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回李一然和狄從筠在客棧一樓大堂吃晚飯的時候。
李一然剛吃到第三碗飯時,六名官差走了進來,來到了距離他不遠一桌坐下,大嚷着讓小二上酒上菜。
小二反應稍遲,其中一位滿臉橫肉的大漢就拍着桌子,喝罵道:“不想混了你,我記得你,上次就你這廝把湯撒你杜老虎杜大人身上,艹!想死否?”
“不敢不敢,杜,杜大人,小的,小的這就給你上菜......”
“滾!把掌櫃叫過來!”
掌櫃聽見動靜,急忙跑了過來,陪着小心說道:“杜大人杜大人,招待不週招待不週,嗯這頓算我請大人請大人的......”
“扯你孃的臊,我杜老虎杜大人還缺你這點飯錢!去,再多上幾盤菜幾壺好酒,當孝敬你杜老虎杜大人我,還愣着?艹!快速準備!想死否?”
說着說着那杜老虎把鞋脫了,摳起腳來,活脫脫一個真正的摳腳大漢。
李一然看了倒不覺得有什麼,不過愛潔的狄從筠卻皺起了眉頭,放下筷子,小聲說道:“真噁心,當自己家呀!”
沒想到杜老虎耳朵挺靈,轉頭看了過來,狄從筠背對他而坐,他只看了個姣好的背影,又見李一然年紀輕輕衣着普通,於是說話也沒怎麼顧忌:“我說你個雌兒,想死否?哦!哈哈,還是個大美人!”
“你!”狄從筠見他們幾個眼神可惡,想要發怒。
這時,李一然搶先說道:“哈哈,官爺真的是目光如炬,她還真是個美人。”
“哦?”杜老虎穿上鞋子站起身,讓手下坐着別動,自己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狄從筠後就不再關注,反而開始上下打量起李一然來,“看你小子兩眼飄忽笑眯眯的,嗯,又長成這衰樣,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我去你的!”李一然生起氣來,別人說他怎麼都好,就是不能侮辱他的英俊長相,真的是叔叔可以忍嬸嬸不能忍!
李一然一拍桌子跳起來剛想反駁,卻被笑盈盈的狄從筠拉住手臂,她說道:“好啦,別和這些可惡的傢伙糾纏了,影響心情,走吧我去結賬,......,嗯?”
只見杜老虎攔住了去路,並揮手把凶神惡煞的同伴叫了過來:“嗯,給我杜老虎杜大人站住!”
“怎麼?”狄從筠擋在李一然身前,據理力爭道,“小女子一沒犯法二沒惹事,幾位官老爺不會見小女子美貌,動了......”
“扯你孃的臊!我杜老虎杜大人什麼女人沒見過,會看上你,不過你,呵呵想動手?想死否?兄弟們抄傢伙!”
這時李一然可不能再不管了,站了出來,笑道:“杜老虎杜大人,你無非是想計較剛纔她說的話,嗯,小的在這替她賠禮道歉了,杜老虎杜大人,以爲然否?”
“切,”杜老虎見狄從筠身上靈力波動,雖然不強但靈者終究麻煩,於是故作大方的揮手道,“算了,你杜老虎杜大人不和你們兩個小,小孩子計較,滾吧!”
杜老虎說這個還不要緊,千不該萬不該習慣性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差點吐到李一然褲腳,李一然眉毛一皺,決定要好好整治他們一番。
於是,先不動聲色,和狄從筠說幾句,讓她上樓早些休息。
狄從筠也是想教訓杜老虎幾人,只不過一是怕實力有限二是實在有些累了,所以只好聽話回了房間。
... ...
教訓杜老虎幾個五大三粗的莽漢,李一然可不想直接武力碾壓,腦中念頭一轉,想到個好玩的。
先是隱身去了客棧後面的廚房,廚房剛炒好一盤蘑菇炒肉,正在裝盤,於是李一然悄無聲息的把特製迷幻粉灑了些上去,這些迷幻粉可是他讓總部藥劑部專門配製的,至於目的,純粹是爲了好玩,想着能整下討厭的對手,只是一直沒機會使用,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
雖說那些迷幻粉原料珍貴,是專門對付厲害靈者,對付那些莽漢是有點大材小用,不過,東西放着也是浪費,能用到就最好。
接着李一然走出廚房,在大堂找了個好位置,隱身在旁,看着那杜老虎和手下很快吃完那盤蘑菇炒肉。
“咦?”杜老虎感覺全身發熱起來,“你們,有沒有覺得熱了?”
“對,對,好熱!” “是好熱。” “不對,這盤菜沒辣椒,有問題!”
杜老虎幾人很快反應過來,只不過迷幻粉藥勁實在太快,他們六人頓時覺得身處火爐之中,熱的不行,全身出汗,身上的衣服也彷彿烙鐵一般,‘燙’得他們哇哇大叫起來。
片刻之後,六名幾乎光着的糙漢大喊大叫的跑了出去。
李一然笑得快岔氣了,好不容易止住笑容,急忙跟了出去,看着他們幾個在細雨中奔跑手舞足蹈的樣子,解除了隱身和其他圍觀的羣衆放聲大笑起來。
幸虧是晚上又下着小雨,行人不是太多,不過,愛看熱鬧的人哪裡都有,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不知從哪裡冒出幾百人來,把仍大叫好熱並張嘴接着雨水的杜老虎幾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有人已經認出杜老虎等身份,看來他的人緣不是太好,好多人都是幸災樂禍的模樣,不過因爲顧忌他們的身份,倒沒有人扔臭雞蛋爛白菜之類。
李一然跳上了一旁屋頂看着好戲,剛想着是不是買點瓜子花生什麼的,這時附近的巡衛得知消息趕了過來,驅散了人羣,又把杜老虎幾人全部敲暈擡走。
這下好戲看不成了,李一然想着再鬧出動靜的時候,他忽然想到剛纔客棧裡,杜老虎幾個瘋狂撕扯衣服的時候,好像掉了什麼東西,明晃晃的,可以去瞧瞧。
於是快步回到剛纔客棧,客棧掌櫃雖然驚奇杜老虎菜吃了一盤就留衣服抵賬的古怪癖好,不過還是讓活計把他們留下的衣服鐐銬等收了起來,以防他們臨時變卦。
這次李一然沒有隱身,直接當着掌櫃和活計的面翻找杜老虎幾人留下的東西。
“客,客官,這樣不好吧。”掌櫃是個老實人,知道李一然和樓上那位出手闊綽的美麗姑娘相識,也不太好阻止。
“嗯,沒事,我就翻翻,放心,他們回來要是找你麻煩,你讓他們找我或者找樓上那位姑娘都行,掌櫃的你去忙吧......”
“可是,客官,這些可是杜,杜大人的東西,他可是官府的人,您......”
“怕什麼!我還是城主的人呃呸,是城主是我的好朋友,怎麼?不信?”
說着李一然拿出一枚雕刻古樸文字泛着五彩光芒的玉牌出來,當然這肯定不是城主給的,而是他成一會的會長的身份玉牌。
掌櫃的雖然感覺玉牌不像城主府的,但玉牌的材質和隱隱散發出來莫名的壓迫感,他是知道肯定不凡的,他一個普通人可惹不起,所以只好苦笑的走開了。
沒人打擾後,李一然專心尋找‘寶物’來,還別說真找到了有趣的,幾枚令牌還有個灰撲撲的戒指,居然是儲物戒指,這對於杜老虎他們可是稀罕珍貴玩意,打開戒指一看,不大的空間里居然存放了許多差役的衣服,大概上百件之多,這可是有些奇怪的,難道那杜老虎杜大人有收集衣服的怪癖?
這時衣服堆裡一個簡易的通訊玉簡發起微光來,拿起一看,有行歪歪扭扭有些模糊的字跡緩緩顯現:
杜大人滿春院搗亂城外軍營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應該是這通訊玉簡太過低劣,每次顯示字跡有限,所以才簡明扼要,大概意思他也能猜到,有人搗亂,還和城外軍營有關,程明他們就在城外軍營,看來有必要走一遭了。
叫來小二,詢問滿春院,得知是附近一妓院的名字,而好事的小二還提醒到,杜老虎經常去滿春院,好像他和滿春院的老闆還有些親戚關係。
這就有意思了,聽完小二的解釋後,李一然笑着把杜老虎等衣服的碎銀子偷偷塞給了小二,接着快步出門。
沒過多久,在那來往賓客甚多的滿春院大門口,李一然見到了和人對峙的程明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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