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的大名,老兒早就已經聽了,今日能夠得見,真乃是三生有幸呀!”邢老金對着尉遲義竟然跪了下去,這令許雲起有些詫異。
尉遲義很是得意,但是臉上卻帶着滿足的笑容來,伸手將邢老金扶起來:“村長不必如此多禮!”
看到許雲起詫異的樣,邢老金忙向她作着解釋:“夫人勿怪,卻是因爲康王的大名在我們那裡已然家喻戶曉,無人不知,能夠抵禦外寇,保家衛國,我大楚國也便只有康王一人能夠辦到了,書的把康王的事蹟在茶館中得很多,是以,大家都知道!”
許雲起偏頭看向尉遲義,卻見他竟然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對着邢老金拱手道:“村長過譽了,我可沒有你的那麼好!只是盡我的本職而已!”
邢老金見到尉遲義在謙虛的客套,正要捧他一番,但是許雲起卻不想聽,專門問道:“老邢,如今咱們的冶鐵廠建得如何了?”
“已經建得差不多了!”邢老金回答着:“開了春,應該可以煉出第一爐鐵來!”
“冶鐵廠?”尉遲義一愣,忙問道:“你們還建了冶鐵廠?”
“是呀!”邢老金道:“這都是夫人的英明決斷!”
“走,帶我去看看!”許雲起不理會尉遲義的驚訝,對着邢老金吩咐着。
“諾!”邢老金答應着,又看了一眼尉遲義,這才走在了前面。
踏着厚厚的積雪,幾個人沿着已然太平河邊的路,並沒有走出多遠,便來到了冶鐵廠,這裡正位於大壩的下游,卻又處於一個高勢的地方。
如今因爲到了年關,所以冶鐵廠裡只有兩個老匠師守在這裡,見到許雲起和尉遲義到來,忙忙地迎過來,向他們報告着冶鐵廠的情況。
在兩個老師傅的帶領之下,許雲起先去察看了兩個建起來的冶鐵爐,其中一個在前些時還試燒了一回。她對整個過程問得十分詳細,尤其是對火力的控制方面,問起來就好像是一個行家。
尉遲義跟在邊上,聽着這三個人的問答,彷彿是在聽天書一般,雖然覺得無聊,卻也知道許雲起的那些東西,可能關係到整個冶煉的關鍵。
到最後的時候,程師傅對着許雲起道:“夫人,你用流水作爲鼓風的動力,的確比人工要好了很多,又省時又省力,但是就是有一點兒不好!”
“是什麼?”許雲起問道。
“就是冬天裡呀!河都結了冰,不流了。哪裡還能夠帶得動呢?”
“嗯!這的確是一個問題!”許雲起也點着頭,想了一下,笑道:“冬天的時候,如果河水上凍了,我們再用人工吧!”
“也只能如此!”程老漢道:“只不過,那樣的話,產量肯定不如以前!”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許雲起並不以爲意,心裡卻在想着,是不是也要把電力引出來呢?
這裡盛產煤,正好可以建個火電工廠。但是想到這些的時候,她卻又苦笑地搖了搖頭。畢竟引入電力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單單一個火力發電機想要製造出來,就已經萬難了!
又了一些其他相關的事情,許雲起早就看出了尉遲義不耐煩,這才與兩個老師傅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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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南村,許雲起又帶着尉遲義沿着太平湖的湖岸,趕往東村。
路上,尉遲義有些不解地問道:“七,你這是要把太平寨弄成什麼樣呢?怎麼連冶鐵廠也弄起來了?”
許雲起道:“在這裡建冶鐵廠,有先天的優勢,因爲太平谷裡就盛產煤和赤鐵礦石。”
“煤?”尉遲義這卻是第一次聽。
“是呀!”許雲起道:“一會兒我帶你去東村看一看,如今我們太平寨裡家家戶戶可是燒煤作飯的,我們不允許隨便村民往山上去伐木砍柴。”
“燒煤?”這也是尉遲義第一次知道。
“當然!”許雲起道:“守着現成的資源,當然要利用起來!呵呵,我們太平寨的居民生活,自然要安排得比別處要好!”
尉遲義卻是搖了搖頭,對着她道:“七,我不是你這些事,你可知道,開設冶鐵廠,可是要朝廷許可的!”
許雲起的眉頭一皺,不快地道:“你不如跟我,是要你三哥尉遲儉許可吧?”
尉遲義一聽到她又提起了尉遲儉來,便有些尷尬,只得道:“不管你願不願意,這些事情的確是要通過朝廷!”
許雲起道:“我不是跟你了嗎?我們太平寨就是太平寨,雖然名義上歸屬大楚國,但是我們並不承認那些不合理的法度!哼,鹽鐵法!我也知道如果我們不自己生產鐵材,想要從外面進貨,那麼肯定要看你們尉遲家的萬商會的臉色!所以求人不如求己,這是我爲人的原則,也是我經營太平寨的原則!”
被許雲起一頓搶白,尉遲義也有些掛不住,提醒着她道:“七,你忘記了,如今太平寨的寨主可是我,不是你!”
“是嗎?”許雲起一陣冷笑,道:“我想尉遲義,你也忘記了!如今我也並不是你的妾!如果你不喜歡我主持這裡的事務,那麼我隨時都可以離開這裡!”
一看到許雲起又有些冒火,尉遲義連忙陪着笑,道:“是呀!你可不是我的妾,我也沒有妾,我只有一個女人,就是我的老婆,也就是你!”
從看到了太平河的大壩,再到冶鐵廠,尉遲義心裡頭對許七便有了一種必須不能讓她離開自己身邊的私心,這是一個寶貝,他馬上想到了當初許七在他的面前所提到了,那些他一直認爲是不可能存在的東西,或許,她的腦裡真得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發明呢!
對於尉遲義忽然的甜言蜜語,許雲起知道,這是因爲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緣故。其實在與尉遲義生活的七年裡,這個康王也曾跟她偷偷地了不知道多少的甜言蜜語,只是如今想想看,那些話都成了風,被她丟到了腦後。
不過,聽到這種話的時候,許雲起還是感到一絲絲的溫暖。
女人就是這樣,總是被一些甜言蜜語輕易地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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