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員工直接開罪了大老闆，戚楓覺得自己下一筆以及以後所有的薪水都開始有點懸了。し就得指着幻影人家大業大不在乎這點兒。不過話又說回來，人不發橫財不富馬不食夜草不肥，光指望着工資，哪一年能買上巡洋艦啊？是吧？這麼一想，戚楓也就覺得沒太所謂了，就比如眼前這一大片裝備，真的出手了估計也至少得頂上自己半年工錢了吧？
直到這個時候，戚楓纔對這夥沃查人的數量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認知——雖然他有龍象般若功神功護體，還是覺得自己的這個腰經過這樣彎了上百次，也已經開始酸得厲害了。回頭看看集裝箱裡，一撂撂的突擊步槍，清一水兒的是m8軍用款，數不清的熱能彈夾，一條條武裝帶上綁着成串的圓滾滾的手雷，要知道沃查是把武裝帶當衣服穿的，每個沃查身上至少兩條，另外還有幾十架單兵導彈，戚楓都有點兒懷疑這幫沃查是不是想把歐米伽給炸出個洞來，這種火力如果是正面上的話真是幾條命都不夠送的。
不過這種蠱蜂戰術也就只能欺負欺負不穿護甲喜歡光着膀子上的沃查人，對兩個身上帶殼的收集者就明顯就沒什麼威力。不知道收集者部隊是不是以沃查人爲主力的，如果是的話，自己就該跟大理城的族長還有那個聖姑老太太談一下大規模養殖的問題了。
正好，自己這塊不是有兩個對收集者知根知底的內線麼？
戚楓直起身板讓自己的腰回點血，擡頭看着一個正在集裝箱裡忙着把槍械碼得整整齊齊的原收集者現普洛仙，擡手指着這躺了一地的炮灰問道：“哎，我說……你們平時打仗就靠這幫貨色？……”
普洛仙人搖了一下碩大的腦袋，“不……當然不……沃查的戰鬥力不值得信任。收集者用這些沃查只是因爲他們在歐米伽不會引起注意。根據情報，歐米伽上的沃查人鬆散的大小團體至少有幾十個，人數多的也能上千，平時進行的也多是犯罪活動。而收集者自己很少在銀河系裡露面，一個小隊出現就很容易被盯上，進行計劃就會非常困難。”
戚楓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們自己有多少人？”
那個普洛仙人站起來直視着戚楓，雖然那個硬殼一樣的臉上看不清表情，但是戚楓還是覺得他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不是‘你們’……我已經擺脫了收割者的控制，現在是普洛仙帝國武士，不是收集者……”
“咳咳……”這傢伙還挺敏感的。戚楓聳聳肩膀，“好吧……那，他們……有多少人？平時就直接自己上？”
普洛仙人點點頭：“是的。比如進攻殖民地的時候，說到底收集者只是收割者的爪牙，一樣是炮灰而已。收集者們擁有一艘巨型巡洋艦，人數大約有十萬。這些沃查只是臨時僱傭的而已。收集者們的輔助兵力是直接用人類改造成的屍傀……”
說到屍傀，戚楓在遊戲的一代裡頭早就見過。收割者們把捉到的人類，直接用一根很長的豎直金屬尖刺。從後腰刺到前腹。像個待烤的青蛙一樣掛在那兒，然後這個裝置就會把人類變成一種看起來類似生化危機裡面殭屍似的東西。他們身體內的一部分有機物質被機械合成體所取代的一種半生化人。和喪屍不同，他們非常靈活。速度極快而且相當耐打。其實和這些收集者們一樣，都是被收割者轉化過去的原本正常的個體。
“對了，話說回來。你們在歐米伽上投放這種病毒是要幹什麼？”戚楓覺得收集者的行動有些莫名其妙，不是針對地球人類發動攻擊的麼？怎麼又造出一款只對人類無效的生物武器是爲了什麼？
普洛仙人繼續一邊把大家扔到箱子裡的裝備分門別類地歸整好，一邊跟戚楓解釋道：“很簡單。因爲，這一個循環中的智能生物種族太多，遠不像上一個循環只有我們普洛仙人帝國稱霸銀河。其中，人類被選中了……作爲一下個新收割者……所以收集者們要抓捕活的人類……而其他種族則需要徹底清理。這個病毒就是方案之一。”
戚楓聽着覺得身上有點發冷，有種不好的預感，“收割者是要把銀河系裡的人類全部變成屍傀？”
“不……”普洛仙人沒有擡頭，但是停下了手裡的活，語調也沉重起來：“收割者們會把他們溶爲一體，組裝成一個新的收割者——真正的收割者——就像霸主那樣。”
霸主是那個被薛姐幹掉的一代波ss，一個好幾公里長的巨型甲蟲似的大傢伙。戚楓當初在遊戲裡第一次見到霸主的外形還以爲是一艘奇形怪狀的巨型戰艦。
“他們……要把人類做成那樣的東西？”戚楓忽然覺得一陣惡寒，“爲什麼？”
普洛仙搖搖頭：“爲什麼？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每一個收割者，都是用那一個循環中被收割種族的無數肢體做成的。”
戚楓半天沒吱聲，好一會才問道：“那你們……也……？”
那個普洛仙眼中的的黃色光芒突然高亮起來，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壓抑着自己胸中巨大的憤怒，用了很久才平靜下來，開口道：“……對。那數百個收割者中，有一個，是用我們的帝國同胞……製造的……”
“數百？都跟那什麼霸主一樣？”戚楓不禁咋舌，要知道，當初一個霸主就差點顛覆了銀河系。
而且，雖然都是一樣對人類趕盡殺絕，但是戚楓這會兒覺得，終結者可比收割者要正面多了。收割者這簡直就是變太啊。一個機械種族是怎麼搞得這麼扭曲的？難道他們也有什麼童年心理陰影不成？
不過冷靜下來戚楓忽然發現個問題，“……你……應該只是收集者裡一個普通士兵吧？怎麼知道這麼多內情？”
有五毒獸在，戚楓倒不擔心這個普洛仙人或者說是前收集者能瞞過自己玩什麼花招，但怕就怕他提供的這些情報，會不會是收割者們故意透露出來的假情報？所謂反間計，蔣幹盜書，就是用在眼下這種情況的。
那個普洛仙點點頭，“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這是我們的種族特性。我們普洛仙，可以通過精神連接來共享信息。被改造完的收集者仍然保有這個特性。所以我們的資訊交流非常發達。而且收割者完全沒有預料到像我這樣重新甦醒的情況，所以，相關的資料在內部並不是什麼機密……”
“好吧……”戚楓長出了口氣，定了定神，一下子又收集到這麼多關鍵情報，得好好消化一下才行。不過想想收割者的數量，戚楓真的不明白薛帕德要靠什麼來取勝……可能也只有寄希望於她那能夠光照整個銀河的主角光環了。
“算了，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着……”
戚楓就這個優點，解決不了的事兒就可以直接扔到腦後。
忙活了半天，才終於把這片戰場打掃完了。戚楓帶着兩個普洛仙、一大一小兩個妖精妹子、還有一個飛行二頭身，回到了莫丁的診所。莫丁至少算是半個科學狂人，見到了兩個普洛仙之後大爲驚歎，寒喧了兩句就帶着兩個人去做實驗了。這兩位帝國武士爲了復仇也是蠻拼的，義無返顧就直接往那個分析臺上一躺。完全沒想過是不是會變切成薄片的危險性。
戚楓看着兩個被實驗體，皺了下眉：“幻影人……該不會來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