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和大蜜逛了一會兒就回到酒店,然後睡了一下午,晚上大家去吃了海鮮,感覺比內陸地區的好吃一些,關鍵是便宜又新鮮。
吃完了海鮮大家都很滿足,董老二又提議要去唱歌,但是被葉傾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因爲上次在上海就是因爲去唱歌,董老二跟人打了起來,當時鬧得很大,要不是江雨寒出面,連葉傾都要吃大虧。
葉傾只想好好地打完比賽就回成都,不想多生是非,所以不讓董老二他們去唱歌,帶着所有人回到了酒店內。
在房間裡面看了一會兒電視,葉傾一點睡意都沒有,他覺得有些無聊,便打開房門到了走廊上。這家四星級的酒店有一個露臺,非常地寬敞,上面擺着桌子板凳,還有遮陽傘,站在露臺上看星空非常地漂亮。
葉傾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露臺上,他發現露臺的欄杆邊上站着一個人影,本來他是想來靜一靜的,哪曉得已經有人佔據了這個地方。他正要轉身離開,那個人影也正好轉過身來,藉着皎潔的月光和路燈,葉傾看清楚了那個人影的臉,原來是珍珍。
他連忙走了過去,雙手撐在欄杆上,道:“你也睡不着?”
珍珍點了點頭,道:“我這個人有點擇牀,每次在外面過夜都睡得不好。你怎麼也睡不着呢?”
葉傾看了看天空,覺得心在一瞬間就變得開闊起來,道:“我睡不着沒有原因,大概是時間還早吧。看了會兒電視覺得無聊就出來透下氣。”
“這裡的空氣不錯,而且看外面的夜景很美,我待了一會兒,覺得整顆心都靜了下來。如果你的心不靜,那麼就仰望星空吧,你會忘卻所有的煩惱,連心靈都會得到洗滌。”珍珍看着樓下的夜燈喃喃地道。
葉傾一直都在看着夜空,星空浩瀚,星辰璀璨,他覺得自己是如此地渺小。也許人生還有很多需要去奮鬥的目標,然而沒有人能夠一步登天,畢竟天與地相隔太過遙遠。
想到這些他的心就靜了下來,不急也不躁了,要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走向冠軍,不能操之過急。他扭頭看了一眼珍珍,道:“既然你也是來洗滌心靈的,那麼你的心爲什麼不靜呢?”
“我只是一直在想我爲什麼當初就答應了你加入這支戰隊呢,我覺得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當初你跟我說了些什麼話我都忘記了,也許是鬼使神差,我竟然答應了你。不過我記得我那些姐妹們給我說的話,能夠解散戰隊對她們來講也是一種解脫,從這方面講我還得謝謝你。”珍珍看着葉傾道。
在夜燈下,她的臉依然美輪美奐,細膩的肌膚,翹挺的小鼻子,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長而翹的睫毛,一切都是那麼地完美。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女人竟然如此要強,無論是誰看到她的外貌都會覺得她應該是被養在溫室裡的花朵,天生就該獲得寵愛,無需和人爭個高低,因爲她的長相已經贏了!
葉傾雖然看到珍珍的第一眼就覺得她很漂亮,但是他從來沒有仔細地觀察過珍珍,今天他看得很細緻,所以幾乎淪陷在了她明亮的眸子裡。以前他總覺得蘇顏冰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了,沒有之一,她就好像天上的仙女一樣,地上再不可能找到能夠與之媲美的了。
現在他看着珍珍那張漂亮到讓人窒息的臉蛋,不由地覺得自己還是見識太少了,單論相貌,珍珍與蘇顏冰難分高下,而且各有氣質。兩大槍神爲了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可見她的魅力非凡。
“謝謝我?那是不是應該有點什麼實質性的表示?”葉傾笑着道,珍珍看到他的笑臉就不由地想起了以前被他調戲的情形,不由地揚起拳頭,道:“你是指這個嗎?”
“女孩子還是斯文點好!你都說了你是鬼使神差加入我們這支戰隊的,那就說明這是天意要我們在一起!”葉傾說完突然意識到這句話有些曖昧,連忙又道:“我的意思是天意要我們在同一支戰隊並肩作戰,讓我們成爲朋友,而不是互相討厭的人!”
珍珍臉紅了一下,連忙垂下頭去,輕聲道:“我不相信什麼天意,我當時大概是被你說服了,而且忘了你之前的可惡。不過加入這支戰隊我並不後悔,我覺得在這裡過得很開心。更重要的是待遇很不錯,比之前我獨自率領st戰隊的時候要好多了,還有四星級酒店可以住,真的非常好!”
“其實只要開心就好。人的一生說長也長,說短也確實短得很,不知道哪天就得了什麼絕症,然後就對這個世界saygoodbye了!所以要儘量地讓自己每天都開心,這比什麼都重要!”葉傾說完又看向天空。
珍珍轉過身,用背靠着欄杆,幽幽地道:“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有幾個人又能天天開心呢?人生在世有太多的不如意,有太多需要操心的,有時候根本來不及開心,難道一個花盆從樓頂上掉下來砸到你腦袋上你還笑嗎?”
“我們要不要說點別的?我總覺得聊人生應該在牀上,在這裡我們當然得聊點有趣的事情。”葉傾笑着道。
珍珍聞言不由地伸手在他的背上打了一拳,葉傾哈哈大笑起來,因爲珍珍那一拳綿軟無力,就像在給他撓癢癢一樣,撒嬌的成份更多。葉傾也轉過身來,將背靠在欄杆上,然後將頭仰起看着天空,道:“偶爾這樣放鬆地和人聊聊天,感覺真好!”
珍珍扭頭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找人聊天又不難,你女朋友每天都可以陪你聊天!”
“你不懂,我這個女朋友既是我的女朋友又是我的老闆,所以我們之間聊的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就是感情上的事情。其實每個人除了要有一個愛人以外還需要有一個知己!”
“董天城不是你的知己嗎?”
“不是,他是我的兄弟,兄弟與知己不同,兄弟只需要真心相待,講義氣就行了,而知己需要彼此瞭解,能夠當一個傾聽者,也能夠開導你,懂你所想。”葉傾搖着頭道。
珍珍側過身面對着葉傾,睜大了眼睛看着葉傾,道:“那你所謂的是知己是誰呢?該不會是指我吧?”
葉傾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往前走了幾步,在遮陽傘下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才道:“如果我們聊得來的話,那我們就是知己,你覺得我們聊得來嗎?”
珍珍並沒有走過去挨着葉傾坐下,而是徑直從葉傾的身邊走了過去,然後一邊走一邊道:“你覺得聊得來的話那就是聊得來。”
葉傾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露臺的入口,心裡一直想着她最後那句話的意思,想明白了之後他不由地露出了笑容,看樣子珍珍很願意當他的知己。他覺得今晚跟珍珍談話很愉快。
福建依山傍海,九成陸地面積爲丘陵地帶,被稱爲“八山一水一分田”。福建全省森林覆蓋率高居全國第一,達到了65。95%,所以空氣非常好。又因爲靠海,海岸線夠長,所以天氣還是比較涼爽。
第二日早上起來,葉傾覺得神清氣爽,精神非常飽滿。到酒店餐廳吃早餐的時候,他看到珍珍已經找好了位置,正在喝牛奶。他便去端了一盤水果,還有一個麪包,一杯牛奶,兩個雞蛋。
將盤子放在桌子上,葉傾便在珍珍的對面坐了下來,道:“早上好!”珍珍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葉傾覺得有些失望,因爲他以爲通過昨晚的談話,珍珍應該視他爲知己了,多少要比以前更熱情一點,誰知道珍珍竟然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改變。
這時大蜜也走了過來,輕聲地問道:“你起來了都不來叫我?還好我調了鬧鐘!”
“我就是知道你調了鬧鐘,所以纔沒去叫你!”
“你少來!你肯定是忘了!”大蜜撅着嘴巴道,葉傾尷尬地笑了笑,道:“好吧,我確實是忘了。明天早上一定記得叫你,如果你嫌麻煩的話可以直接跟我一起睡嘛,我早上一醒過來就可以叫你,嘿嘿……”
大蜜聞言不由地俏臉一紅,伸手打了葉傾一下,道:“正經一點好不好,珍珍在場你也亂說!”
“珍珍不在場就可以亂說嗎?那我記住了!”葉傾很是猥瑣地笑着道,大蜜頓時尷尬不已,連忙又捶了葉傾一拳,嗔道:“什麼時候都不許亂說。吃你的早餐!”
珍珍看到兩人打情罵俏,不由地低下頭吃麪包,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這時董老二等人也陸續地到來,他們都選擇了各自喜歡吃的早餐,因爲是免費的,所以大家都吃了很多,趙夏陽這個傢伙撐得走路都慢吞吞的。
去比賽場地的路上,趙夏陽肚子痛了起來想上廁所,實在憋不住了,只得讓司機停車,他在路邊找了個公廁非常舒坦地拉了起來。等他拉完出來,出租車已經不見了蹤影,然後他掏出手機一看,有一條短信,是葉傾發來的。
葉傾叫他自己打個車去比賽現場,因爲路邊不能停靠車輛,所以出租車只能開走了,他無奈得很,只得自己打了個車去現場,路上一直在感嘆上個廁所真tm貴,早知道憋到現場去上免費的了,現在還得出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