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嫺搖了搖頭,猛地想到當時歐陽舞的原話。
“孃親,你別擔心,歐陽夢死定了,她全身都受了傷,掉入懸崖肯定活不了。”
所以那時候小舞也沒有確定歐陽夢有沒有死。
歐陽夢這是來複仇了啊,想到歐陽舞,徐嫺又想到了北冥家兄妹。
她聲音發顫,“雲兒和月兒是不是你殺的。”
“自然是的,他們就是死在我這把銀劍之下哦。”
歐陽夢吹了一口氣在銀劍上,銀色的劍散發出道道銀光。
徐嫺捂着胸口,“害死你孃親的是我,你爲什麼要傷害我的外孫子。
你怎麼這麼喪心病狂,歐陽夢,你不得好死。”
“閉嘴!”寧鈺忍無可忍的怒吼了一聲,今日真正見到歐陽家的人。
他才真正明白歐陽夢在歐陽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一定過的生不如死。
“你是誰,我們在教訓自己的女兒,關你什麼事!”
歐陽慶此時還不明白歐陽夢的來意,他始終端着父親的架子。
本來打算慢慢折磨他們的歐陽夢,再聽見到所謂的父親吼寧鈺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
他的夫君是她唯一的陽光,歐陽慶沒有資格這樣辱罵他。
歐陽慶還在罵罵咧咧的,一把銀色的劍已經橫亙在他的脖子上。
“歐陽家主,他是我的夫君,你有什麼資格教訓他!”
歐陽夢冷着一張臉,歐陽慶的脖頸間已經有鮮血溢出。
徐嫺尖叫起來,“歐陽夢,你幹什麼!他是你的父親,你居然要弒父。
你會遭天譴的,住手住手!”
不得不的說,即便是一把年紀了,徐嫺還是那麼的愛歐陽慶。
容不得他受一點點的傷害。
歐陽慶心底對徐萱那一點點愧疚在歐陽夢的劍下消失匿跡。
他的雙腿發軟,但是嘴卻還是一樣的硬,語氣還是一樣的命令。
“逆女,你給我住手!”
“夢夢,放下劍。”寧鈺輕輕的推開歐陽夢的手,然後輕聲道:
“他不配髒了你的劍。”
歐陽慶一喜,只要不死,他一定要將這倆個人碎屍萬段。
可惜寧鈺壓根就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金色的劍快速的在空中劃過。
一顆腦袋就這樣掉落在地,歐陽慶甚至沒來及辯解。
“啊啊啊!殺人啦,殺人啦!”徐嫺一邊尖叫一邊捂着眼睛,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寧鈺擦了擦手上的金劍,“夢夢,他不配讓你背上弒父的因果。
所以我替你了結他。”
“我...,明明說好我自己處理。”歐陽夢聲音有些哽咽,這個男人,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帶給她無數的感動。
寧鈺旁若無人的揉了揉她的秀髮,“你是我的女人,保護你是我的職責。”
“恩,該解決她了。”歐陽夢憋回眼中的淚水,微涼的眸子移在徐嫺的身上。
徐嫺蹲在房間的門口,門怎麼也打不開,她一邊拍打着門,一邊大喊:
“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刺客!”
“別叫了,你叫破嗓子也沒有用,因爲沒有人會聽到。”
歐陽夢站在徐嫺的身後,因爲比她高,歐陽夢幾乎可以說是居高臨下的望着眼前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