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馬赫慶幸的是,預料中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韓吉顯然也知道在不明白這玩意兒的構造之前就亂動它是一個不明智的做法。不過說到底,這種順着槍管往裡面瞧的動作還是讓人覺得驚悚異常。
“嗨,馬赫!你說說這玩意兒到底是怎麼運作的?”
爲了防止韓吉繼續做這種危險的舉動,馬赫還是將那危險的玩意兒握到了自己手中。
“我還以爲你已經明白了呢,韓吉團長,子彈上膛,扣動扳擊,然後,砰!”馬赫說着,手腕對着一旁空地的槍口稍微擡了一下:“其實和我們那些火槍的作用效果沒有什麼不同,不是嗎?”
“可是我並沒有發現起火的燧石,也沒有發現清理槍管的玩意兒……而且這麼短的槍管,說實話,如果不是火藥上有什麼改進的話,我很懷疑這玩意兒的威力……”韓吉聳了聳肩膀。的確,如果用牆內現有的知識來看這武器的話,它的威力估計連薩沙的弓箭都不如。
好吧,聽到韓吉這麼說,馬赫算是明白了。她明顯是已經瞭解了這東西的原理,而且還確定了沒有子彈的它已經是無害的,所以纔敢這麼看。想想也是,牆內的火器也屬於那種長管裡面噴彈藥的東西,兩者應該差別不大,韓吉不會不明白的。
“哈……韓吉團長,雖然很抱歉,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一次你的判斷出現失誤了哦……”馬赫說着,終於是找到了子彈上膛的地方,將它狠狠的推了進去。
好吧,看起來那個什麼抗日神劇害人不淺,這盒子炮的子彈明顯是要直接從上面壓進去的,這玩意兒根本沒有彈匣一說。
“嗯?”韓吉饒有興趣的看着馬赫的操作,周圍幾個隊長的目光也都被他吸引了過來。
“唔……你們真的會被嚇一跳的……”馬赫笑着看了周圍衆人一眼。打開保險,擡手,繃緊手腕,對着衆人旁十多米外的樹。
“砰!”
巨響讓整個營地都靜了下來。
“火槍?”這個聲音對於營地的衆人來說並不陌生,不過讓他們奇怪的是調查兵團並沒有火槍這種配置。好在衆人只是慌亂了一瞬後確定那聲音是從馬赫等人的地方傳過來時,就被各自的班長副隊長壓制了下來。
“不錯的響動,馬赫。”利威爾意外的瞥了瞥眉毛,微眯着眼睛看向十多米遠的樹幹。
“好吧,我很久以前好像就說過不喜歡火槍的硝煙味,那會讓我的嗅覺失去精準……”很少說話的三毛隊長也不自覺的吐槽了一句。
韓吉此時已經上前兩步,走到大樹旁,查看起了樹上的槍眼:“其實我很好奇,剛剛我只看到馬赫你壓進去了一枚黃色的錐形金屬子彈而已,爲什麼連火藥都沒有就可以發揮這麼大的威力呢?”
“不,這玩意兒裡面有火藥……”三毛開口更正道。
“啊咧……有火藥,如果這樣的話,那應該是……定裝火藥嗎?直接和子彈放在一起的?”經過三毛又一次的提醒,韓吉第一時間認識到了問題所在。她將目光看向了馬赫:“我有點後悔同意讓你測試這槍的威力了,那可是我們得到的唯一一發子彈。”
“額……”聽到韓吉的話,馬赫也是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剛剛只是想着過一把手癮了,卻忘了這玩意兒在調查兵團來說完全屬於絕版物資。“好吧,其實我對剛剛那一槍的準頭還需要多加練習……唔,說起來那些在港口的駐屯不對應該會有很多這種玩意兒吧?”
韓吉有些惋惜的看了看樹上的彈孔:“真的是可惜了……本來可以好好研究一下的……”
另外一邊,哈羅和里亞兩個人也聽到了這聲響。兩人被這聲響給嚇得臉色一白。
“哈羅,該死,我們之前就應該提醒他們一下關於駁殼槍的使用方法的。那些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的惡魔後裔他們不瞭解那玩意兒的用法,他們只會傷到自己!那個圈子裡的人一定都是高層,在軍隊裡死一個高層是多麼嚴重的事情,他們一定會追責到我們的!”
里亞像是受驚了的羔羊,抱着他的相機在原地瘋狂的來回踱步:“我們完了,哈羅,他們一定會殺了我們!一定會以刺殺重要軍官的名義殺了我們!我們完了……”
一旁的哈羅在聽到響聲後,除了剛開始的臉色一白,很快的就鎮定了下來:“鎮定!里亞!想相連我們遞出去槍的時候那個年輕男人接槍的姿勢和戒備的眼神,他一定認識這玩意兒!不會出問題的!更何況在給他們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子彈退了出來。所以一定是那個男人把子彈上膛了,他一定是在試射!”
哈羅越說越是自信,也越是鎮定。不過他的目光中卻多了一些好奇,他很好奇那個年輕男人是怎麼知道槍械的使用方法的。畢竟按照他受到的從小到大的教育,即便是對付巨人,槍械火炮也遠比刀刃管用的多。
如果馬赫知道哈羅現在的想法的話,估計會付之一笑。畢竟雖然說島內的科技從某些方面比不上島外,但正也這些方面的路走不通,所以他們明顯將多餘的技能點點到了另外一個方向。那就是以立體機動裝置爲主要代表的冰爆石科技。島外人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有這麼一種礦石,可以通過加工製作變成一種氣體動力。這種氣體動力可以完成讓單兵獲得空中移動的能力。
相比里亞,哈羅明顯是穩重很多。在他們發覺響聲之後的騷亂並沒有擴散,而是短時間被鎮壓下來。而後也並沒有什麼人來找他們算賬的時候,他們也是輕鬆了很多。可這種輕鬆沒過多久就因爲那個之前押他們過去的青皮的到來而打破。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哈羅!”
“里亞,淡定點,這只是我們語言上不通導致他們不得不這麼幹而已……”里亞直接無視了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刀刃,這種情況他現在已經適應了。
後面,康尼無奈的看着相差巨大的兩人,對着前方示意了一下:“走!”
雖然語言不通,但是這種簡單粗暴的表示他們也是瞭解的。兩人在刀刃的逼迫下,又一次往熟悉的地方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