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言斌點頭道:“那就按你說的,暫時別打草驚蛇,先把罪證收集齊全再說。”
景睿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錢尚書的侄女今日已經醒了過來,不如先讓季家脫一屋皮。”
正好二人還在商量時,門外傳來了喜公公的稟報聲:“稟皇上,錢尚書求見。”
聖上陌言斌和景睿對視一眼,陌言斌對着喜公公道:“讓人進來吧。”
錢尚書進入御書房直接跪了下去:“見過聖上, 見過太子殿下。”
陌言斌虛擡手道:“起吧,錢尚書今日進宮爲何事?”
錢尚書也不繞彎,直接開口道:“聖上,我那侄女今日醒了過來,之前臣就想進宮來討個公道,可這年宴才過沒幾日, 臣也不想因爲這事影響聖上的心情。”
錢尚書話落,聖上陌言斌便站了起來:“這事情,確實也該有個定論了。”
看向喜公公道:“傳宣王進宮,傳季大人進宮。”
喜公公得了吩咐,應聲道:“是。”
出了御書房就指派了侍衛出宮傳旨去了。
陌言斌看向錢尚書:“你可有什麼想法?”
錢尚書開口道:“這事,是季鴻海有錯在先,臣也讓人在坊間調查了一下,這季鴻海仗着宣王府可沒少幹壞事,還請聖上明查。”
景睿自然在季鴻海出事的第一時間,就讓人開始了調查,本就是季鴻海惹事在先,更別說這事還牽扯到了岳家,自己豈能放過他。
宣王和季大人進宮很快就到了宮裡,不過兩人顯然是早已密謀過,一來就擺明了態度,一切按錢尚書提的要求來。
但顯然宣王和季大人想簡單了, 太子還要爲小舅子出氣,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就放過他們。
於是從那些調查資料裡單獨把季鴻海的幾頁拎了出來, 甩到了宣王府和季大人面前:“別跟本太子說, 這些事情你們不知道。”
宣王他們撿起地上的紙, 看清了上面的內容, 沒懷疑聖上和景睿,倒是看向了一旁的錢尚書。
錢尚書想着反正日後他們也不可能交好,也懶得解釋,再說怎麼解釋,總不能直接說:“那些可跟我無關。”
錢尚書是個聰明人,多少看出了一些門道,心想:還不如替聖上把這口鍋背下來。
錢尚書的不出聲,讓宣王和季大人更加確定,這事是錢尚書調查的,不禁雙雙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們兩府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真要是宮裡派人查,那總能查到些蛛絲馬跡,之前做過的那些事說不準就得暴露。
年宴結束後,宣王就和季大人說過,這次的事情結束,讓他好好的管教鴻海,省得日後因爲他壞了事。
季大人當時是應下了,其實沒有放在心上, 只想着讓宣王出面,在聖上那裡美言幾句,也好讓小兒子早些放出來。
可看到這紙章上寫的東西后,他是生生被嚇出一身的冷汗,原來不知不覺中,小兒子竟然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些事有理有據寫的清楚,他都開不口說反駁的話,只得把這些事情認了下來,在心裡想着:小兒子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