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氣得臉都黑了,指着我說不出話來。
長安阻攔道:“慧兒,你怎麼這樣跟額娘說話?
十一貝勒的行事向來如此,小氣守財是出了名的,只是大家都瞞着皇上,怕撫了皇上的顏面,你咋就這麼傻呢?”
福晉拍着胸口,轉兒悲傷,好似大難臨頭似的。
我忙求饒道:“額娘,慧兒錯了,慧兒真不知道,要是皇上怪罪下來,慧兒一人做事一人當。”
我撒嬌着膩到她的身上,抱着她,她重重拍了我一下,哽咽道:“你個傻丫頭啊,在家裡兄嫂們都捧着你,你胡亂直言直語,這都是小事。可是皇上,萬人之上,萬一觸怒龍顏,你可怎麼辦啊?”
我保證發誓,長安勸說,才平息了之事。
可是我心裡爽得很,這纔是開始呢?
乾隆你等着瞧吧,我殺不死你,也要氣死你!
第二日一早,我從東側小門溜出了府,容德早在門口等候了。
容德戲笑道:“看你的樣,是偷溜的了,萬一有人找你怎麼辦?”
我擡擡手,不耐煩的道:“快走了,管那麼多做什麼?還活不活了。今兒有幾個地方要去,先去朝陽門轉轉,再繞一圈定安門。”
容德不可思議的笑睨着我,雙手環胸,咧着嘴道:
“難不成你今兒個是讓我給你做車伕的?小丫頭,你纔多大啊,一副命令的口吻。”
我自顧自上馬車,回頭斜了他一眼道:
“你纔多大啊?喉節纔剛長成,還自充大人,快上車了,呆會兒我請你吃飯!”
容德輕笑着跳上車,朝車伕道:“成子,去朝陽門。”
成子揮了揮馬鞭,笑回道:“好嘞,少爺!”
馬車晃晃悠悠地往前行駛着,我掀開小簾,目不轉晴地盯着街面,唯恐錯過怡親王府。
過了片刻,怡親王府的大門呈現在眼前,不解地是紅漆大門十分的斑駁,不由得皺眉,這後人都幹什麼吃的,這樣不講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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