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先回來了？”
顧子魚穿着盔甲行君臣之禮，起身再說明自己的來意。
“我來找周老御醫與攝政王有事情詢問。”
赫連昊天現在正喜歡聽赫連升的事情。
“哦？什麼事情？說來我也聽聽。”
顧子魚不卑不亢與赫連升對視，而後轉頭問周老御醫。
“周老御醫可還記得你的二徒弟，凌風！當年那個你在邊疆拜師的徒弟。”
周老御醫心肝一顫。
“那個孽徒我已經逐出師門了。他行爲不配做一個大夫。”
周老御醫的面色不是作假。當時這件事情，還是鬧得很轟動的。這麼說來也沒有錯，不過今天問的不是之後的事情。問的是小時候的事情！
顧子魚比以前更加的有氣魄了。以前多少還有一點憨厚的氣質。如今因爲戰場的磨礪，顧子魚一身的殺伐之氣，擋都擋不住。這麼靜靜看着周老御醫。周老御醫都差點承受不住這氣勢。
“...哎！我說...”
周老御醫當年的糾葛。
“凌風的父親對我有恩，我不能不報。凌風的父親也是有苦衷的。蠻子抓了凌風的母親。逼迫凌風的父親。我當時完全不知道。事發了才知道。凌風的父親也遭受到了懲罰。他們兩夫妻也死在了一起。凌風之後就跟着我過了。”
赫連昊天看着赫連升。
“你知道這件事嗎？”
赫連升囁嚅，張了幾次嘴。
顧子魚幫忙開口說了。
“應該是知道的。不然不會之前在三裡山想下殺手了。可惜的是我命不該絕。”
赫連升確實是這樣。
當時的情形，要是殺了顧子魚。沒有顧家這一脈。凌風也不會糾結於曾經的罪孽。總是怕顧子魚來報仇。本來身體就不見好，後來更加的不行了。
但是赫連升又明白顧子魚的重要性。
當時陳勤等人還沒有冒出來，邊疆可是沒有人接受。矛盾之下，赫連升就讓這事情看機緣了。最後...倒是沒有讓顧子魚死去。最最後，因爲自己的不決絕，敗在了顧子魚之下。整個王位都是赫連昊天的了。
赫連升點點頭。
“但是凌風對你是有愧疚的。奪嫡之戰之時，明知道你顧子魚是今上的左膀右臂。凌風作爲我的幕僚，卻從來沒有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三裡山的事情，也是因爲我想要討好凌風。所以...”
話止於此，赫連升雙膝跪地。
“我替凌風謝罪。請你原諒。”
滿室的寂靜。
顧子魚雙眼赤紅，想要殺了赫連升，手握住刀柄，緩緩的抽出大刀。
赫連昊天咳嗽制止顧子魚。
“不可。”
顧子魚手上青筋突突。
忍住手裡的刀往赫連升身上招呼。
赫連昊天歉疚的看着顧子魚。
“我會給顧將軍一個交代的。這事情是攝政王不對。不應該隱瞞事實。但是並不是攝政王引得蠻子進城。你要報仇的人，已經死了。就算是凌風，也已化成了白骨了。”
顧子魚心裡有氣撒不出來。
對於周老御醫也是很失望。
但是顧子魚是鎮北將軍，是軍人。應該聽從皇帝的命令。不甘心的站在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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