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內的男人對於河東獅吼很是頭痛;老鼠見到多管閒事的狗兒很是頭痛;開飯店的對於吃霸王餐的很是頭痛而商隊護衛見到剪徑的強盜同樣很是頭痛。
現在的託昭武士比自己這邊商隊的大多數人卻頭痛的更加厲害一點。因爲這幾個剪徑的強盜認識他而他恰恰也認識對方。
這幾個剪徑的強盜身上的布料很少。不過並不是因爲生活窘迫不得已而爲盜。只是因爲他們來的地方據說氣候常年高溫如果讓人在戶外站一天的話晚上就找不着這個人了。呃如果打燈的話才能將已經能夠和黑暗融爲一體的人分辨出來。
前面攔在路中間的正是茳大、茳二、茳三這三人茳歌兒曼妞神使的護衛。
“託昭?是你嗎?可是你不是回北方去了嗎?什麼時候變成了商隊的護衛??”問話的是茳大。
“內鬼??”本來並沒有將面前三個普通貨色的強盜放在眼中的一衆武士此時臉上顯出了凝重的神色其餘武士不經意的控着馬兒移動了一下原先的位置。商人德意兒只是好奇的打量着這個疑似內鬼的銀色面具。而商人德滴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了馬車來靜靜的坐在馬伕旁邊的位置上不動聲色的看着眼前頗具戲劇性的一幕。
託昭武士聳了聳肩他的回答也很具有戲劇性“我現在就是在回去北方的路上”
“真的是你。你的聲音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了不過待會兒再跟你聊我先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一下。”茳大說完之後和茳二、茳三這兩人緩步的朝着商隊的小型車隊走了過來。
商人德意兒和德滴兒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是選擇了按兵不動靜靜的關注着事情的展。
“止步!陌生人如果我是你們的話就會先將自己的來意表達清楚以免引起了不必要的誤會。”被商人德滴兒委以護衛頭領職位的那個七級武士此刻終於話了。
茳大臉上閃過譏諷的微笑淡淡的說到“噢?誤會?這樣子吧我儘量說的簡單一點你們當中有人偷了我們島民的東西我們三個一路追蹤下來現在也只是想把東西討回來而已。這樣說有沒有把我們的來意表達清楚呢?對了託昭你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的吧?我可不想等下動手的時候有什麼顧及。”
“放肆!你們低賤的島民也配這樣和我們說話?就算是我們真的取了你們的東西那已經是看得起你們了!”護衛頭領怒極而笑戳手一指高聲叱責。與此同時萬金油、護衛頭領四名武士突然難同時從馬背上高高躍起蒼鷹搏兔一般三三兩兩的撲向了越來越近的茳大、茳二、茳三這三人。那陣勢看似凌亂卻也似乎亂得頗有章法武士彼此之間互爲犄角在空中更是詭異的交換了兩次各自的位置和變換了出擊的度。
只是在還沒有把託昭武士是否是內鬼的情況弄清楚之前一衆護衛這樣算不算是貿然出擊呢?
在護衛出擊的時候三名馬伕手腳麻利的跳下馬車雙手抱頭蹲到大路邊上去了。據說遭遇盜匪打劫的時候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只要不摻合進取也沒有人會在事後爲難他們。
商人德意兒安坐在馬背之上和自己的同伴德滴兒一樣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打鬥。不過他們似乎都對同樣安坐在馬背上的另一名商隊護衛而且居然和剪徑的盜匪相識的託昭武士視若無睹根本沒有在意後者的存在一般。
託昭武士輕輕的搖了搖頭掀起自己面具的下端食指和拇指捏着一顆小小的藥丸塞了進嘴裡。動作完成得很是快迅疾如果此時旁人有一直留意觀察他的話也只能見到託昭武士的手似乎晃動了一下而已。
而此時茳大、茳二、茳三這三人和一衆護衛之間的打鬥開始的突然結束的倒也同樣突然。六名全身爆着或明或淡銀色鬥氣的護衛在和迎上來的三人剛一接觸便紛紛先後倒地不起。
雖然接仗的過程不過短短的數息時間而已但是託昭武士卻將整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茳大、茳二、茳三這三人對於聲勢凌厲的刀劍拳腳仿若無視選擇了你給我一下我還你一記的最爲簡單的街頭地痞的打鬥方式。只是這種看似簡單的方式效果着實不錯六名護衛的攻擊僅僅是給三個島民造成了數道血痕之後就一攤爛泥一般頹倒在地更是有就此長眠不起的架勢。
最爲詭異的事情是三個島民身上的傷痕在他們繼續舉步向前的過程當中以肉眼可見的度在進行着止血癒合。待到三個島民信步來到最後一部馬車前面的時候這三個島民看起來除了身上多了幾道污痕血跡之外竟然和剛纔出現的時候並無太大差別。
三個島民此時停下了腳步只是因爲託昭武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靜靜的站立在他們的面前。
“茳歌兒曼妞神使有令必須要將被偷之物取回。所以託昭希望你還是不要插手的爲好。今日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就算剛纔面對六名武士的攻擊的時候三個島民的臉上也是一幅無所謂的神情。但是此刻面對着一幅落魄模樣造型的託昭武士的攔路之舉的時候茳大、茳二、茳三這三人的臉上卻顯出了凝重的表情。只是不知道這三人是被託昭武士詭異的身法給鎮住了還是因爲三人算是相識一場所以不忍破壞這種關係。
“受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樣吧我託大做個和事佬德意兒和德滴兒兩人如果真的借取了你們的東西他們現在退還給你們。然後這事便這樣了結了大家意下如何?”雖然衆人看不到託昭武士的神情但是從其語氣來判斷這一番話倒也是誠懇非常。而且託昭武士向後對着商人德意兒和德滴兒兩人而虛指的手掌在伸出之後便停在空中並不曾收回。看來託昭武士是相信島民的言語認爲有人確實是取了原本並不屬於他們的東西。而那伸手的動作似乎帶着討要的意思在其中。
“嗯我也覺得這樣最好。大家既然都是相識不傷和氣自然是好的。”勞般魔法師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馬車裡面彎着腰走了出來臉上的神情也是非常的誠懇。只是現在的場景六個頹倒在地不起的武士三個依舊遠遠的蹲路邊的馬伕三個島民咄咄逼人的氣勢倒也和不傷和氣扯不上什麼關係
慢吞吞的翻身上了現在算是無主的一匹駿馬勞般魔法師自言自語一般說到“哎這人呀一上了年紀就膽小怕事。只是希望凡事和和氣氣的就好了。不過大魔法師倒也真是非常人也現在居然還有閒心睡覺佩服佩服。”
商人德意兒和德滴兒此刻的臉色才顯出一絲凝重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託昭武士同樣慢吞吞的彎下腰去雙手食指在地上點了點。不過衆人還沒來得及見到他站直身子就突然現他的身影已經從原處消失不見了。順着輕微的破空聲響再看過去的時候託昭武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自己的那匹駿馬馬背之上了。
茳大、茳二、茳三這三人各自退了一大步不約而同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部。不過三人摸的地方不盡相同茳大摸的是自己的喉結茳二摸的是自己的太陽穴而茳三則摸着自己的腦門正中位置。唯一算是共通的便是在三人顫巍巍的手指撫摸的地方都有一道淡淡的手指污痕在。
“打是打不過你。但是茳歌兒曼妞神使有令我們不得退縮。”茳大、茳二、茳三緩緩的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了樣式古怪的彎刀。伴隨着彎刀出鞘的森寒鏘鏘聲響場面氣氛突然變得壓抑起來。
“東西給回你們。”這時商人德滴兒突然從自己的腰間解下小巧的腰袋隨手拋了過去。
茳大單手探出抓住腰袋五指靈巧的略微撥弄打開了來。望裡面看了看茳大才沉聲說到“很好東西都在裡面。那麼我們可以回去覆命了嗎?”最後的一句話顯然不是對着商人德意兒和德滴兒兩人所說。
託昭武士輕嘆了一口氣低聲說到“代我向茳歌兒曼妞神使以及勾絲特船長問個好。其實德意兒和德滴兒和我的一個朋友是舊相識這次強自出頭多管閒事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希望茳大能幫我把這一句話也帶到”
說完之後託昭武士輕輕的一夾馬腹策馬而行竟然率先離開了。勞般魔法師呼喝了一聲“駕”嘀咕着“有意思嘿嘿!”然後追着託昭武士的方向而去。兩人兩騎很快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外。
茳大收刀伸手在自己的喉結位置又仔細的搽拭了一番儘管那個淺淺的手指污跡剛纔早已經被抹的一乾二淨。
“可以借這三匹駿馬一用嗎?”茳大茫然的神色一閃而過突然向着商人德滴兒問到。
商人德滴兒笑眯眯的回答到“請便。就當是你們自己的就好了。”
茳大、茳二、茳三也不再多說策馬揚鞭而去不一會兒工夫也消失在大路的另一個方向。
“大哥我們兩個都是八級武士爲何不放手一搏?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這三個島民離去?”商人德意兒臉上的懊惱之意此刻也不再掩飾。
“我們兩個對上那三個島民的武士或許有的一搏但是比那幾顆藥丸更加重要的還是我們這次獲得的信息所以趁島民還沒有覺的時候我們還是儘快把情報上報給武神大人爲重”商人德滴兒輕嘆了一聲對地上的武士、路邊的馬伕不屑一顧揚鞭而去。
商人德意兒苦笑了一聲嘀咕着“如果不是武神大人召集軍團讓我們缺少護衛這次又怎麼會將到手的東西再物歸原主”完牢騷商人德意兒一夾馬腹追着自己大哥疾馳而去的方向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