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用手揪着初一的耳朵。初一敏感的耳朵抖抖。柳兒把下巴放在初一頭頂，眯眼睛睡覺。
他們昨晚都沒睡好。等到柳兒睡醒的時候，他們已經進了鎮子。煙水鎮比青山鎮要繁華好多。有些地方的商鋪和燕京都差不多。水平相比青山鎮高好大一截。
初一帶着兩人到一處大院，輕輕叩響銅門，開門的是一個瞎子大爺。瞎子大爺側耳聽聽，再用鼻子嗅嗅道。
“請進。”
瞎子大爺杵着棍子敲敲打打回屋。
初一走在前面解釋說道：“這是夏大爺。你們要出門進門敲門就可以。大爺聞過你們的氣味，會讓你們進的。下次沒有我帶着你們，夏大爺也會安排好你們。”
進門轉彎是一個橫着的豎牆，牆上大大書寫“燕子塢”。柳兒簡直受不了初一的悶騷。真-他-媽太囂張了！
過了豎牆，後面是一個足球場大的操練場。操練場上並沒有人…
操練場後面中間是一個花園，圍着花園是一圈一模一樣的房子。初一隨意的開一間空屋子讓兩人住進去。
“中午會有飯菜送來。我還有事。你們請便。今天你們休息一天，明天我派人送你們回青山鎮。”
柳兒嘟着嘴問到：“你是不是找那個漂亮姐姐再續情緣？”
初一膝蓋中一箭。
巫氏連忙拉過柳兒不好意思笑笑。
初一一走，巫氏垮着臉教訓柳兒。
“你說說你這張嘴。你在路上爲什麼一直煩初一初一殺人不眨眼，你不怕把我們荒山野嶺給殺了？你這孩子咋這麼不省心。人家送我們到他家住，是好心。你也不能踩別人痛腳。明知道初一忌諱娜美，你還專說。錯了沒？”
巫氏心累，柳兒總是口無遮攔，這可是怎麼好。
“初一不會殺我們的。你想多了。”
巫氏氣得倒仰。
“你---我還是睡覺吧。”
柳兒看着巫氏氣急敗壞的模樣笑笑。把巫氏的擔心都記在心裡。巫氏是不知道柳兒和初一兩人的關係。打屁聊天完全不會有問題。初一也不會扔下她不管。
巫氏和柳兒心情緊繃一天一夜，在這裡總算睡了一個好覺。天未亮巫氏拉着柳兒起來換衣服。
吃過早飯，巫氏在房間收拾牀鋪。柳兒出來找初一。
初一拳拳生風，出拳、踢腿每一個動作都伴隨這空氣“噼裡啪啦”破碎的聲響。
“小樣，想學？”
初一鄙視柳兒的星星眼。
柳兒嘴巴一撇。
“有武功了不起啊！”
初一拎着柳兒衣領提着飛上房頂。柳兒嚇得“哇哇”大叫。上上下下瘋狂的轉了十圈。柳兒的劉海都倒豎。
“有武功是很了不起啊！”
柳兒聽聞這句話吐血三升。尼瑪初一這個悶騷！
初一扛着刀大搖大擺的走開。回身對柳兒大發慈悲說道：“以後不要再接我短。不然我還帶你飛。哭着找你娘都沒用。”
柳兒背過氣，使勁掐自己一下，硬生生擠出淚水。帶着哭音道：“我再也不敢了！你大人大量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我還小，我才五歲。我還沒長大，世界這麼大，我還沒去看看。嚶嚶嬰…”
柳兒抱着初一大腿大哭。
初一扯扯嘴角，笑容還沒展開，便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