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並指如劍,一指點出。
嗤!
一道雷炎劍氣凌空擊中了巨棺。
當~
火星四濺,那巨棺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的,融金化鐵的雷炎劍氣居然沒能洞穿巨棺,只在棺體上留下一個淺印。
砰,巨棺被劍氣擊落,幾個翻轉,立在了大地上。
棺門打開,飛出兩個人影。
其中一人身穿紅袍,身材高大,還有一道人影,高達近三米,全身覆血甲,渾身散逼人氣勢,赫然是一隻血甲殭屍。
“小心,是趕屍宗的血屍弟子。”
秋生臉色凝重道。
很多人都知道趕屍宗,有金屍弟子十二人,銀屍弟子三十六。
其實,在金屍弟子,銀屍弟子之上,還有八個血屍弟子。
這八人,是趙鉤真正的親傳弟子,趙鉤活了多少年,這八人也差不多活了多少年。
當然,不是以人的形態,而是殭屍。
血屍弟子,每一個都是飛天紅僵,其本命屍傀,最次都是飛天毛僵。
八人中的大師兄,其本命屍傀,甚至是飛天紅僵。
血屍弟子眼露殺機,周身血煞之氣翻涌,順着手臂流轉而下,凝成一柄血色長刀。
“死!”
血屍弟子手持長刀,身形縱起,二十米的空間一閃而過,瞬間出現在張龍眼前。
手中血刀,帶着魔音煞氣,撕裂空間,幻化出無數刀影,直取張龍腦門。
張龍臉上,第一次露出正色。
屠龍戟乃長兵,爲戰場殺敵利器,近身搏殺,靈活度遠不及短兵。
只見張龍右手一轉,一翻,便收起了屠龍戟,取出龍雀伏魔刀。
狂風刀法,斬!
張龍使出了狂風刀法,龍雀伏魔刀在身前舞成了一片刀幕,將血屍弟子的攻殺擋了下來。
噹噹噹~
火星四濺,刀與刀相撞,迸裂開來的勁氣,將周圍的林木枝葉絞的粉碎,大樹被勁氣掃過,攔腰而斷,傾倒地上。
周圍大地,被無形勁氣洞射出一個個坑洞,石粉飛濺,塵土漫天。
這邊,兩人身形,在林間騰挪,纏殺。
那邊,秋生同樣被血屍弟子的本命屍傀給盯上了。
血甲屍傀,血甲上符文逐一點亮,氣勢拔升,周身燃起血煞氣炎,血煞氣焰凝成實質,形成一柄血炎刀。
“吼~”
血甲屍傀嘶吼,手持血炎刀,撲向秋生。
嗡~
斬妖劍金光大綻,一陣顫鳴,自動出鞘,飛掠而至,裹着道家金光,朝血甲屍當頭劈斬而下。
滋滋滋~
道家金光之下,血甲屍身周的血煞氣彷彿陽光下的積雪,開始消化。
濃重刺鼻的白煙冒起。
血甲屍眼皮一跳,連忙收刀回防。
當~
斬妖劍狠狠的劈斬在血炎刀之上。
道家金光,血煞之氣,兩種不同屬性的能量互相傾軋,撞擊爆炸產生的力量,直接將方圓十米內的一切有形物質震成了齏粉。
兩人,兩屍捉對廝殺,刀氣縱橫,魔音呼嘯,聲勢越來越大。
一時間,這一方天地,風雲變色。
霸縣,城牆上。
趙鉤一襲黑色金邊滾龍袍,迎風而立,身後站着本命屍傀,紫甲飛天紅僵。
在他周圍還有七道身背巨棺的人影。
這七人,一律身穿紅袍,一個個氣勢沉穩,凝練,只是站着,就透露出絕頂高手,傲視天下的威勢。
當然,氣勢最強,最耀眼的還要屬趙鉤。
看着纏鬥在一起的兩人兩屍,趙鉤皺眉道:“是不是情報有誤,我看這兩個茅山派後輩弟子,也不過如此啊!”
“額,師傅,這,這個弟子也很疑惑。”
一個紅袍弟子站了出來,說道。
紅袍弟子想了想,說道:“不過,那送情報的銅屍弟子想來也不敢捏造假情報,也許那兩人還有什麼厲害手段,或是底牌沒有施展。”
當~
一劍斬飛血甲屍,秋生自己也被強大的反震之力給震的倒飛了出。 щшш ●TTkan ●¢O
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秋生了眼張龍所在戰場,傳音大罵:“我去,張龍,你丫的還等什麼,趕緊將你那變態的精神力放出來啊!”
“你妹啊,我這不是想通過測試這血屍弟子的本事,來推斷一下那老屍的實力嗎。”
張龍回覆道。
“別試了,我們兩人聯手,血屍弟子不足爲慮,關鍵的還是那老屍和他的本命屍傀。”
一劍豎斬,逼退血甲屍,秋生腳尖一點,手持斬妖劍,朝張龍所在方向遁去。
長刀一轉,挑開對方血刀,張龍衝血屍弟子,咧嘴一笑,道:“不好意思了,兄弟,不能陪你玩了。”
話音落,不等血屍弟子反應過來,張龍一直收斂的精神力,猝然爆開來,化作一張大網,將血屍弟子以及追擊秋生而至的血甲屍一齊籠罩。
張龍的精神力何其龐大,這麼龐大的精神力,集結凝練成一張籠罩方圓五米的大網,強大程度可想而知。
大網剛罩下,血屍弟子的臉色就大變。
只覺無數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力量洶涌而至,束縛住了他的雙手雙腳,乃至體內屍氣,血液的流動。
他張嘴想要怒吼,想要爆,從這無形的桎梏中掙脫出來。
可惜,在張龍龐大的精神力壓制下,他的嘴根本就張不開,更別說怒吼咆哮了。
只一個眨眼,血屍弟子就彷彿被人給定身了一般,整個人如木偶一般呆立當場。
嗤~
龍雀伏魔刀吞吐三尺刀芒,帶着魔音歷嘯,劈斬而至。
血屍弟子心中狂吼,極力催動體內屍氣,可惜張龍精神力直接從裡到外,全方面壓制他的身體與精神。
任由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亮銀色的刀芒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噗,紫紅色的屍血噴濺而起。
龍雀伏魔刀劈斬而下,亮銀色的刀芒劈開血煞,從頭頂斬入血屍弟子的身體,將其一分爲二。
另一邊,秋生也沒有錯過機會,手捏劍訣,斬妖劍脫手飛出,化作一道金光,飛掠而至,在血甲屍的頸部一繞。
一顆披覆血甲的腦袋高高飛起,斷頸處,屍血狂噴,如泉涌。
這一切說來慢,其實也就是兩個呼吸的時間。
城牆上觀戰的趙鉤等人,包括趙鉤,全都愣住了,都沒想到,血屍弟子以及他的本命屍傀,就這樣輕易的被人,兩刀如宰雞一般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