,黃燦燦亮閃閃,像是金米一般。這東西吧,雖然想起來怪噁心的,可是它比較小,又狀似米粒不會引人多想。
於是伸手進懷裡,其實不過是藉着這個動作做掩飾,將靈鼠的那一堆金便用布包了,拿了出來。因爲知曉這東西是靈鼠的便便,秦妙感覺挺噁心的,隨手就將包着金便的布包交給了二狗。
二狗不明所以,接過布包,打開一看,只見裡面包着一大把的金米,黃燦燦金閃閃,很是惹眼。正想開口問秦妙哪裡來的金米,忽然發覺不對勁,這金米怎麼帶着股子尿騷味?
秦妙一旁看着清秀俊雅的二狗若有所思的聞着那包金米,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在秦妙的心裡,二狗絕對是個既謹慎又機敏的少年,可是這位了不起的少年這一會兒卻煞有介事的聞着靈鼠的排泄物。頓時就有一種惡作劇得逞了的歡樂自心頭燃起。
秦妙使勁掐着自己的手心,強迫自己不要笑出來,竟憋得有些臉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