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這些日子不是不喜歡出去嗎?怎麼好好的就想要跟着去會賢莊了,不過,帶你去看看也好,那裡可是咱們榮國府的根基,要是沒有那些將士,根本就不會有咱們榮國府。”
賈赦看向迎春,有些無奈,又有些自豪的道。
“謝謝爹爹。”
迎春點點頭,希望她爹心肺功能好一些,可千萬別被亂七八糟的事情氣暈了。
“鳳哥兒,璉兒去西南的事情你是怎麼想的?”
賈赦看着兒媳婦,沉吟片刻道。
如果是之前,他根本不會考慮兒媳的心思,畢竟當初要不是賈母強壓着,賈璉又喜歡的緊,他根本不會讓鳳姐兒進門。
等到進了門,他又嫌鳳姐兒拎不清,幾乎從來沒有正眼和這個兒媳婦說過幾句話。
如今想想,她一個才及笄沒多久的女子,又沒有母親教導,猛地到了一個新的府邸,心中自然惶恐。
一個看起來對她極爲親近,願意讓她“幫忙”管家的姑母,一個板着臉,做事荒淫無度的公爹,她那樣的選擇也無可厚非。
好在如今隔閡都解開了,兒媳婦也是個聰明的,和璉二和和美美,又給大房添了長孫,他自然要看重幾分。
“父親放心,兒媳一定會幫璉二操持好家中的大小事宜,不會讓他有什麼後顧之憂,至於璉二去江南的事情……父親覺得豐兒如何?”
鳳姐兒被唬了一跳,她也沒想到賈赦爲什麼突然問起她的意見,猶豫了一下,起身道。
這事兒也是她從知道賈璉要去西南就開始琢磨的,之前賈璉去揚州,是瞞着賈母和二房的,所以也不能給賈璉身邊放什麼人。
去西南的事情是上面指派的,此去最少一年,賈璉如今正值壯年,她又生了嫡子,再霸着賈璉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至於平兒,她如今有了身子,長途跋涉跟去西南也不適合,想來想去,也只有她身邊的豐兒,不過話雖說的敞亮,她的心裡到底有幾分苦澀,說完忍不住又看了賈璉一眼。
“……”
賈赦有些遲疑,他之所以開口,只是擺明一個對兒媳婦看重的態度,並不是爲了問誰跟去侍候的,不過兒媳婦說得也對,這去西南這麼長時間,總不能都素着吧?他正在開口,就聽見賈璉道:
“胡鬧,我是去任職,去西南辦得也是皇差,身邊那麼多人,我帶着一個丫鬟做什麼?更何況豐兒是你的得力助手,如今蓼哥兒還小,巧姐兒也不算大,平兒肚子裡還有一個,還有母親那邊,母嬰鋪子那邊,別說把豐兒給我了,我都想把旺兒給你留下來。”
賈璉前兩年一直忙着螢石礦的事情,去江南也比較頻繁。
有句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遠離了賈家那種亂七八糟的環境,又有林如海的諄諄教導,賈璉也算是脫胎換骨了。
“你……你們夫妻自己回明月居商量吧!琮哥兒,去跟馬伕說,半個小時內,讓他們準備好馬車,我帶你們去會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