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身經百戰的老一輩強者,自來也除了幻術這一短板,在忍術和體術上都有着相當不俗的造詣。
查克拉涌動間,就看到一頭白髮盤根錯節,纏繞着形成了一頭兇猛的獅子模樣,往前方撲了出去!
叮叮叮……
一連串噼裡啪啦的細響,紙質的匕首飛掠而來,打在自來也頭髮上面的時候,宛如射在了銅牆鐵壁上面一樣,很快就被一一彈開,面對撲向自己的毛髮,小南猛然拍打着背後那對白色的羽翼,身形迅速向上拔高!
“想走麼?”
自來也重重哼了一聲。
白色的毛髮在半空中迅速分叉,好像章魚的觸手一樣往四面八方大張開來,交織纏繞着往中間緊握過來,從下方看去,就好像一張致密的網絡舒張開來。
小南的反應也不慢。
在被毛髮捆縛起來之前,她的身體突然四分五裂,化成一張張細小的紙片,往周圍分散出去。
“式紙之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小南的紙遁的確是一種能力非常全面的秘術,通過紙片化自身來免疫物理攻擊這一點,在戰鬥中的實用性不亞於鬼月一族的水化之術。很快,就看到一張張紙片宛如漫天的蝴蝶一樣翩翩飛舞,在即將從毛髮觸手間穿過去的時候,隱藏在衆多紙片中的起爆符轟然爆開!
嘭!!!
漫天的火光炸開!
自來也臉色一變,當即將頭髮攔腰扯斷,在火勢蔓延起來之前,切斷了自己和那些白髮之間的查克拉聯繫。
而後腮幫一鼓,再次張口一吐。
這一次吐出的,就不是火焰,而是粘稠的蛤蟆油了。
紙遁的弱點是油。
這一點,作爲曾經交手小南等人忍術的師傅,自來也再清楚不過。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面對鋪天蓋地的蛤蟆油,小南來不及躲避,身體化成的紙片很快就被大片的蛤蟆油浸透,身影輪廓在半空中重新展露出來,式紙之舞無法再繼續維持下去。幾乎是在她現身的同時,自來也再次甩動頭髮,用亂獅子毛髮之術束縛住小南,卻沒有繼續動手,而是擡頭看着飄在空中的小南,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悲哀:
“就算世事如何艱辛,不打一聲招呼就對我動手,也太讓人感到傷心了吧,小南?”
“……”
小南沒做聲。
自來也微微嘆了口氣:
“我的目標並不是你,讓佩恩出來吧,我有些話想要和他談談。”
即便是到了現在,自來也仍然沒有放棄勸說佩恩的念頭。
不管佩恩的真正身份,是長門和彌彥中的誰,作爲他們曾經的老師,自來也都認爲自己有義務將陷入歧途的弟子拉回正路。然而在分別多年以後的現在,長門和小南身上已經發生了太多事情,無論是兩人中的哪一個,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平心靜氣地坐下來和自來也好好談話,在自來也話音落下以後,小南嘴脣緊閉沒有做聲,另外一個聲音卻是在更高處的管道上面響起。
“你是在找我嗎,自來也老師?”
“這個聲音……”
自來也仰頭看向上方,微微眯眼。
視線中,一道身穿黑底紅雲袍的橘色身影映入眼簾。
畜生道。
面相很陌生。
雖然用來製作畜生道的身體,是曾經與自來也有過交手的風魔一族的忍者,但是自來也生平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鬥何止數百次,正常情況根本不可能記得這麼一個人,何況畜生道的身體在被長門插上查克拉黑棒改造之後,和最初相比已經大爲變樣,哪怕是熟悉他的人,也未必能一眼認得出來。
所以,和有些陌生的相貌相比,自來也的注意力更多的是被畜生道的眼睛所吸引。
“輪迴眼……”
即使以自來也的閱歷,也只是在古老的典籍中看到過輪迴眼這種說法,真正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
傳聞中,上一個擁有這雙眼睛的人是六道仙人。
前者據說是將整個世界從戰亂中解脫出來的救世主,一手開創了忍宗並延續數千年,所做的事情足以讓任何一個忍者爲之驚歎。
但即便是在最古老的書籍中,也沒有關於輪迴眼的詳細情報。
畢竟六道仙人的時期距離現在已經太過久遠,而且在封印了輝夜姬以後,整個世界上也沒有哪個敵人能迫使六道仙人動用輪迴眼的能力,所以即便是和六道仙人同時期的人類,也幾乎沒有人清楚輪迴眼的形成原理,和具體的瞳術能力。
就連宇智波斑,也是在黑絕的蠱惑下,誤打誤撞融合千手柱間的力量開啓了輪迴眼。
所以,在看到畜生道的時候,自來也心裡的警惕陡然提升到了頂點。
“雖然容貌變了許多,但這雙眼睛……果然是長門嗎?”
“你好像很緊張呢,自來也老師。”
和表露出如臨大敵神情的自來也相比,畜生道的語氣顯得雲淡風輕:“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話需要談的,已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就算你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也無法理解我們這些年所經受的痛苦。哪怕站在木葉的角度說一些人人都懂的大道理,也只不過是既得利益者的自說自話罷了,這種話我已經聽過太多遍,不想再聽一次。”
自來也擰起眉頭。
“確實我並不知道這些年中你們究竟經歷了什麼,但是,長門,曉組織現在所奉行的宗旨是錯誤的。如果你們繼續這樣行動下去的話,很快就會成爲五大國的公敵,到那個時候,無論是曉組織,還是雨隱村這個村子,處境都會變得非常窘迫。”
“這算是威脅嗎?”
畜生道臉上沒有表情。
自來也搖了搖頭:“不,只是一句忠告。是我教會了你們亂世中的存身之術,你們也毫無疑問都是我的弟子,如果可能的話,我不希望看到你們誤入歧途。”
“歧途?”
畜生道冷笑了一聲,寒聲道:“你們總是這樣,所謂的歧途,不就是沒有遵循你們制定的規則前進嗎,在我看來,無論是你們,還是這個世界,都還是沒有長大的孩子,曉組織要做的事情,就是讓它在苦痛中成長起來,重新建立起新的秩序,蛻變成一個更加成熟的世界,
而我,就是超越於所有人類之上的存在,主宰一切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