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
舞會已經停了下來,一衆武道梟雄,異能大佬,端着紅酒,或坐或站,冷眼看着大廳中央生的事。
只見地板上,摔坐着一個我見猶憐的美女。
年紀二十七八歲,一身水藍色鑲嵌着碎鑽亮片的拖地長裙,梳着貴婦髻,腰肢細軟,身材玲瓏,不是蔣婉儀是誰。
然而,此時的蔣婉儀已經不復張龍初見時的端莊大氣,冷豔迷人。
她那白皙精緻的左臉高高腫起,印着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嘴角流血,整個人面色慘白,玲瓏豐腴的身子打着哆嗦,恐懼的看着站在其對面的一個老頭。
老頭精瘦矮小,一臉的褶皺,活像一具乾屍,最恐怖的是這老頭一隻眼前翻白凸起,臉上一道刀疤從壞掉的左眼一直開到右嘴角,看起來級恐怖,膽小的孩子一見怕是得當場嚇哭,嚇尿。
“臭表子,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你,上次讓你逃了,這一次我看你還往哪裡逃,來人,把這女人帶到我的房間去!”
精瘦矮小的老頭看着蔣婉儀,冷笑道。
“是,師傅。”
老頭身後走出一高一胖兩個青年,擡手就要去抓癱坐在地上的蔣婉儀。
“你們幹嘛,滾開!”
蔣婉儀邊上,一個身穿紫色長裙,身材高挑,氣質溫婉的美麗女子大怒,想要阻攔。
“滾開~”
高瘦青年眼中寒芒一閃,擡手就是一巴掌朝那美豔女子臉上甩去。
眼看美豔女子就要被一巴掌拍飛。
啪~
一隻手憑空出現,捏住了高瘦青年的手,是一個西裝筆挺,器宇不凡的中年男人。
高瘦青年沒想到有人竟敢阻攔自己,大怒,虎吼一身,全身肌肉鼓起,砂鍋大的拳頭帶着能擊穿鋼板的力量,攜帶淒厲的嘯聲,猛砸向中年男人腦門。
“不自量力!”
中年男人冷哼,不閃不避,同樣一拳轟了過去,後先至,轟在了高瘦青年的拳頭上。
咔嚓~
只聽一陣骨裂聲響起,高瘦青年慘叫一聲,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將身後的一個餐桌撞的塌碎,在看他的手臂,整個炸開,炸裂,骨頭血肉鮮血濺灑了一地。
“師弟!”
胖乎乎,圓溜溜的青年竄步上去,將高瘦青年扶起,掏出一枚止痛丹餵了下去。
從高瘦青年出手,倒中年男人阻攔,一拳斷臂,將其擊飛,不過短短三秒。
“不錯的八極螺旋勁,這中年男人應該是華夏大陸八極門的高手!”
有武道梟雄說道,微微點頭。
“氣血驟爆,體內血液奔騰如大江,丹勁巔峰,一個宗師級高手。”
有異能大佬說道。
……
大廳中,一衆武道梟雄,異能大佬小聲嘀咕,評論,好像眼前生的不是一場生死鬥,而是一齣戲。
大廳東北角。
柳刀正山手拿一杯紅酒,與身邊的俄羅斯高手,有着戰神泰坦之稱的菲普洛斯,看着這邊的動靜。
“正山兄,你的生日宴會,生了這種流血的事,你也不管一下麼?”
菲普洛斯笑着說道。
“沒事,見紅而已,說明我今後的日子一定紅紅火火,這是大吉之兆。”
柳刀正山淡笑。
“而且,那泰國老頭我認識,勉強算的上朋友,他要處理糾紛,我也不好阻止不是,不然以後誰敢跟我做朋友。”
“這樣啊,行,反正是你的生日宴會,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只是可惜了這個華夏八極門的中年高手了。”
菲普洛斯說道。
“有什麼好可惜的,沒有眼力,也不看看對手是什麼實力,就亂出頭,急着找死投胎,能怪的了誰!”
柳刀正山淡淡道。
這邊。
“師傅,師弟的右手廢了。”
胖乎乎的青年扶着高瘦青年走了回來,怒瞪出手打殘了他師弟的中年男人。
“我知道。”
精瘦矮小的老頭說着,看向中年男人,問道:“華夏八極門,八極大宗師董鬆是你什麼人?”
中年男人甩了甩手,好像要撣去上面的灰塵,淡然道:“那是家父。”
“不錯,看你年紀也就4o出頭,就修到了丹勁巔峰的宗師階段,未來更進一步,成爲像你父親的大宗師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可惜……”
“可惜什麼?”
中年男人心中一凜,一種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可惜,你得死了!”
精瘦矮小的泰國老頭話音剛落,中年男人臉色立即大變,一條青色影子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眼前,吐着長長的性子,朝他咬了過來。
赫然是一條一米來長,通體青黑,泛着綠光的蠱蛇。
“泰國蠱術!”
中年男人神情凝重,大吼,身上穿的名貴西方瞬間炸開,化作齏粉,他的體型在眨眼間,拔高變粗,渾身肌肉鼓起,泛着烏光,彷如鐵鑄的一般。
“給我滾!”
中年男人一拳轟向蠱蛇。
這一拳是他最強的一拳,空氣都被打爆,出如炸彈般的悶響。
然而,眼看拳頭就要砸中蠱蛇,那青黑色的蠱蛇,半空中一扭一彈,竟瞬間變向,如電一般,纏上了中年男人的脖頸。
不等中年男人反應過來,蠱蛇蛇嘴一張,露出毒牙,一口咬下。
那牙齒泛着金屬光澤,咬開豆腐一般咬穿了中年男人一身如鐵鑄的肌肉,致命的毒液注入進去。
眨眼間,中年男人臉上就浮起了一層熒綠,整個人身子一僵,瞪着死不瞑目的雙眼,來慘叫都來不及出,就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毒斃當場。
“啊,老公,老公……”
美豔女子驚叫着撲了過去,看着僵硬死去的中年男人,整個人都傻了。
蔣婉儀的臉色同樣死白死白的,雙眸無神,如一灘泥坐在地上。
“帶走。”
精瘦的泰國老頭看了一眼,面色慘白蔣婉儀,衝弟子說道。
“是,師傅。”
圓乎乎的青年冷哼一聲,看了一眼圍觀的一衆青年,中年,朝蔣婉儀走了過去。
“蔣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圓乎乎的青年冷笑,伸手朝蔣婉儀抓去。
就在青年大手要抓住蔣婉儀的時候,砰的一聲,青年整個人如被一輛疾馳的火車給撞上了一般,倒飛出二十多米,撞碎了遊輪護欄,摔進了大海。
“誰動她,誰死!”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衆人耳邊炸響。
衆人擡眼看去,只見圓乎乎青年原先站立的地方,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少年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