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這一去,便是三天的時間,回來之後,便立刻找到了陸植與姬發,向他們告知了封神一事,直言要在那岐山之上建一座封神臺。
聞言,陸植心道果然,這封神臺一建,再往上把封神榜一掛,到時候可就是封神大劫起,生死不由人了。
又陸續過了半月的光景,哪吒,黃飛虎等人也開始一一回返,向陸植覆命。
一場追擊戰,朝歌十萬大軍潰不成軍,死傷近萬人,被俘四萬多人,再加上那些潰逃之下,不辨東西迷失在各方的幾萬人,最終能逃回青龍關的朝歌大軍,竟只剩下了不到三萬人。
朝歌一方得到消息之後,頓時大怒,那聞仲更是立刻便點將召集起了麾下將士,親自掛帥出征,往西岐而來,不過短短不到六天的光景,便已經再次從各地調撥來了二十萬大軍,直向西岐逼來。
另一邊,西岐城,帥帳。
“報!啓稟元帥,軍營外,又來了一名英武青年,自稱楊戩,乃是元帥師侄,奉師命下山來投往元帥賬下聽命效力,還請元帥下令,是否將其召來帳前。”
陸植擡手將一枚象徵着朝歌大軍的紅色小旗插在沙盤之上,擡頭說道:“將他請進來吧。”
“是。”
不多時,便有一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英武青年被帶到了帥帳之中。
“師侄楊戩,今奉家師玉鼎真人之名,特前來陸師叔賬下聽令,相助師叔伐紂。”
陸植仔細打量了其幾眼,眼中不禁閃過了一抹異彩,不愧是後世大名鼎鼎的二郎神,清源妙道真君,當真不凡。
雖然其看起來氣息不顯,狀似平常,但他那一身八/九玄功,卻是瞞不過同樣修煉過此神通的陸植的。
以陸植的感應,楊戩的八/九玄功,至少都已經修煉到了六轉的程度,與自己相差彷彿。
不過陸植乃是在武當山脫胎換骨之後,本身就底蘊深厚,又兼之有老君賜予的金丹作爲助力,才能在短時間內修煉到如此程度。
而這楊戩看來,年歲估計還不過百歲,便已經有了如此修爲,只能說是其天生天賦才情驚人了。
此等天賦,除了上古久遠之時,那些先天地而生的天生神聖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後來的那位齊天大聖孫悟空才能與之比肩了。
陸植點頭道:“楊師侄,快快請起,如今朝歌大軍壓境,正是用人之際,你來的正是時候。”
楊戩拜道:“楊戩任憑師叔差遣!”
陸植說道:“很好,本帥帳下,正缺一能攻堅摧陣的大將,楊戩師侄你正當合適,自今日起,你便留在本帥帳下聽令吧。”
“對了,這幾日,除了你之外,還有不少其他闡教中的師侄也到本帥這報道了,如今他們也在軍營之中,師侄你可尋去,與你衆位師兄弟好生相聚結交一番。”
除了楊戩之外,這幾日間,還有不少闡教三代弟子也都已經趕到了西岐,金吒木吒,雷震子,黃天化,韋護,楊任,差不多已經盡數都受命來到西岐,投到陸植帳下效命。
還有李靖這個陸植的人教親師侄也來了,也算是沒讓陸植他孤單一個人在這西岐之中。
這一番,卻是又與原著變得不同了,這些闡教三代弟子不再是一個個的趕來救場,而是直接早早的便被他們的師傅打發了過來。
不過轉念一想的話,似乎也並不奇怪,這一次連那聞仲都早早的便親自掛帥出征而來,攜二十萬大軍威逼而來,以西岐如今的兵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所以十二金仙早早將弟子打發到陸植這來,也便並不奇怪了。
畢竟聞仲這一次,擺明是想要一舉將西岐給擊潰,不止是自己親自掛帥出征,連那佳夢關的魔家四將,潼關守將陳桐及其兩關的大軍都被盡數調撥而來。
這般的陣仗,以西岐現有的兵力,還真不一定能頂得住。
楊戩聞言點了點頭:“多謝師叔提醒,弟子確有拜會衆位師弟的心思。”
陸植笑道:“既如此,那你便先退下去尋他們吧,待到明日點卯之時,你再來此。”
“是。”
楊戩依言退出了帥帳,先去拜訪了另一名師叔姜子牙後,才又回到了軍營之中,與諸位師弟拜會。
又是十日之後,聞仲率領着朝歌二十萬大軍,壓進西岐,不過他等大軍纔剛一進入西岐,便遭到了西岐衆將的襲擾,一時間竟然前進不得,整整三天,大軍也未前行百里。
這一次,朝歌派來的大軍足有二十萬,軍力幾乎是西岐一方的兩倍,如此巨大的兵力懸殊,陸植又怎可能與其正面決戰,所以打打游擊戰,搞個圍點打援也挺好的。
畢竟朝歌一方人員衆多,陣型不免拉得很長,再加之不熟悉西岐地形,這要是不趁機依靠本土優勢,儘量將戰場分割的話,真的等那二十萬大軍兵臨西岐城下,縱然是陸植恐怕也只有閉城固守一途了。
而那種龜縮打發,顯然不被陸植所納,太過被動了,總不能每一次都被人家逼得縮進西岐城中,做烏龜狀,然後等人來救吧?
原著中,姜子牙用的便是此法,但陸植卻是不屑採納此法,被動挨打,然後等人來救可不是他的風格,他更喜歡直接禦敵於外,藉助戰略縱深一點點消磨吃掉敵軍。
另一邊,朝歌大軍,軍營。
“報!太師,陳桐將軍所率部衆先前遇襲,率兵追擊之時,不甚中了敵軍奸計,被引入了陷阱,被敵軍一小將所殺!”
“什麼?!”聞仲本在軍帳之中查探着西岐地圖,思索着該如何從能順利攻進西岐,忽聞噩耗之下,頓時驚怒交加的擡起了頭來,“你說陳桐將軍戰死了?!”
“是。”那傳信的將領見到聞仲臉上的驚怒表情,張了張嘴,猶豫了一秒後,才又說道,“陳桐將軍戰死之後,被敵將斬去了首級,只餘留無頭屍身送了回來,太師..可要去看看?”
聞仲臉頰微微鼓起,顯然是死死的咬住了牙。
半餉之後,他才沉聲問道:“不必了,你吩咐下去,將陳桐將軍的屍身送回潼關,厚葬...不,先不要下葬,待本太師踏平西岐,將陳桐的首級尋回來後,補全屍首,再行入土爲安!”
“是。”
那人下去之後,聞仲才又坐回了榻上,他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西岐地圖,眼中不禁露出了一抹無奈痛恨之色。
已經快一個月了,他領着二十萬大軍逼進西岐,將近整整一月,卻只推進了不到三百里,距離那西岐城,至少還有兩百里之遙,難道真還要他再耗費一月光景,才能夠真的來到西岐城下?
“報~~!”一聲拉長的急報聲再次從帳外傳來,聞仲莫名的心中一緊,這又是何事?總不會又有什麼壞消息傳來吧?!
事實證明,有的時候,事情的確總會朝着更壞的方向所發展。
“急急忙忙的,究竟有何事?”
“太師,不好了!我軍的糧道,被那周兵給截了!糧草官被殺,三十萬石糧草,盡數被付之一炬!”
“唔!”聞仲猛地一聲悶哼,一瞬間,只覺得一股熱血瞬間涌上腦門,衝的他一陣眩暈,竟有種天旋地轉,站不住之感。
“怎麼回事?!爲何我軍的糧道會被那西岐發現?!而且後方那些人是幹什麼吃的?竟然一次性便運送三十萬石糧草送來,豈不知糧草運送,只能分批從不同糧道送來嗎?!”
問到最後之時,聞仲幾乎已經是在咆哮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已經憤怒到一個無以復加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