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辰旭想到範洛兒,不由的臉頰有些發燙,他知道那聘金臨時多加了十兩的事,不是她的意思,再看範久成一臉的真誠,便也沒有爲難:“自是願意。”
範久成得了肖辰旭的準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行,按之前說好的,明日來家裡下聘吧。”
肖辰旭沒想到範久成性子這麼爽利,心下多了幾分敬重:“好,我這就回去跟家裡人講。”
兩人寒暄幾句,各自分開。
範久成之所以應下這門親事,一是女兒中意肖辰旭,二是隔天正好在街上看到肖辰旭出手幫別人,恰巧牽媒之人與他同行,便指給了他看,他問過女兒的意思,這才應了這門親事。
只是沒想到,差點叫家裡人給攪合了。
事情辦妥,範久成便心情不錯的往家去了,只等着明日肖家來家裡下聘。
另一邊,肖辰旭一回家,便把事情跟家裡人說了。
一開始,肖仁禮還有些不信:“你是說範家同意了,按之前說好的,明日上門提親?”
肖辰旭點頭:“對,範洛兒父親前幾日沒在家,今日纔回來,我們正好在街上遇到。”
肖仁禮擡頭看向小兒子:“你可想好了,這一旦下了聘,可就是定下了。”
肖辰旭鄭重道:“勞煩父親明日走一趟。”
呂思怡沒想到這事情還有轉機:“父親,辰旭,那範家一次兩次的出爾反爾,可別有詐。”
肖辰旭看了一眼這個心眼頗多的大嫂:“大嫂,咱們家的情況,你最是清楚,你怕是想多了。”
呂思怡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被肖辰輝阻止了,只得作罷。
這事,便也算是定下來了,下聘的東西之前就準備的差不多了,明日直接過去就好,也不用再費心。
範久成回家後直接通知家裡人:“明日肖家過來下聘,洛兒的事情,由我們做父母的做主,誰也別想再伸手,要是明日再出岔子,那就別怪我翻臉。”
當年母親和弟妹趁他們夫妻到岳家辦事,揹着他們給大女兒定下了婚事,等他們回來家裡已經收了聘禮,換了婚書,就連婚期都定了下來。
他們夫妻不是沒有反抗,可母親拿孝道來壓他們,二房的人也幫着說話,也只能認下了那門親,可大女兒出嫁時,母親在二弟妹的攛掇下,除了一牀被子,和兩套衣服,再無其他,讓女兒在婆家受盡了冷眼。
而沒過多久,二房的大女兒範紅兒出嫁,嫁妝卻是比女兒豐厚了不少,可母親只說以後還要仰仗親家,嫁妝少了容易讓親家看輕。
這次自己也聽妻子說了,是二弟妹不知在哪隻說肖家竟然是太子妃的孃家人,這才起了加聘金的心思,還好肖家沒有答應,要是一口應了,便是之後更會變本加厲。
這次他倒要看看小女兒出嫁,母親給多少聘禮,這肖家的後臺可是太子妃,雖聽媒人說過,兩房關係不是太好,但總歸是能拿出來藉着說事的。
範老婆子剛想說什麼,就聽範久成繼續道:“既然二弟妹攛掇母親想加聘金,自是知道肖家的身份,說起來那可比二房的親家身份貴重的多,按母親的話說,這身份不一樣,嫁妝自然得重些,母親您說是吧?”
範老婆子被氣的不輕,可這話確實是之前自己說過的,她現在還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只聽二兒媳婦笑着接話道:“看大哥說的,以肖家的身份,自然是看不上咱們那點嫁妝的,太子妃的孃家人自然過的是上等人的生活,洛姐兒自小懂事,定是不會讓家裡爲難的。”
範久成可不慣着她:“按二弟妹這話,你家紅兒陪嫁了那麼多嫁妝,是故意爲難家裡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