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聽到呂思怡的話,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哪能聽不出這孫媳婦的言外之意。
蹙眉看向呂思怡:“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呂思怡往院裡瞅了一眼,見外面沒人:“孫媳能有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您跟着我們受苦了,也是我們沒用,比不得二房也就算了, 連庶出的辰銘都比不得,祖母可不知道外面是怎麼傳我們的,羞愧的都沒臉出門了。”
老夫人本來有些生氣的,可聽了這話,倒是心裡好受多了。
她明白,這個孫媳婦羨慕二房, 嫉妒庶出的辰銘,能說出剛纔的話也不稀奇, 畢竟之前肖府沒被流放之前,府裡可是大房說了算,庶出的那有他們嫡房來的風光。
如今卻是翻了個,二房他們是打馬也追不上,光剩下了羨慕了,可眼下連個庶出的辰銘都比他們過的好,她能心裡平衡纔怪。
肖老夫人自然知道剛纔她想做什麼,可自己年紀一大把了,哪能如了她的意。
再說了,就算辰銘願意奉養她,怕是衛氏也不能會同意。
衛氏看着性子柔順,實則剛烈的很。
到時候,就怕惹急了衛氏,再把大兒子肖仁禮那最後的顏面給撕扯下來,她現在可不糊塗。
肖老夫人挑眉看着呂思怡:“收起你那些小心思,省的最後鬧個沒臉。”
呂思怡聽到這話,心裡恨死了眼前的老太婆, 可面上還得陪着笑:“祖母,看你說的,我哪有什麼小心思,無非就是想讓伱過的舒服些,還有了錯?”
肖老夫人本就心煩的不行,也懶得跟她再繼續說下去,端過那碗藥幾口灌了下去:“行了,出去吧。”
呂思怡還想說什麼,可看老夫人沉着臉,只能端了藥碗退了出去。
在她退出房間的時候,屋後窗戶邊一抹影子隨即消息在原地。
*
宮裡,直到晚宴開始前,錢曉曉還是沒醒,這下別說是錢家人,就是宣王府和季家也着急了起來。
要是錢曉曉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們真是沒辦法跟錢家交代。
這事發生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裡,怕是聖上也會怪上他們,所以晚宴都開始很久了,宣王府和季家的人都還在走神。
聖上陌言斌自然是知道今日宮裡發生的事情, 並且通過這幾件事情, 還得到一些不太確定的消息,現在只等那些人的調查結果了。
想到這些, 不由的看向了宣王。
宣王似乎也有感應似的,擡起了頭,四目相對,眼裡暗芒閃過,瞬間變的柔和。
陌言斌舉起杯,宣王回以一個自認爲得體的笑,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二人隔空對飲了起來。
其實心中的波瀾,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晚宴開始後,宮的舞姬一舞畢,之後便成了各府小姐的才藝大比拼,看似和諧一片,實則明爭暗鬥。
各家小姐都想借年宴露臉,那可算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但都有一個共同的喜好,那就是個個看太子的眼神都含羞帶怯。
就在忠伯公府二房的嫡小姐張燃琴表演完畢,又用同樣的眼神看向太子這邊時,坐在景睿和雲依中間的燁哥兒神來一句:“母妃,她們爲何都在看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