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推他:“我還就看重那些虛禮了。”
唐弈按住她手,情不自禁的吻了下來。這一吻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土地,怎麼吸吮都不會夠……
翌日唐弈將石室裡面的財寶悉數裝箱,擡到了秦宅,正式向秦妙求親。
秦妙自然是百分百同意這門親事的。所以李氏和秦峰不過是走了個過場,收了聘禮便開始準備嫁妝。
唐弈那邊將婚期訂的很緊,下月便要正式迎娶秦妙過門。
婚期定下來之後,唐弈便算是秦妙的準夫婿了。
如此秦少廉的心裡有些不悅,他費盡心思想要替小妹和李柏保媒,不想後來竟鬧成那樣。雖然李柏接受了那個娃娃親讓秦少廉面對着自家小妹很有些爲難,可是那也比讓小妹嫁給唐弈這個殺人魔頭好啊。
這天秦妙正滿心歡喜的準備自己的嫁妝,互見二哥秦少廉走了來。於是差了丫鬟去端茶倒水。
丫鬟剛一走開,秦少廉便開口問了:“小妹,你到底還是嫁給了唐二哥那小子。”
秦妙放下手裡的嫁妝冊子,認真的看着自家二哥,問他:“二哥,我問你,你是不是早知道錦衣衛大都督尹羽就是唐弈假扮的?”
秦妙記得當初想到唐弈可能又假死了一次,是在聽了二哥的那些話後受到的啓發。若二哥當真早就知道尹羽是唐弈假扮的,那二哥的心機也太深了。
秦少廉撓了撓頭,笑了:“我也只是猜測。只是覺着他們比較相像罷了。”
“他們?相像?”秦妙不解。
秦少廉答:“當初在唐家莊,我曾偷偷看到過唐二狗殺人,他殺人之後喜歡撕下自己的衣角將兩隻手仔細的擦乾淨。後來唐二哥死了,我那年準備去參軍,從唐縣去京郊大營的路上,無意中撞見過沈家少主殺人,他居然和唐二狗一樣,殺了人之後撕下自己的衣角仔細的將兩手擦乾淨……”
秦妙大概已經明白:“後來你又撞見了尹羽殺人,習慣和唐弈一樣,所以你忍不住猜測唐弈有可能沒有死?”
秦少廉應答:“是的,那天我有急事從兵部趕去大營,爲了省時間,走了條偏僻的小路。路上撞見了尹羽殺了一個碧衣的女子,殺了那女子之後,他撕下自己的裡襯一角,仔細的將兩手擦乾淨……”
秦妙皺眉。唐弈殺了碧衣的女子?難不成,他殺了碧煙?
秦少廉見秦妙皺眉,有些擔憂:“小妹,二哥雖然不知道唐二狗如何就死而復生了,可是沈少主和尹羽當真都是他扮的話,那這人的心機和城府也太深了!再加上那樣狠絕的手段,你當真決定了要嫁給他?”
秦妙不由笑了:“二哥,你小妹我又不是傻子。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呢。其實你不知道,他殺的那些人,多半都是因爲我。若非爲了重獲自由身和我雙宿雙飛,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那許多殺孽。”
秦少廉欲言又止,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能說:“既然小妹你這樣決定了,那二哥祝你幸福。”
秦少廉離開之後,秦妙沒了查看嫁妝冊子的心情,準備回房去休息一會兒。
不想剛一進裡屋,就看到唐弈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喂,你怎麼進了我的房間?”秦妙問。
唐弈笑道:“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又如何能做錦衣衛的大都督?”
“那大都督請你先回去好不好?姑娘我現在要休息了。”
唐弈摟着她一起往牀上倒去:“正好本都督也困了,一起休息吧。”
秦妙推他:“還沒成親呢,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唐弈摟着她在牀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低聲說:“你剛剛和你二哥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秦妙沒有說話。
“我是個殺人魔頭,你怕不怕?”唐弈問
。
秦妙想起來他做錦衣衛大都督的時候確實殺了不少人,一時間很心疼,偎在他懷裡,低聲說:“其實你也是無奈的對不對?”
唐弈嘆息一聲:“有妻若此,夫復何求。”
“少做作了。”秦妙笑他,而後想起來什麼問他,“你殺了碧煙?”
“是的。”
秦妙不解:“你爲什麼要殺她?”
唐弈答:“那天在山洞,我的家人其實是她殺的。”
想起來唐弈爹孃哥嫂的慘死秦妙有些難過。
恰在這時李氏進了院子,喊着:“妙妙快出來,你的嫁衣做好了,快些來試一試,不合適的讓做衣服的娘子拿回去再改改。”
李氏說着話要進來,唐弈忙從後窗離開了。
唐弈獲得自由身真面示人之後,以前常跟在他身邊的錦衣衛鎮撫衛謙便也可以真面示人了。
衛謙實則就是何花的哥哥何有餘。他和唐弈兩個一起做的夜幽冥暗樁,早年唐弈還是唐二狗的時候兩人的關係就很鐵。
何花等了這許多年,始終堅信自家大哥沒死,如今總算將自家大哥盼回來了。
何花一家歡天喜地的團圓了,兩位老人喜極而泣高興的什麼似得。
卻說秦少廉的心裡對於唐弈多少有些成見,可是唐弈就快要成他的妹夫了,他不好對着唐弈說什麼,便將矛頭對了衛謙也就是何有餘說了不少明嘲暗諷的話。
如此何花就不依了,逮着秦少廉一頓教訓。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熟絡了起來,加之從前秦家在唐家莊住的時候何花曾去秦家幫忙燒過飯做過針線活,打小就和秦少廉認識。這會兒一摩擦竟磨到了一處。
秦少廉何花兩人都已經是大齡未婚青年了,很快就談及了婚嫁,如此秦妙和唐弈的婚事之後秦家很快就要操辦秦少廉的婚禮了……
秦妙和唐弈的大婚這天雖然已經是農曆九月,天氣已經我有些冷了,可是這天的天氣特別好豔陽高照,和風送暖,端的是秋天裡難得的好天氣。
唐弈重新在齊州城購置了一座新宅子,紅綢紮成大團的花簇掛在廊前檐下,大紅燈籠更是五步一小個十步一大個,整座宅子被裝扮的喜氣洋洋。
穿嫁衣戴花冠,辭爹孃上花轎,這些秦妙早在和李柏的那場半截婚禮上就經歷過,因此不覺得有何新意。倒是拜堂這事是她兩輩子來的頭一次,新鮮又刺激。
拜堂過後,兩人算是經過皇天后土同意的“合法”夫妻了。
洞房花燭夜之所以美好,乃是因爲它是經過許多的磨難終於修成的正果。尤其唐弈和秦妙二人,這些年來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又付出多少的心血,如今終於以自由身結合到了一處。
花燭燃了一夜,百子被中的兩人也癡纏了一夜,不知道歡好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水,只想在這花燭夜裡徹底的讓對方融入自己,亦將自己毫無保留的交給對方。
氤氳旖旎的牀帳外,名貴雅緻的小几上,簡約大方的青花花瓶中,一支並蒂蓮含苞待放,像極了此刻牀帳中癡纏着的兩人……
日頭高照,伺候的丫鬟們不知道在房門外等了多久,秦妙和唐弈兩個這才醒來。
秦妙累極,這會兒雖然醒了卻是連下牀的力氣都沒有。
唐弈一面幫她揉着痠軟的腰肢一面說:“我決定辭去皇上封的右丞相一職。”
“這是爲何?”要知道天下才名第一的容譽容老爺也才只是左丞相,唐弈這半點功名都沒有的白身能高過容老爺佔據右丞相一職,可見是何等的美事。天底下多少人想都想不來,他卻要辭掉。
唐弈摟她入懷:“因爲不想因爲早朝害你每天早上醒來獨守空牀。”
“切!我看你是自己沒能耐吧,書都沒讀過還早朝,別盡給皇上出歪主意。”秦妙調侃
他。
唐弈翻身壓住她:“我有沒有能耐你不知道?再證明一次好不好?”
秦妙忙推拒:“再來我就真下不了牀了。”
“你不需要下牀,一切有爲夫伺候……”
候在門外的丫鬟一直等到過午,見新房的房門依然緊閉,只得自行離去。
唐弈成親之後不想再和朝廷有瓜葛,只想陪着秦妙做點小買賣,養幾個小孩子,逍遙度日就好。
可是皇上已經下了的聖旨並非說收回就收回的。
爲了讓皇帝收回成命,秦妙不得不將傳國玉璽獻了出去。
皇帝見了傳國玉璽,龍顏大悅,遂準了唐弈辭官的請求。同時秦妙請求皇上將她永寧公主的名號一併收回。
當初要這公主的封號是爲了推拒簫洌的求親,如今已經和唐弈成親,再頂着公主的名號等於是給自己戴了個腳鐐,天底下的公主從來都不是好當的。
看在傳國玉璽的面子上,皇帝很是大方的答應了秦妙的請求。
此後秦妙和唐弈兩個在大熙朝多地開了各種商鋪,一時間生意做得極大。
秦妙辭去永寧公主封號的第二年,四王爺簫洌迎娶正妃。不久收了秦妙雪入府和夫人秦妙心作伴。
彼時秦妙正和四姐秦妙媛和四姐夫合開藥鋪,將空間裡面的諸多靈藥拿出來入股,準備開一間濟世救人半慈善性質的連鎖藥鋪。
聽到秦妙雪進了四王府的消息後,秦妙很是感慨,命運興許就是這樣的神奇,即便是重生一次,秦妙雪到底還是去了簫洌的身邊,但願她的這一世能活得輕鬆一點。
又過了兩年,秦妙的生意已經頗有規模了。爲了防止重蹈昔日鉅富沈天的覆轍,她想要去海外走一走,將大熙朝裡大部分的財富轉移出去。此想法得到唐弈的支持。
兩口子正忙着召集工匠造船去海外時,秦少廉捎來消息說李柏的那個娃娃親小妾生了個兒子,李柏家中長輩做主將那小妾扶做了正室。
秦妙爲李柏的兒子準備了厚禮,託二哥送了去。之後隨唐弈出海。
兩人在海外置辦了莊園,開辦了商號。生活過得很是富足。
秦妙二十歲這年,生了兩個雙胞胎兒子。
孩子們三歲的時候,秦妙和唐弈帶着孩子們回國見長輩。
回國之後才知曉,兩年前皇帝重病,因遍尋不到神醫秦妙的蹤跡,後來不治而亡。同年四王爺簫洌登上皇位。同年末,太子得了瘋病被終身幽靜。第二天春天,三王爺祭祀的時候對祖先出言不遜,被新皇罰去看守皇陵。
秦妙兩夫妻帶着孩子們在大熙朝略住了幾月,收羅了不少海外稀缺的貨物之後便又出了海。
因着秦妙修煉空間功法做了散仙,又用空間靈草和靈果保得唐弈長生不老,多年之後,當簫洌和李柏垂垂老矣的時候,仍能聽聞靠海漁村的村民們傳言,海上有神仙,極美的一對神仙眷侶,他們每隔一兩年都會乘着漂亮的大船來大熙朝採買精美的貨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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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我靈魂片片凋落》——我被閨蜜設計,被丈夫拋棄,成爲衆人鄙棄的失婚女。
困頓之中是他給了我一次次的救贖。我以爲他是喜歡我的,可是當我鼓起勇氣向他吐露真心時卻發現他的隱秘部位竟然紋着別的女人的名字!
終究,我決定嫁給一個對我好的人,他卻開始對我圍追堵截糾纏不休!
我準備拋卻往事和他重新開始的時候,迎來的卻是他和別的女人的盛大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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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