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德淡笑道:“罷了,反正只要我能聽懂你說的就好。你讓我聽的事,我私下裡問了好些人都無人得知,慧兒,這四爺不會就是先帝世宗吧?先帝在雍正十三年就去逝了,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擰着帕子,不知該如何答他。
他扶着我的肩,疑問道:
“慧兒,難道你福家跟先帝有關?
那個小姐是你家哪個親屬嗎?
十三爺是怡親府允祥嗎?
皇上似乎對怡親王的子孫極爲反感,弘昌至死也沒有封號。
怡親王允祥的位置,於先帝朝王爺第一位,移到了最後一位。
且怡親王祠改成了關公祠,據說連傳記也被抹去了呢!”
一股氣從腹部衝起,我冷笑着提筆道:
“先帝真是料事如神,先帝曾說爺死在前也是幸福的。
唯有他知道爺所做的貢跡,所以盡全力料理了爺的後世,建祠封號。
先帝擔憂的就是子孫不曉爺的爲人,多有猜忌,如今果然如此,如此作爲,還配稱十全之人?”
容德詫異地看完,隨即燒掉,也拿筆寫道:
“慧兒你就像一本塵封的書藉,我就是那翻閱的人,總有一天我會讀懂你的。”
大年三十,一家人和樂一堂,鞭炮聲聲,在家笑逐顏開,回到房裡心卻十分落寞。
容德捧着厚厚一疊書進的門來,笑嚷道:
“快來,你從前說過的《袖樓夢》,我好不容易買來的,想着過年跟你一塊看到天亮,高興不?”
我驚喜地點頭,搖搖他,着手勢。
他笑道:“如今解禁了,聽說皇太后喜歡,皇上就命令解禁了!”
真是金口玉言,他爺爺的,他說解禁就解禁了。
不過這也不關我的事,兩人靠坐在一旁,一起翻看起袖樓夢來。
這本書也讀過二回,如今此時此地時景再讀,另一番感悟,彷彿真的身臨其境。
容德時不時地讚道:“曹老先生真是太博才,真是千古好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