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空在洛陽的登場遠比他預料當中的還要成功,他原本只是安排辛評爲他造勢一下。
沒有想到最後辛評居然能召集了數萬百姓,更加沒有想到他會在洛陽城外遇到了漢靈帝。
在這一種機緣巧合之下,他在洛陽的百姓眼中以英雄的身份到來,在漢靈帝的眼中以神將的身份出場。
在他被漢靈帝看見的第一眼起,在連陸海空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就獲得了漢靈帝的信任。
那洛陽城外震耳欲聾的聲聲‘萬歲’,更是一遍一遍的洗禮這漢靈帝的心靈,讓這一個皇帝有一絲蛻變。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漢靈帝沒有直接召見陸海空。
如果他在現在的這一個狀態下召見陸海空,估計有可能當場直接給陸海空封賞,甚至是那一種陸海空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封賞,但遺憾的是漢靈帝沒有。
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東漢末期的皇帝普遍的都是短命鬼,這一個漢靈帝特同樣是如此,這個漢靈帝在歷史當中只活了到了189年,而眼前已經快要184年了,距離他死亡的時間也只有五年的時間了。
這個時候的漢靈帝身上就已經出現了端倪,他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很是虛弱,在接連被陸海空的軍隊氣勢和那數以萬計的‘萬歲’連番震撼下,漢靈帝在極度興奮之後,精神也變得極度疲憊。
他不是不想召見陸海空,而是他的精力已經不在允許他這麼做了。
漢靈帝雖然算不上什麼英明的皇帝,但他同時也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態意味着什麼,那幾乎是國家最高等級的機密,在面對這一種事情上,他就算是在昏庸也不敢馬虎,更別說他身邊有一個猴精的張讓。
看到漢靈帝的情況不是很妙,張讓就直接爲漢靈帝安排回宮了。
不過漢靈帝雖然回去了,走前也不忘了吩咐張讓安排好陸海空他們一行,陸海空的這一次登臺亮相確實是震撼住了漢靈帝,他疲憊中都不忘陸海空。
於是在漢靈帝回宮之後,張讓直接從一臉鐵青的何進的手中接手過迎接安置陸海空的任務。
陸海空一行直接在張讓的人的安排下進了城,在洛陽城內當中,張讓幫陸海空安排了一個軍營,把陸海空他們安置了下來。
而在這過程當中,張讓也終於第一次見到了陸海空,說實話,看見陸海空的時候,張讓的心中是複雜無比,畢竟兩人的關係也很是複雜。
說起來,他第一次知道陸海空,還是通過張立才知道的,而且當初在他的眼中,陸海空只是一顆可以用來打擊一下何進的棋子而已。
誰知道陸海空進一步成了他的聚寶盤,短短半年的時間,陸海空那邊就給他送來了千萬記的財富,讓陸海空這一顆他原本想要用了就扔的棋子變得珍貴而沉重起來。
而在八個月前,在黃巾之亂爆發的初期,在張讓第一次看見辛評的時候,他和陸海空之間的關係再一次發生了變化,在張讓還把陸海空當作一顆麻煩的燙手的棋子來看的時候。
辛評的一句‘這是命令’直接將張讓幻境擊碎掉,也是在那時候,他才發現,陸海空成了他在政壇上無力切割的一部分,麻煩危險又擺脫不掉。
在那一段時間裡,張讓是既恨不得弄死陸海空,卻也不得不爲陸海空做事。
而這樣的情況,在陸海空先後斬殺了張寶張樑最後拿下廣平城和董卓一起拿下鉅鹿之後,陸海空這一個原本在張讓看來的麻煩,又成了張讓在朝廷當中擡頭的資本了。
而就在剛剛,在陸海空那一聲‘萬歲’喊出來的時候,在看到漢靈帝滿臉激動的通紅的時候,張讓瞬間就明白了,陸海空這時候或許已經不是很需要他張讓了。
短短的兩年不到的時間裡,看着陸海空從一顆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一步一步發展到現如今這般的地位,張讓的心情當然沒有辦法不復雜。
不過張讓畢竟是張讓,他本身就是伺候人出聲的太監,在別的地方上張讓或許不行,但在情緒的控制上,張讓絕對是一流的,他面對陸海空迅速擺正好自己的位置,調整好自己的姿態和陸海空交流起來。
兩人真正交流下去之後,兩人都發現,對方其實並沒有自己預料當中的那麼難以接觸。
陸海空也不是張讓想的那麼霸道尖銳,張讓也不是那麼跋扈不知進退,當然這其中跟兩個可以的彼此迎合也是分不開的,彼此這短短的第一面下,留給對方的印象都還是可以的。
不過印象不印象的是一回事,兩人之間的最重要的還是利益的合作纔是關鍵。
只是那種事情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楚的,甚至不是什麼促膝長談能談出什麼結果來的,當然彼此間早就已經有了默契了,這一方面的事情也不需要刻意去說,而且這也不是時候。
在把陸海空麾下安置好之後,張讓也就立刻返身回了皇宮了。
不是張讓不想多呆會,而是張讓憂心漢靈帝那邊的情況,當時明顯可以看得出來,漢靈帝的狀態並不是很好,在這一種時候正是最需要張讓表忠心的時候,張讓當然不會在陸海空這般多耽擱了,張讓很清楚,他的權勢是從那裡來的,什麼地方他都可以不重視,但唯獨漢靈帝那邊不行。
而在張讓離開之後,陸海空這邊纔剛剛在軍營安置下來不久,處理好城外那一羣百姓的問題的辛評也過來請安了。
或許是在洛陽這邊見多了各種人,幾個月不見的辛評,比之前更加沉穩老練了不少。
辛評的到來是帶着洛陽這邊的各種情報過來的,爲的是幫助陸海空儘快的瞭解目前洛陽的各方勢力的情況。
當然,陸海空又不打算長居此地,他也不需要對於洛陽的方方面面都瞭解,只需要瞭解對於自己懷有善意和惡意的勢力就可以了,當然前者可能會比較少。
而在陸海空在瞭解洛陽這邊的情況的時候,在洛陽當中,同樣也有一個人在研究着陸海空的資料。
皇宮,北宮,某宮殿內。
一名身穿漢服的少女慵懶地側躺在這一張長塌上,手中拿着的,是一份底下人送上來的關於陸海空的資料。
這一份資料相當之詳盡,幾乎從兩年前開始,把陸海空能夠被收集到的信息基本上都被收集了過來。
“以牲畜貿易起家,兩年的時間掌控定襄、雲中、雁門三郡,麾下有大軍十幾萬,武將更是有典韋、文丑、高覽、成廉,四個歷史武將,數十個出色的非歷史武將。”
“這一個陸海空很厲害啊,現如今就有這樣的軍事實力,在所有的異人當中,應該也是最頂尖的存在了。”
少女慵懶的翻着手中的資料,美眸中彩波流轉。
“喲,還是一個小鮮肉呢。”
少女翻到最後,看到在最後面有一張照片一般的畫像,畫像當中,陸海空身穿金色的鎧甲,手中的荒蠻斧斜握着,一臉冷然的直視前方,俊秀的臉上充滿陽剛的霸氣。
少女看到張照片頓時精神了一些:“挺不錯的傢伙,要不去見見這傢伙去?”
就在這時,少女的房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來,少女眉頭一皺:“進來!”
片刻之後,一個秀氣的宮女小心翼翼的進來,來到少女的身邊低頭輕聲的將不久前在洛陽城外發生的事情向這一個少女彙報道。
聽完之後,少女眼中美眸一閃:“這傢伙好大的動作!看來我還是別去見他了,近期估計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呢。”
說着,少女有些掃興的把手中的資料放到一邊,慵懶地伸了一個攔腰,舒展着她還沒有完全發育的美好身材,在發出一陣懶貓一般的呻吟之後,這少女坐了起來。
“對了,我那個可愛的妹妹那邊最近在幹些什麼呢?”少女看了一眼對面的宮殿,問邊上的宮女道。
“那位公主殿下最近一直在練劍。”邊上的宮女小聲迴應道。
“還在練劍啊,真無聊呢,她就不能找點別的事情做嗎?”少女嘟着嘴不滿道。
那表情就像是找不到刻可供她玩耍的玩具一般,很不高興。
“本來以爲宮裡多了一個傢伙能有趣一點呢,誰知道來的居然是一個散人,天天就知道練劍練劍好無聊啊,她就不能想辦法搞點事情嗎?”少女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
邊上的宮女低着頭一言不發,仿若一個木偶一般,忽然,這宮女像是瞭解到了什麼似的,突然擡起了頭來:“殿下,那爲公主殿下停下練劍似乎準備出門了。”
“出門?你說我那可愛的小妹妹嗎?這怎麼可能。”
驟然得到這一個消息,少女很明顯被震撼住了,因爲她很清楚,對面那一個傢伙轉生過來之後,除非是無法避開的場合之外,她幾乎一直都是不離開自己的宮殿一步的,怎麼突然就要出門了呢?
少女眼睛彎成了月牙:“我貌似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