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陷阱。
與鶴翼吹雪的相遇是個偶然,不過無論對手是哪個雪忍,對泉和卯月夕顏來說結果都一樣。與其浪費力氣和查克拉,去釋放能被他們身上鎧甲抵消掉的忍術,還不如通過引誘他們進入陷阱來快速削弱敵人的實力。
類似於這片平房區的陷阱,泉和卯月夕顏已經佈置了兩三處,原本是爲了掩護白明羽和古介撤退使用,而現在,雪之國內亂爆發,原定計劃也被一併打亂,但是這些陷阱卻起到了應有的作用。
雖然是在短時間內倉促佈置,能夠給對手造成的殺傷有限,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使用……
足夠了!
……
絲線回拉!
在寫輪眼的增幅下,泉的動態視覺一瞬間提高數倍,雙手連揮,繫着絲線的苦無和手裡劍以常人無法想像的角度偏轉、迴旋、互相碰撞。
幾聲輕響,從鶴翼吹雪身邊飛過去的手裡劍在透明絲線的帶動下掉頭飛了回來,與此同時,這片平房區的街道上面也浮現出來一根根細長透明的金屬絲,從四面八方交織成一張羅網,而身負滑翔翼俯衝過來的鶴翼吹雪,好像一隻主動撲向蜘蛛網的飛蛾。
衝勢太快來不及剎車,一瞬間,就撞到了金屬絲上面,被絲線牢牢纏繞起來。
泉沒有任何猶豫,雙手飛快結了幾道手印:“火遁·龍火之術!”
一抹明豔的火線沿着絲線迅速向前推進,眨眼間就形成了一條細長的火龍,將女雪忍的身體吞沒!
轟!!
火焰滔天!
“成功了嗎……”
泉嘴脣緊抿,臉上沒有絲毫命中目標的欣喜,反而目不轉睛地盯着半空中被火焰包裹的身影,手心暗暗捏了一把汗,幾秒鐘後,臉色微微一變:“果然……忍術無效!”
火光漸漸散去,鶴翼吹雪身上幾乎毫髮無傷,所有傷害都被查克拉鎧甲吸收了!
就在這時候,幾隻苦無從旁邊飛了過來。
苦無末端繫着小球,在飛到鶴翼吹雪旁邊幾米開外的時候炸開,一片片細小的紙張從裡面飄飄揚揚灑落出來,彷彿一樹吹散的櫻花,卯月夕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快躲開!泉!”
下一刻,卯月夕顏右手雙指呈劍指,捏了一道手印。
“爆!”
這些紙張不是別的東西,赫然是一張張起爆符!
轟!!!
一聲巨響,巨大的火焰球體在這片空地上轟然炸開,捲起滔天氣浪,四散的煙霧中,兩個女孩的身影脫然而出,退到十幾米外的安全距離外,注視着這邊的情況。
“還好白羽之前做過提醒,這些雪忍身上的查克拉鎧甲很古怪,B級以下的忍術幾乎完全免疫,不過這下子應該解決了吧……”卯月夕顏說道。
泉沒吭聲,猩紅的寫輪眼注視四周。
“另外一個人來了。”
話音未落,另外一個雪忍冬熊凍雨的身影也出現在這條街道上,他的查克拉鎧甲作用主要是束縛和捕捉敵人,並沒有鶴翼吹雪那樣的滑翔翼,所以趕來的速度比前者慢得多,等到他出現在這裡的時候,起爆符爆發出的火光已經漸漸散去,鶴翼吹雪狼狽的身影重新顯現出來。
身上的查克拉鎧甲已經變得破爛不堪,裸露出來的皮膚呈現出嚴重燒傷,傷口處血流如注,樣子看起來極爲悽慘。
然而卯月夕顏和泉卻是不動聲色地對了個眼神,嘴脣緊抿。
“這傢伙……”
雖然鶴翼吹雪的樣子已經很悽慘,但是她的傷勢其實比兩人預先判斷的要輕得多,起爆符爆炸的衝擊力有一大半都被鎧甲擋下了,所以這個女雪忍現在雖然奄奄一息,但竟然還沒有死掉,而是趴在地上,手指還有輕輕顫動的跡象。
“你們……可惡啊!!給我去死!!”
目睹同伴現在的慘狀,冬熊凍雨被激怒了,陡然發出一聲包含怒氣和殺意的咆哮,縱身幾個踏步衝刺過來,重重一拳掄了起來,在他掄拳的同時,手臂處的查克拉鎧甲噴出一團蒸汽,猛然將這一拳的力量增幅了數倍!
卯月夕顏和泉不約而同地用劍和苦無抵擋,然而從對方手臂中傳來的力道卻是超乎想像的強,即使奮力抵擋,兩人還是被雙雙打飛了出去!
一擊得手,冬熊凍雨發出狂吼,再次衝來!
“不好……”
卯月夕顏和泉剛剛翻身落地,就看到砂鍋大的拳頭撲面而來,在千鈞一髮之際各自往兩側滾開了幾米,隨着這一拳落在地上,頓時就看到一陣土石崩裂,巨大的裂紋疾速向四周延伸!猝不及防之下,從地面突然傳來的劇烈震動,讓兩個女孩甚至有些站立不穩!
“這傢伙瘋了嗎……”
“這件查克拉鎧甲的作用,是強化體術嗎……”
幾個念頭從卯月夕顏腦海中閃過,紫發女孩用長劍支撐着迅速站了起來,不顧胳膊上被鋒銳的石片劃破的傷口,咬牙握緊手中的劍,準備揮劍迎戰。
“啊啊啊!給我死!!”
冬熊凍雨再度嘶吼,巨大的塊頭髮揮出難以想象的靈活,在電光火石之間躲開了卯月夕顏的一記劈斬,彷彿一頭暴怒的北極熊朝着獵物撲殺一樣,剛猛的拳風撲面,目標是另一側剛剛起身的宇智波泉。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躲閃不過去了,就在泉心裡一橫,準備用苦無硬抗一記的時候,一抹藍色的雷光從天而降!
“雷切!!”
在泉和卯月夕顏的注視中,刺眼的雷弧有如一把利刃劈落下來,映出一張白髮少年的面孔,右眼中赫然流轉着和泉一樣的猩紅三勾玉!
……
城外樹林。
白明羽和狼牙雪崩的交戰還在繼續。
在服用了惡魔之粹以後,白明羽的意識處於一種介於模糊和清醒之間的狀態,在負面情緒充斥整個腦海中的情況下,他原本的意識好像是一葉扁舟,在這片滿是腥風血雨的海洋中不斷飄搖,雖然處境岌岌可危,似乎隨時都要被負面情緒徹底吞沒,但是總是差着那麼一絲,維繫着神智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