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聽晚哥哥的。”
李悠悠嬌俏的應聲附和,叫的餘歸晚心癢癢。
眼看着李悠悠就要還被餘歸晚抱入懷裡,李悠悠猛地側頭咳嗽了起來,頓時脫離了餘歸晚的懷抱,眼中閃着精光。
“晚哥哥,綿兒嗓子有些不舒服,可否將神醫叫來給綿兒看看?”
餘歸晚心繫她,連忙吩咐,“快,立即將蕭神醫找來。”
語畢,他又轉頭,心疼的看着李悠悠。
“若是着了風寒,明日便不能遊湖了。”
李悠悠緩緩坐起身,蒼白着臉搖了搖頭。
媽蛋,咳得太用力了,口水卡着了。
“這幾日一天三頓得喝藥,味道極其苦澀,想必是嗓子有些受不了。”
李悠悠睜着眼睛說瞎話,藥苦如何傷及咽喉?擺明了就是想找個見蕭奈何得藉口罷了。
偏生餘歸晚心憂李悠悠,壓根想不到她會同蕭奈何串通,待蕭奈何來了,他便起身到一旁站着去了。
正逢蕭奈何檢查得時候,九巖走了進來,悄悄附耳同餘歸晚說了什麼,他便面露遲疑。
李悠悠看了,那叫一個開心,正愁想不到什麼辦法能把他支開呢。
“晚哥哥,你可是有急事?綿兒並無大礙,晚哥哥還是快些去吧。”
片刻,蕭奈何也收回了手,“是啊餘公子,貴夫人並無大礙,只需吃幾貼藥便好了。”
縱使知曉這是蕭奈何應付餘歸晚的推辭,李悠悠還是瞪大了眼睛,這藥她是再也不想喝了。
“好,那便有勞蕭神醫了。”語畢,餘歸晚又看向李悠悠,“綿兒,你且等我,明日定帶你去遊湖。”
李悠悠深情的點頭,腦子裡盼望着餘歸晚趕緊走。
人一走,李悠悠立馬就鬆懈了下來,柔情似水的綿兒瞬間變成了大大咧咧的李悠悠。
蕭奈何看了直搖頭,“每日如此,怕是會壓抑你的天性。”
李悠悠嘆氣,“何止是壓抑天性!我骨頭都快散架了!”
爲了不讓餘歸晚發現端倪,李悠悠從一開始的活潑亂跳變得越來越安靜,她在這屋子裡待的都快發黴了。
蕭奈何自顧自的倒着熱茶,眼神琢磨,“你約的明日就去遊湖?”
李悠悠點頭,“對,這副樣子到底裝不了多久,可不能讓他發現了錯處,否則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如此,那我今日便將消息遞給徐正揚,讓他等了許久,也是時候收網了。”
李悠悠猛地從牀上做起來,“對哦,徐正揚住了這麼久的客棧,銀錢可夠?不行,走的時候,一定要坑餘歸晚一比。”
相處的越久了,蕭奈何越能發現這丫頭心眼多得很,也沒管他,而是起身走了。
他同府中侍衛說,要出去抓些別的藥材來給李悠悠治嗓子,如今餘歸晚不在府中,事情又牽扯到李悠悠,護衛們當然不敢阻攔。
只要不是李悠悠要出去,他們都能通融。
這也是導致李悠悠每日都在房中同桃裡說他們壞話的緣由。
反正除了餘歸晚外,這羣護衛就是她逃跑路上最大的絆腳石了!
蕭奈何前腳剛出門,在客棧充當馬伕的徐正揚就注意到了。
他眼神一轉,看四周無人,連忙去了附近的藥材鋪。
之前蕭奈何出來過一次,也是去了那家藥材鋪,徐正揚想着去問問進展,就提前搞到了一個藥童的衣裳,穿在了身上。
也不知怎得,徐正揚的手腳就是比蕭奈何快,等蕭奈何到地方之後,發現徐正揚正一本正經的站在櫃檯上算賬。
蕭奈何目不斜視的走上前,“麻煩給我抓些藥材。”
他將手中的藥方交給徐正揚,徐正揚一打開,見裡面空空如也,全是藥材的名字,不由自主的看了蕭奈何一眼。
只見蕭奈何眯了眯眼,徐正揚就笑了起來,“好嘞客官,這就給您抓藥!”
徐正揚這人聰明,按着藥放上的藥材稱藥,而後打包好交給蕭奈何。
“客官,您的藥。”
“啊,好。”
蕭奈何的手一半都在衣袖中,偏偏在接藥包的時候伸了出來,而後墊了墊藥材。
“不錯,是這個量。”
徐正揚連忙收手,“先生竟然能徒手查量,難道也是行醫之人?”
“正是。”
徐正揚大驚,連忙行了一個禮,一旁的護衛遞上了銀錢,他連忙接過,眼睜睜的看着兩人離開。
爲了不被人察覺,徐正揚還留在藥鋪忙了好一陣。
說來也奇怪,竟無一人發現徐正揚不是藥鋪真正的藥童。
過了好一陣,徐正揚離開,回到客棧中打開紙條,他才知曉兩人決定明日遊湖,讓他做好準備。
徐正揚擡頭看着天色,微微皺眉,“明日恐會下雨。”
他當捕頭這麼些年,對天色變化研究的很有一套,儘管今日萬里無雲,可他說明日會下雨,就定會下雨。
不過轉念一想,下雨又何嘗不是好事?
隨即,徐正揚便去了濰城最好的船坊。
蕭奈何到府門時,發現餘歸晚也纔剛到,見是他來了,還免不了停下來等了片刻。
許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辦完事,蕭奈何也有些心驚。
在人眼皮子地下做悄悄地做這種事,還真是有些膽戰心驚啊。
“蕭神醫。”
“餘公子。”
正要寒暄,突然有一個騎着快馬,一身信使打扮的人來了別院。
他一個翻身下馬,直接走到人前,“不知蕭神醫可否在此?”
蕭奈何臉色一變,“我就是。”
“這是春雨杏林寄出的信件,神醫請收下。”
他連忙接過信件,信使作揖,再次翻身離開。
見此,餘歸晚眼神微眯,這個時候爲何會有信件寄來?
等蕭奈何打開信件看了,臉色微微一變,“餘公子,日後,老夫怕是不能再繼續留在府中了。”
餘歸晚皺眉,“爲何?”
“春雨杏林有急事,老夫需連忙趕回去,不過餘公子不用擔心,根據貴夫人的情況,老夫已經開好了後面的藥,不會耽誤貴夫人的病。”
聽了這話,餘歸晚的臉色才慢慢好轉。
“既如此,神醫可否明日再走?”
蕭奈何面露難色,“恐今日就得走了,如今尚未晌午,若現在出發,明日便可到春雨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