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思怡得了教訓,以後就算再不樂意,老夫人那裡她也得盡心竭力的伺候着,雲依說的話可不是和她鬧着玩的。
大房之後要怎麼處理呂思怡那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了,她纔不要當那個惡人,再怎麼說這也是大房的家事。
雲依進屋看了老夫人,並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調換了一些空間溪水出來,至於以後能恢復到什麼程度,那就得看她的造化了。
畢竟路是她自己選的,自己不是聖母,不可能一次次的原諒她,再沒底線的把她接回二房去。
再說在這古代本就是大房養老,更別說大房現在的一切本就是老夫人給的,他們也該好好敬孝。
看事情解決,雲依進屋又看過老夫人,這才帶着人離開。
待雲依離開,肖仁禮的臉便沉了下來:“真是家門不幸,丟人現眼。”
事是大兒媳婦做的,可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二房人孝敬的補品被自己二媳婦拿出去賣了,這事要是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呂思怡也知道自己惹了衆怒:“兒媳知道錯了,確實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現在這東西也贖回來了,還望父親饒恕。”
要不是現在母親還躺在牀上需要人照顧,他恨不得讓兒子休了這個攪家精。
經過此事,自己在二房人面前那是裡子、面子都沒了。
狠狠的瞪了大兒子一眼,沉着臉看向大兒媳:“你祖母要是再出差錯,你也不必再留在肖家了。”
說話,一甩袖子回了自己屋裡。
呂思怡一聽公爹這話,又氣又怕,臉色都慘白了幾分。
一旁的肖辰輝現在看呂思怡哪哪都不順眼:“還不快去給祖母煎藥。”
呂思怡是真怕了,太子妃跟她說要是照顧不好祖母牢房的大門隨時爲她敞開,公爹說伺候不好祖母,就直接滾出肖家,現在夫君還給她臉色看,越想越難受,自己怎麼就這麼命苦。
她不就是倒賣了一些補品出去,宮裡又不缺這些,用得着跟自己這麼較真嗎?
還有公爹,自打回了京城,她和小姑子伺候着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因爲這事說出那樣的狠話,老夫人生命是誰害的,莫不是他忘記了?
再看看自己夫君,不但不替她求情,上來就對她一頓拳打腳踢,自從嫁給他,自己好日子沒過幾天,盡是跟着受罪了,越想越悲涼。
一邊給老夫人煎藥,一邊在那裡落淚,讓原本還生氣的肖雲茹看着都有些不落忍。
雲依回宮後,在石蜜耳邊小聲吩咐了幾句,這才往內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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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睿這些日子一直在忙,與東寧休戰之後,陣亡將士的撫卹金和受傷將士的補償金本是已經覈算完畢,可因爲國庫空虛,還沒有發放下去。
從宣王和左子敬,還有那些黨羽府上抄來的銀子正好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因爲撫卹金髮放延時,朝廷還每人額外又給增加了五兩銀子,作爲補償。
因爲有云依的提醒,景睿讓各州府在各縣鎮都發了告示,把這次朝廷的撫卹金和傷殘補償金都寫的明明白白,以免這些銀子被州府、縣衙層層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