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其實從一開始長孫弘就知道,自己的這一大盤棋都是要爲他人做嫁衣的。
這一點上,從他以長孫弘的身份出場之後,他的心中就有數了,因爲這原本就是他設計的。
他兢兢業業的在組織着,在下着這一盤的棋,他甚至不惜把自己當作別人的棋子來用,幫助陸海空幫助戲志才清洗幷州的那些不安分的勢力,讓陸海空能夠更加輕鬆牢靠的掌握幷州。
他之所以這麼做,爲的就是眼前的就是眼前的這一刻。
他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陸海空麾下的產業,也不是陸海空的勢力,他從一開始瞄上了的就是陸海空麾下的首席謀士。
一方面是他很清楚,一旦他把陸海空的謀主除掉了,陸海空基本也就廢了一半了。
沒有一個頂尖的謀主爲陸海空在背後操持的話,陸海空怕是想要掌握麾下的勢力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他看來,戲志才就像是陸海空一面最爲堅強的後盾,想要動陸海空那就必須要先把戲志才除掉了。
而除了這一個原因在之外,另一方面,作爲異人當中最頂尖的謀士,,他沒有npc那一種想要輔佐一位明主成就一番事業的想法,他們更像是春秋時期的縱橫家,這一羣人當中,往往更加享受的是那一種以天下爲棋縱橫天下的那一種感覺。
所以他更想要和戲志才面對面的來一場對決,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他魔高一尺,還是戲志才道高一丈,正如戲志才所說的,他想要的是擊敗戲志才的成就感!
而眼下他終於做到了這一點,在他把戲志才的脖子捏在手中的時候,長孫弘知道自己成功了。
儘管身爲異人,長孫弘很清楚,相當多的反派都是死於話多,但是儘管是這樣,在這時候控制住戲志才的他還是沒有第一時間就下殺手將戲志才斬殺了。
一方面是作爲勝利者,而且還是頗爲艱難的勝利者,對於他來講,如果在勝利之後不能享受一下勝利者的殊榮的話,品嚐一下勝利者的成就感的話,他苦心謀劃一年,甚至不惜以自己爲棋子的勝利將沒有任何意義。
當然更加重要的是,在那拿住戲志才的時候,他清楚的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壓力落在了他的身上,這一刻長孫弘很清楚的知道在這一個房間附近的防護絕對是天羅地網級別的,他這時候只要敢殺了戲志才他自己也絕難活下去。
對於長孫弘來講如果是同歸於盡的話,那他就不算是勝利。
作爲一個勝負心極強的人來講,他要做的不僅是要拿下戲志才還要安穩的離開這裡,在這一種情況之下,長孫弘不能也不會在這時候弄死戲志才的。
一把捏住戲志才脖子的長孫弘,無視那滿身的壓力,以勝利者的姿態笑着問道:“意外嗎?”
戲志才點了點頭,在脖子被人捏在手裡的情況下,有些艱難的迴應道:“有點!”
長孫弘淡然一笑:“我也沒有辦法,正如你說的,你手中掌握的資源優勢太大!鬼影衛、你麾下的情報組織,甚至還有投靠你們的世家,掌握着這麼絕對資源的你,我想要贏下來並不容易。”
“現在這個並不是,或者說不只是你最終的目的吧?”脖子被拿住的戲志才道。
“你猜到?也是,都圖窮匕見了,以你的智慧不可能察覺不到的,你面前這一盤棋只是我擺出來的一半,真正的好戲從現在纔開始上演呢!”長孫弘指了指面前的那一個棋盤說道。
“你怎麼就確定你面前的這一盤棋,不是你想要下的那一盤呢?!”
聽到這話,長孫弘的臉色一變,他當然不可能挺不錯戲志才的話外之音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此,戲志才也沒有直接回應什麼,只是把目光落在了那一個棋盤上。
長孫弘在看到戲志才的目光落在棋盤上的時候,臉色不由得一變。
“你爲什麼不試着把這一盤棋翻過來看看?”戲志纔在這時候,笑着說道。
聽到這話,長孫弘的臉色徹底變,他毫不懷疑戲志才這話的真實性,儘管沒有把那一個棋盤翻開,但他很清楚的知道,棋盤的背後絕對會是另外的一局棋局。
這也就意味着,自己這一年所有的算計全部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不管是明面上的還是暗面的。
這樣的情況,對於自己的智商相當自負的長孫弘打擊不小。
他原本以爲自己已經夠小心謹慎了,明面上下了一盤大棋甚至是不惜以自己爲棋子,背面上同樣也下了一局,這一種一環扣一環的棋局花費了他相當多的精力。
沒有想到到最後居然全部被人看破了,這一種打擊怎麼可能小呢?
要知道,對於他來講,他這一年可完全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乾的,就專心準備懟這戲志才,而反觀戲志才那邊,雖然長孫弘不知道他這一年的時間裡在做什麼,但絕對不可能是專心致志準備應付和鎮壓自己的。
一方面是全力而爲,一方面是分神鎮壓,他居然還是以完敗收場,這讓他長孫弘情何以堪?
不過長孫弘的臉色很快的又恢復了一絲血色,嘴角也再一次露出一抹有些勉強的笑容:“看來我最終還是沒有能夠在智力上鬥過你,不過看起來我貌似幸運了一點,最後的勝利還是屬於我的!”
對於長孫弘的這話,戲志才淡然一笑,從始至終戲志才一直保持這淡然的態度,就算是脖子被人捏住,人家只需要輕輕的一捏就能夠將他的脖子扭斷他也完全沒有一絲動容。
“如果你說的是捏住我的脖子不放算是勝利的話,那麼確實是如此,不過我猜你不會動手殺我!”
“哦?你就這麼確定?”長孫弘冷笑着,捏住戲志才脖子的手緊了緊。
他能夠感覺到,戲志才這時候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一絲防護力,以自己高達80的武力在手,只要自己輕輕的一捏完全可以將這一個頂級的歷史謀士帶走了。
但正如戲志才所說的,他暫時不打算動手,因爲一旦動手也就意味着他徹底失敗了,他雖然還有最後的手段可以用,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要用那一種手段逃生。
在長孫弘用勁那一刻,戲志才的臉色一陣潮紅,看上去很是痛苦,戲志才的臉上卻始終掛着微笑。
“長孫兄,我覺得我們不應該用這一種方式來交談。”
“不,作爲一個失敗者,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估計連和你平等對話的權利都沒有。”
長孫弘搖了搖頭,在迴應的同時思考着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在擺脫困境的同時也要把戲志才帶走。
然而他並不知道的是,他在沒有第一時間動手斬殺了戲志才之後,他就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機會了。
就在他捏着戲志才的脖子兩個人這麼對峙着的時候,戲志才突然輕輕喊了一句:“滾滾!”
邊上自己在玩的滾滾一愣,歪着頭有些不解的看着長孫弘和戲志才,似乎不知道這兩個傢伙在幹什麼。
隨後滾滾貌似發現了長孫弘對於戲志才的惡意,滾滾頓時就很不高興了,那一雙肉乎乎的小爪子一撐直接站了起來,邁着小短腿向着長孫弘走了過來。
然而滾滾那邊剛剛開始行動,長孫弘立刻就已經察覺到。
實際上,戲志才抱着滾滾進來的時候,他第一眼就落在了滾滾身上了,他不是一個大意的人,特別是在如今這一種環境之下,任何一點變故都可能讓他的計劃徹底失敗,所以對於算是意外出場的滾滾他一開始就不着痕跡的使用觀測技仔細的觀察滾滾。
也正是因爲有了觀測,他纔沒有把滾滾放在眼裡,因爲他的技能告訴他,這一隻滾滾的武力只有20而已。兩個拳頭大小的傢伙能夠有20的武力已經很出乎他的預料了,所以長孫弘直接把它化作賣萌用的萌寵了。
不過雖然不認爲這小傢伙有什麼威脅,但這時候它既然是遵從戲志才召喚過來的,在滾滾向他走過來的時候,長孫弘還是下意識一揮手,打算把這一個賣萌的傢伙抽飛了,把這一個潛在的危險徹底排除在外!
然而就在他一揮手的同時,他突然之間感覺,自己的眼前一花,緊接着他的抓住戲志才那一支手一疼,隨後他就看見自己的手臂和自己的肩膀已經脫離了,然後就是一股恐怖的巨力涌了過來,他直接飛了出去。
長孫弘一直在被拍飛出去之後,還沒有落地呢,就已經被撲上來的巨大化的滾滾牢牢按住了。
一個瞬間的功夫,滾滾就完成了兩個拳頭大小賣蠢賣萌的萌寵,到兩米高很是雄壯的魁梧巨獸的轉變,而在巨獸轉變的同時,武力80的長孫弘直接被暴力碾壓了。
這時候戲志才揉了揉脖子,來到長孫弘的面前:“我說的換一種方式來聊天的意思是,比起被你捏着脖子交談,我更喜歡現在的這一種聊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