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沒有白癡,而在光恩秘硫雅港口的,也大多都是商人,他們的腦子一轉,就聯想到了許多。
甚至連光恩秘硫雅的提督蕾利婭斯有什麼小心思都猜出了大半,在憤怒之餘,他們也已經做好了明哲保身的準備——大不了不要這些貨物了。
只是還是有很大一部分的人非常心疼,畢竟雖然海運利潤很大,但是風險也高,損失一批貨物,可能就代表了幾年來的積蓄全部化爲烏有。
如果是貸款的高風險貨物,那下場就更是悽慘了,說不定搖身一變就從商人變成了奴隸,生不如死。
只是,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港口上的娜迦士兵們緊張的看着海面,也帶着不善的目光看着周圍圍觀着的海族。
這個港口裡面擁有近百萬的人口,靠着龐大的魔法系統維持着城市的運作,排污、照明、供水、生活垃圾、物資等等方面的處理。
在人類世界中除了大城市外,小城鎮裡面難得一見的神秘魔法在這座輝煌的港口處隨處可見,每一個商人都擁有複數以上的魔法吟唱者來爲他們服務,或者是作爲保鏢。
因此,娜迦們希望商人們能夠對付敵人,但是也警戒着他們這些牆頭草倒過來對他們出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只是十多分鐘,又可能是半個小時,列剋星敦開始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除了已經得知真相的銀鱗娜迦一族,其餘人都驚訝的看着面前這個比一般的島嶼還要大的超巨型海蝸牛。
他們對於這個海蝸牛並不陌生,銀鱗娜迦一族的超巨型海蝸牛是他們重要的運輸工具,也是他們的好夥伴,更是他們的“守護神”,如果沒有在神秘的海域發現了這些堪稱無解的超巨型海蝸牛,銀鱗娜迦一族絕對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榮光。
這些單單靠着體積,就能夠稱得上是半神的無敵海蝸牛,如果不是有着速度不是太快的這個缺點,那麼就足以成爲完美無缺的戰爭機器和要塞了。
當然,這只是銀鱗娜迦的想法而已,在其他海族裡,銀鱗娜迦找到這些可以移動的無敵要塞,就已經夠誇張的了,換成是他們都不知道是什麼表情,誰還會去嫌棄它們移動得慢?
只是,如果是他們自己的超巨型海蝸牛,那麼又爲什麼拉響警報呢?
一時之間,種種猜測馬上浮現在了衆人的腦海裡。
第一時間,所有人就聯想到了一個詞——“叛變”。
銀鱗娜迦的王位候選人方式舉世皆知,說真的,其餘的海族很難理解這種像是民主,又像是獨裁的方式制度。
爲什麼掌握有所有權力的娜迦女王會乖乖退位,爲什麼之前爭奪得如同仇人一般的王位候選人在失敗之後全都乖乖聽話,爲什麼各個王族之間不想着拉攏貴族派,然後把其餘的王族全部幹掉?
這些疑問存在了數千年之久,但是銀鱗娜迦一族一直都這樣生活着,他們自己都沒問題,那麼外人就算再多疑問也沒用。
曾經也有外部勢力想要介入王位候選人的競爭之中,扶持某位王位候選人,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親自出手把他們消滅,剝奪了那位王位候選人資格的,正是其代表的那一支王族。
自此之後,所有王位候選人都再不敢和外部勢力勾結了。
“這不是……那個幾乎肯定是下一任女王的盧爾魯娜所控制的海蝸牛嗎?”
在認出了海蝸牛的身份後,他們心的疑問就更深了,就算是其餘的王位候選人發動叛亂,也不可能是這位發動叛亂啊,這是——自己反自己?
隨着海蝸牛越來越近,那比羣山還要高大的身軀對光恩秘硫雅港口的所有船隻造成了無與倫比的壓迫力。
不過隨着距離越來越近,慢慢的,所有人都發現了不妥之處。
這個熟悉的海蝸牛的背殼上面,畫着一幅巨大的旗幟,所有人看到這一面旗幟,馬上明白了,這個海蝸牛,或者說這個超巨型海蝸牛上面的銀鱗娜迦一族,遇到了敵人!
洛鋒突然笑了起來,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在盧爾魯娜的臉上撫摸着,每一次見到這張天然的絕世美麗的臉,他都有一種撫摸的衝動,就像是擼貓一樣。
只是盧爾魯娜的感覺就不怎麼好了,跟這隻並不寬大的手掌每一次接觸,都讓她心裡打顫。
一邊摸着,洛鋒一邊眯起眼睛,笑道:“哇,想不到啊,我們一直都沒有理會來偵查的銀鱗娜迦斥候,也沒有阻止你們這些傢伙偷偷裡應外合的把我們的情報送出去。”
“但是看起來,無論是你們的,還是我們的功夫好像都白費了,這個光恩秘硫雅港口的掌權者,好像選擇了隱瞞不報?”
“不,我想蕾利婭斯提督大人肯定上報了。”盧爾魯娜嚥了口唾沫,艱難的開口說道。
“那,爲什麼這裡還這麼多人?難道他們都是想要在這裡,看一場戰爭戲嗎?我先說明喔,這樣的戰爭戲關鍵是特效,票價可不便宜,暫時只能用他們的生命來購買,恕不退票喔。”
盧爾魯娜當然聽不懂洛鋒的調皮話,但是她也明白其大概意思。
對於蕾利婭斯提督沒有疏散港口的人員,盧爾魯娜也猜到了幾分,只是她當然不會直白的告訴洛鋒,而只是硬着頭皮說道:“我想,我們不一定會戰鬥的,大人。”
“你意思是,他們見到我們,納頭就拜嗎?這真是太好了……”
“不,大人,我也沒這樣認爲。”
洛鋒輕輕笑了一下,手離開了盧爾魯娜的臉龐,然後用手背輕輕的拍了幾下那絕世的容顏,那表現,妥妥的反派感爆炸。
這傢伙不知道是自暴自棄還是故意爲之,越來越有反派的味道了……
只是行爲上,洛鋒並沒有什麼改變,更多的,可能是因爲他中二屬性復甦了,想要嘗試一下裝惡人是什麼感覺吧。
“盧爾魯娜,我對你們一族充滿了善意,正如我之前所說的,我們的相遇,總是一段緣分。特別是我們相遇的時間,還是我和我的同伴飛鼠心情最好的時候。因此,我對你們,是非常友善的,除了你們那支一上來就說什麼賤種的討伐軍團外,我都沒有殺你們一個人,對不對?”
“……是的,大人。”
“那就好好的珍惜,好嗎?女人總是不懂珍惜我的善意,讓我很苦惱,要不,我試試暴力調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