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老爺也怒了:“在我龐家的地盤上,竟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雲依聽了這話,直接就笑了場:“那龐老爺是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了?”
龐老爺沒有想到他們對自己竟然半點懼意都沒有,氣的想殺人,就聽一旁的隨從道:“一看你們就是從外地來的,咱們龐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 識相的趕緊給我們老爺跪下認錯,興許還能有留你們一條命。”
雲依看向景睿:“聽起來好厲害,我們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景睿笑看着她:“叫你少吃幾口,伱非不聽,現在走不了了吧。”
龐老爺聽到他們說這話,總覺得哪裡彆扭,擡頭一看, 他們竟然還在笑, 這下是徹底的怒了:“來人, 給我把這兩人拿下。”
景睿沉了臉:“你算個什麼東西,不好好教養子孫,卻縱着他們橫行霸道,誰給你們的底氣?”
龐老爺還沒有被人指着鼻子罵過呢,哪能受得了這樣的氣,對着身邊的人就喊道:“去請縣令大人,我倒要看看還有沒有王法了,這打了人還這麼囂張。”
很快就有人跑了出去,縣衙離這裡也不是太遠,其實在聽到龐胖子被打後,縣令大人還有些幸災樂禍:“終於碰上硬茬了,這下舒服了吧。”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他也拉下了水,不去吧, 還顧忌着龐家那位嫁進京城的姑奶奶, 也去吧,實在是不想任他們擺佈,真是讓人心煩。
嘆了一口氣, 這才說道:“既然躲不過,那就走吧,也不知道今日又是哪個倒黴蛋?”
只是等他到的時候,就見龐老爺跪在地上。
對不看錯,龐老爺,不是沒試圖站起來,可是不管他試多少遍,都沒有用。
這下他從心裡也有些慌了,肯定是眼前的男女搞的鬼,要不,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
見縣令進來,龐老爺總算是見到救星了:“湯縣令,你可得爲我們父子做主啊。”
湯縣令看到這情景,心時簡直要樂死了,一看龐家今日就是遇上了煞神,怕是這二人的身份也不低,否則也不敢這麼做。
裝作一臉驚奇道:“龐大人,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跪到地上了?”
龐老爺自覺在縣令面前丟了人, 便想再次想試着站起來, 可是沒等他站直身子,直接又跪了下去,而且這次聽到一聲脆響。
在場的人,心裡一咯噔,全都看向了龐老爺的膝蓋,聽着都替他疼。
隨後就聽龐老爺發生一聲驚呼:“府醫。”
喊完這一聲,整個人爬在了地上,疼的他滿頭是汗。
他現在也意識到,今日兒子今日怕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他們父子怕是要栽跟頭了。
府醫還沒過來,就聽景睿道:“湯縣令是吧,是哪一年來的榮山任職?”
湯縣令正想回答,卻是愣住了:“你們到底是何人?”
景睿不想在這裡給他們兜圈子,還想一會和雲依出城找地方進空間休息呢:“你且上前。”
湯縣令雖有些怕他們使詐,可到底還是屈服在了景睿那一身氣勢之下,緩緩的走上前,只是在看到景睿手中令牌的一瞬間,瞬間變了臉。
其實景睿並沒有亮明自己的真實身份,而是拿了宮裡一等侍衛的令牌,這是他走之前就帶在身上,爲的就是以防萬一,沒想真的用上了。
那湯縣令趕緊跪陳道:“下官見過大人。”
景睿說道:“聽說這龐家和京中官員有姻親,沒少打着那官員的旗號橫行鄉里,連你這個做縣令的都不得不縱着他,可是有這回事?”
湯縣令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這事,下官,那個,還請大人息怒。”
景睿冷了臉:“怎麼,你準備包庇龐家?”
湯縣令一聽這話,嚇得趕緊出聲:“下官沒有那個意思,就是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民?”
雲依接話道:“哦,看來這龐家壞事做得不少,讓湯縣令都不知道從哪說起了?需不需要傳信回京,讓聖上派人過來徹查?”
湯縣令心裡苦啊,心想:自己這都什麼命啊。
戰戰兢兢道:“不用,不用,下官已經有了頭緒,這就一件一件說來。”
景睿直接打斷:“榮山縣的師爺可在?”
接到消息過來,站在門外偷聽的師爺,趕緊小跑着進來:“下官榮山縣師爺古平川,見過大人。”
景睿衝他擡手道:“起來吧,把湯縣令所說,一字一落的記下,不得有誤。”
那師爺趕緊回道:“是。”
起身看向了食肆的掌櫃:“掌櫃的借筆墨一用。”
店小二是個機靈的,聽到景睿的話,早就跑去拿了筆墨過來:“來了,來了。”
湯縣令這下也清醒了,自己這些年雖說是出於無奈,但到底也是縱着龐家做下了不少錯事,估計這官也做到頭了,索性把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龐老爺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不光是他們龐家完了,怕是還得牽連到京城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