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桑!使者大人回來了,到部落門口了!”
報信的男獸氣喘吁吁的找到伊桑,話纔出口,就感覺到一陣風從身邊吹過,再回頭一看,伊桑已經跑遠了。
伊桑從白澤走的那天開始就覺得心神不寧的,現在終於聽到她們回來的消息,哪有不激動的?
“卡爾,白睡着了?”
急匆匆跑到部落門口,伊桑一看卡爾背上躺着的白澤,就放輕了聲音,小聲的詢問道。
“聲音大點,把她吵醒了纔好呢。”卡爾無奈的化爲人身,抱着白澤糾結道:“先回去再說吧,白是昏迷了。”
“什麼?!白怎麼會昏迷了?!”
伊桑瞬間炸毛,修長的手指恨不得戳卡爾臉上,“我怎麼叮囑你們的,讓你們保護好白保護好白,你們就是這麼保護的?!”
救援小隊的男獸都被罵的沒脾氣,乖乖排成一排,各個低着頭承受着伊桑的怒火,連諾亞都不敢擡頭作死了。
可不是麼,出發前才被伊桑洗腦式的囑咐半天,讓他們一切以白澤的安全爲重,現在到好,白澤昏迷着被擡回來了!
除了塞繆爾光榮負傷,算是免了一劫,其他獸屁事沒有,妥妥的找抽。
“行了行了,咱們換個地方罵行不?總得先回我屋裡,找找白昏迷不醒的原因啊。”
被伊桑罵的頭暈,卡爾厚着臉皮拉着他就走。再這麼罵下去。他巫醫的威信都沒有了!
“那個,您好,我是蠶鹿兩族的智者。您看我們怎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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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伊桑要走,絲綢急了,壯着膽子攔下了伊桑和卡爾,搓着手問道。
“現在白還昏迷不醒,我也沒時間安排你們了,反正這一片都是桑翎的地盤,你們自己找地方住吧。等白醒過來再說。”
兩句話把蠶鹿兩族解決完,伊桑大步流星的拉着卡爾走了。
要不是白看好他們的能力。誰管他們啊!不得不說,伊桑和卡爾的思維又神同步了
。
絲綢摸摸鼻子,自認倒黴了。
“原地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咱們找找看哪能住。”絲綢衝已經累倒在地的族人們招呼一聲。自己也坐地上了。
旁邊圍觀的桑翎男獸也比較熱心,看他們是和使者大人一起回來的,也沒多想,就熱情的上前八卦起來。
“哎,你們是蠶族和鹿族的吧?怎麼被巨型蟲獸給圍了的?說說說說!”這是專戳獸痛處的八卦男獸。
“巨型蟲獸大不?跟俺的獸身比怎麼樣?”說着,這個較真的男獸化身爲一頭近四米高的巨熊,還拍了拍胸膛。
“使者大人又昏過去了?怎麼弄的啊?”這是比較關心使者的信徒。
絲綢被熱情又八卦的桑翎男獸們驚呆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怎麼被圍的?他要是知道就不會被圍了好麼!掃了眼那頭巨熊,絲綢很想說巨熊蟲獸比你大多了。至於使者大人怎麼暈過去了?他敢說是爲了救他們所以過度爆發了嗎?
好吧,他不敢。
“這個。各位兄弟啊,我們趕了一天路了,昨晚都沒敢休息。你們看是不是先給咱們找個住的地方啊?”絲綢把注意打到了桑翎男獸身上。
“行啊,不過房子你們得自己搭。”
熱心的男獸衝着空地比比劃劃介紹道:“這一大片都是咱們住的地方,你們想住哪就搬石頭蓋石屋就成,簡單得很。”
絲綢一頭黑線的看着桑翎獸人們堪比古希臘建築般,那雖然和華麗沾不上邊,但絕對巨大的石屋無語凝噎。
這是他們這樣非主戰族獸人能輕鬆搞定的工程麼?!
惆悵了半天。絲綢還是認命的道:“請問這附近有大點的山洞嗎?我們住那就行。”
“這可不行,伊桑說了。你們以後就是桑翎的獸了,怎麼能不跟我們住一起呢?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啊?”
桑翎的男獸看絲綢的眼神都不友好了。
“不是不是,這,我們不是主戰族的,這石屋我們搞不定啊。”
一看要誤會了,絲綢連忙誠懇的解釋。
“這樣啊。”桑翎男獸憨厚的摸摸頭,打量着瘦弱的絲綢,“也是,就你們這小身板,哥一個能打你們十個。”
絲綢快哭了,您說少了,您這一個能打我們一羣......
大概是看絲綢比較上道,桑翎的男獸們也比較樂意在“弱者”面前展示自己的勇猛,所以商量了一下,就決定了
。
“這樣吧,以後都是一個部落的兄弟,我們幫你們蓋石屋吧。”看了看這密密麻麻的蠶鹿兩族獸人,桑翎男獸又補充道:“不過你們得幫手一起幹,你們數量也太多了......”
“行行行!謝謝兄弟們啦!”喜從天降,絲綢眉開眼笑的道:“給我們做的石屋不用你們這麼大的,小點就行,小點就行。”
“成吧,走着,哥幾個帶你們去採石的地方,弄點石料回來。”難得有機會展示自己,桑翎的男獸也是蠻拼的。
“行,謝謝了啊!”
雖然絲綢現在只想休息,不想去什麼採石地,但他可不敢觸怒這些看着武力就特別強大的男獸,只好苦笑着跟上了。
他可是智者啊,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先不說絲綢苦悶的跟着熱心的桑翎男獸奔波去了,伊桑這邊,氣氛可不太好。
“具體說說看,白怎麼會昏迷不醒的?”
一回到石屋,伊桑就努力散發着冷氣,說話的聲音都冷的掉冰渣。
“是這樣的。白被巨型蟲獸攻擊,塞繆爾爲了救她被蟲獸串成烤串了,然後白一個激動就暴走了。”無奈的看看還在昏睡的白澤。卡爾道:“暴走過度,身子受不了了,就累昏過去了。”
“等等,你說白被巨型蟲獸攻擊?!”伊桑銀藍的狐狸眼狠狠的瞪着這一隊救援的男獸,難以置信的道:“你們竟然讓白上戰場?!”
卡爾乾脆的一攤手,“炸藥只有白會用,在外邊我又說不過她。她要上戰場我們有什麼辦法。”
“那你們就不能多護着她點!她暈過去了,你們毛都沒傷到一根。這叫保護嗎!”
伊桑起身,衝一隊低頭認錯的男獸們怒吼着。
被諾亞點名帶上的幾個打醬油的男獸心裡也不好受。亞倫、羅伊和諾亞都戰鬥了,卡爾也負責帶隊忙的不可開交。就他們幾個,除了點了把火。其他什麼都沒幹了......
其實也不怪他們,當時戰場上,白澤一家子拿着炸藥到處亂扔,腦子有病的纔敢往裡衝呢。沒看諾亞也只是縮在最後面,撿落單的蟲獸殺麼。
“先別忙着罵我們了,我急着回來找你是想問問你有什麼辦法的!”卡爾揉着額頭,他是伊桑的伴侶,現在關鍵時刻,可不怕他。
“我能有什麼辦法!”憤憤的坐回地上。伊桑怒道:“獸人歷史上,能爆發,讓戰鬥力翻倍的都是最強悍的男獸。什麼時候見過雌性也玩爆發了?”
“而那些爆發過度的男獸,要麼直接爆發完就力竭死了,要麼骨頭斷裂癱瘓了。能抗住的獸人,也休息幾天就好了。可沒白這樣爆發完身體沒事,就是昏迷不醒的
!”
卡爾也知道這些,本來還希望伊桑能說出點什麼新鮮的呢。切。
“那現在看來,白沒有力竭而死。骨骼也沒什麼傷,那就這麼先拖着看看?”
“看來只能這樣了。”伊桑擔心的蹙眉,看着昏迷的白澤一陣嘆氣。她怎麼這麼不讓獸省心呢?
“那在白昏迷的這段時間,還是隻能喝血嗎?”羅伊一看伊桑也沒辦法,只好問道。
“你們給她喝血?”驚訝的看了他們一眼,伊桑想了想這樣也不錯,就點頭道:“行吧,多喝點血,大補。”
隨後的三天裡,白澤依然是天天頓頓的喝血。從一開始的直接喝,到後來卡爾想方設法的弄各種草藥混着喝,總之白澤現在已經快向吸血鬼進化了。
唔,身子好熱啊,骨頭都要燒起來了......
昏迷中的白澤,雖然沒有醒過來,但好歹還有一些意識,和做夢有點像。
她沉浸在黑暗裡,只能感覺到一直在發熱的骨頭和五臟六腑,熱的難受了也叫不出來。
雖然迷迷糊糊的,但白澤還是覺得好委屈。塞繆爾怎麼不抱着她呢,被他抱着肯定涼快......
不對,塞繆爾受傷了,他被巨型蟲獸刺穿了......
塞繆爾,塞繆爾......
“塞繆爾......”四天沒有說過話,白澤一開口,那聲音就跟生鏽的鐵片摩擦似的,乾澀難聽的不行。
可就這麼輕輕的聲音,卻同時驚動了六個男獸。
諾亞速度最快,一聽見白澤的聲音,一撲一躍就到了。接下來的是羅伊和亞倫,他們身後跟着的是氣急敗壞的卡爾和伊桑,塞繆爾受傷行動緩慢,落到了最後。
“讓開讓開!放開白澤讓我這個巫醫看看啊!”把前面堵路的三個沒眼力見的推開,卡爾艱難的擠到了白澤身邊。
“白,白你醒了嗎?身體有哪不舒服的?”輕輕的給她喂進口水潤潤嗓子,卡爾問道。
白澤含了口水之後,驚奇的發現嘴裡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當下猛的瞪大眼睛看着卡爾手裡的竹杯,確定裡面是水之後,才鬆了口氣。
可是不對啊?喝的是水怎麼嘴裡全是血腥味?!
“嘔......”
被嘴裡濃郁的血腥味噁心的不行,白澤想吐,但幾天沒吃東西了,吐不出來,只能眼淚汪汪的乾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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