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店老闆見二人面容粗鄙,不過女方衣着不凡,倒也不敢怠慢。微笑上前,向二人推銷店內首飾。
李一然隨口敷衍,這時對面酒樓有了動靜,樓下喝酒吃飯的客人好像有人指揮,慢慢退出酒樓,熱鬧喧譁的酒樓漸漸冷清起來。
似是有所感應,酒樓二樓窗戶破裂,飛出人影,落在寬闊街道上。
憶曼終於見到了安意,頭髮散亂,旁邊面有血跡的小女孩手中掐住一個癱軟在地的肥胖酒客,眨眼間安意三人被二隊的四名隊員圍住,戰鬥一觸即發。
安意捂着心口,氣喘吁吁的對着圍堵四人,說道:
“各位,我等二人也未造什麼滔天殺孽,你們何必苦苦相逼,咳咳。”
孫石面容冷峻,喝道:“廢話少說,奉上頭指令,抓你二人回去,乖乖放了人質,好歹同僚一場,別怪我們翻臉無情。”
“那就快退出這裡,別耍花樣,否則我殺了他,大不了魚死網破!”
小女孩面容猙獰,手上用力,被挾持的男子被掐的面色通紅,嗚嗚直叫,眼中涌出求饒絕望神情。
安意心中不忍,想要讓身後女孩別太強硬,突然衆人上方白光一閃,耀眼光芒刺的安意眼睛不由一閉,不好!安意想到什麼,急忙上跳,並回頭大喊:
“竹九,快閃開,這是他們隊長的熾焰聖光,小心中招!”
可是已然不及,啊的一聲慘叫,砰的一聲巨響,安意落在一旁,白光很快散去,只見竹九半跪在地,手臂上嗤嗤冒煙已然焦黑,手上的那名肥胖人質也不見蹤影。
“孫石動手!人質已被我轉移出來!”
孫石旁邊一位黑衣女子大聲說道。
此女名叫樂芹,擅長土系法術,剛纔見隱藏在暗處的隊長製造強光阻敵視線,發出熾焰擊飛竹九。
於是她馬上催動靈力,讓人質下方土地變軟將其吸入其中,再把他轉移到遠處放了出來,此時肥胖人質已經脫險跑的沒影了。
孫石與樂芹合作默契,話不多說發出兩道雷光迅速擊向安意二人,雷光迅猛安意運起靈力才勉強躲開,可受傷嚴重的竹九躲避不及,雷光入體,啊啊慘叫,顫抖不已,渾身被電的更黑了。
安意知道不可戀戰,於是掏出數粒靈種撒向四周,運起靈力輸入地面。
只見靈種落地,冒出新芽迅速長大成型,長成了數個吃人魔芋,口露獠牙,向二隊四人吐出酸液,樂芹操控地面土地,豎起土牆,擋住四處噴散的酸液,她努力施爲,爲正在準備的隊友爭取時間。
酸液碰到土牆,嗤嗤冒煙,圍堵四人急忙躲避來不及攻擊,安意見到空隙,連忙扶起竹九,向一旁逃去,誰知剛走幾步,砰的一聲,有一堵無形之牆橫亙在前,堅硬無比。
“哈哈,安意你以爲我兄弟二人是擺設嗎,我們已將你們兩個困在這囚天壁之中,除非耗盡我等靈力,你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出的。”
製造囚天壁的乃是沈山瀋海兄弟二人,此時二人站在壁外,維持囚天壁不散,對着安意肆意嘲諷。
安意心生絕望,此時吃人魔芋吐盡酸液,被孫石几道雷光擊碎,樂芹翻轉土地將酸液魔芋殘骸埋入土中。
“不用掙扎,乖乖束手就擒吧。”孫石沒有再出手,望着安意,一切盡在掌握。
安意咳嗽幾聲沒有說話,就這樣投降,可是好不容易得知小妹下落,難道就這樣放棄嗎?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衆人上方出現數十顆巨大火球,聲勢浩大的向二隊隊員砸來。
撞在囚天壁上,砰砰巨響,沈山瀋海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震的猛吐一口鮮血。
哧哧風響,似有銳物襲來,兄弟二人向後一閃躲避不及,噗噗,二人肩膀各被黑色小刀擊中,鮮血四濺。
囚天壁沒了二人支撐,瞬間崩塌,巨大火球撞向地面,砰砰砰火焰四射,塵土飛揚,衆人視線盡皆受阻。
“找死!”聲音巨大,似是一女人嬌喝。
孫石聽出是隊長袁若白的聲音,本來計劃順利,誰知被人攪局,袁若白迅速出現在孫石面前,不見如何動作,狂風驟起吹散煙塵,四周高溫下降,地上坑坑洞洞,火苗漸息,安意竹九二人卻不見蹤影。
袁若白氣憤不已,正欲追趕,突聽撲通聲響。
沈山瀋海昏倒,肩頭漆黑,刀有劇毒,袁若白無奈只得停下,上前查看,判斷毒性猛烈,必須趕緊將二人帶回總部,孫石和樂芹也受了傷,隊員不得不管,安意只能以後再說了。
這時袁若白有所感應,看向不遠處首飾店,快步走近。
直接往憶曼臉上抓去,憶曼慌忙躲避,靈力發動,瞬間臉上僞裝解除,露出驚愕的俏臉,袁若白冷冷說道:
“憶曼小姐,怎麼你也出現在這?不會想說是碰巧吧,廢話不多說你,還有你,別裝了,跟我回去一趟吧,別做反抗,我今天心情可不太好!”
李一然覺得自己是無妄之災,好好的看戲,本來見安意要被抓住他是準備出手救他一命的,誰知被人橫叉一槓。
他已經感應到出手之人氣息正準備追趕,奈何憶曼這個小妞定力不夠,見安意危險,心情波動,被袁若白感知到,於是二人被抓了個現行。
... ...
回到總部,袁若白直接將二人關在二隊監牢,徑自查看隊員傷勢。憶曼心中焦急,不過如今只能坐在地上沉默不語。
“哎,有人嗎,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個打醬油的。”李一然大呼小叫道。
“別白費力氣,這個監牢堅固無比且有靜音陣法,你叫再大聲也沒人聽見的。”
“哎,憶小妞都怪你素質太差,被那個臭婆娘察覺,要不然我早就跑了。”
“你說誰小妞!還不是你死乞白賴的要過去,要不然怎麼會出事。”
“坑爹啊,我還沒吃飯呢,餓死了...你說這管飯嗎?”
“還管飯,你想的美,他們二隊和我們素來不合,又出這檔事,肯定會遷怒於我們。”
過了好一會兒,李一然正在研究地上刻着的法陣時,就被一大漢帶到了一間審訊室,手上戴上手銬,上面刻着法陣可以禁錮靈力,讓人發揮不出實力。
坐在椅子上李一然看着站在面前的袁若白,面色不善,李一然渾然不懼,反而盯着袁若白修長的美腿不放。
袁若白壓制着怒氣,說道:“聽說你是一隊新上任的副隊長,你不好好工作,跑去首飾店幹什麼?”
“我去首飾店當然是買首飾的啊,這不是廢話嗎,美女。”
“有易容去的嗎,偷偷摸摸的想幹什麼?”
“呃,這個是我的特殊癖好,易容買東西不過分吧。”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袁若白操控這一團白光照向李一然,白光刺眼,溫度熾熱,燙的李一然寒毛倒曲。
“停,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啊,好,我說,我說。”李一然似是受不了炎熱,求饒地說道。
“說吧,跑去幹什麼,救走安意的人是不是你的同夥?”袁若白撤去了白光。
“我跟憶小妞就是去看看,沒想到有人會突然出手救走他們,嘖嘖,那場面,我當時都快嚇死了,再說我要是同謀也不會傻傻的待在那讓你發現啊。”
袁若白看着李一然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算你運氣好,走吧,警告你,安心做自己的事,不要再挑戰我的容忍度。”
“哈哈,謝謝美女了,對了,你的那兩位隊友怎麼樣了?”
“我們隊伍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
“呃,那你們管飯不,我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呢!”
... ...
李一然和憶曼被放了出來,看到田彬遠遠的走過來,李一然先跑了,免的被他訓斥。回到城中,想着去哪填下肚子。
忽然手腕玉鐲震動,是他與赤焰聯絡的訊號,赤焰有事找他,匆忙買了幾個包子趕了回去。
“剛纔陳青來過,找不到你人,讓我告訴你蘇小小在學院被人欺負了,叫你過去。”
“啊,嚴重不?”
“不清楚,應該不重,要不然你會感應道的。”赤焰知道李一然在蘇小小身上放了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