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對田中先生的說法並沒有感到什麼意外,他只是點了點頭,又問道:“田中先生,不知道這是你的猜測,還是確實有實據。”
田中先生有些生氣的看了林寒一眼,瞪大眼睛說道:“林先生,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話嗎?我怎麼可能憑空誣陷一個好人,我自然是有證據的,對他們私底下的那些勾當我一清二楚。”
“田中先生,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他有些歉意的田中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這麼說來,這個所謂的‘在渝日本人反戰同盟’,其背後卻是有日本駐重慶總領事館在支持的,也就是說是一個披着民間組織的外衣,實質是爲日本政府服務的組織。我這樣理解,不知道對不對?”
田中毫不遲疑的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可以這樣認爲,這個組織其實早已經變質了,是爲日本帝國在服務,反戰只是欺騙大衆的一塊麪具而已。”
林寒質疑了一下,又問道:“據我所知,這個‘在渝日本人反戰同盟’還是有不少會員的,他們不可能爲日本總領事館表的日本政府發動的戰爭服務吧!”
田中搖了搖頭說道:“其實這一個所謂的反戰組織是一個鬆散型的組織,很多會員,比如像我這樣的開始加入這個組織的時候,確實是爲了想爲反戰出一份力,但是後來發現這個組織的內幕之後,很多人就疏於熟悉組織的活動了,實際就是退出了組織。”
田中看到林寒認真的聽着自己的解釋,緩和了一下激動的態度,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後來這個反戰同盟的發起人和一些實際退出了這個組織的人,私底下一直在做着反戰相關的事情,只是他們並沒有以反戰組織的形式公開活動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啊!”林寒有些感慨的說道,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緩和了一下氣氛,才繼續問道:“田中先生,那位最初反戰同盟的創始人,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夠聯繫到他?”
“沒有問題,如果林先生想見他,我可以爲你引薦,其實他也就住在市區裡,離這裡也就十分鐘的路程。”田中毫不遲疑的對林寒說道。
林寒聽到田中這麼說,心中一動,他看了一眼在旁邊的路尚仁。
田中也看着路尚仁說道:“對了,江口先生,路醫生是見過的,知道他的爲人如何?是不是一個真心實意爲反戰做工作的人。”
路尚仁聽到這話連忙點頭,連忙對林寒說道:“林主任,田中先生說的沒錯,我是見過江口先生的,他是一個直爽的人,爲人也特別善良實在。”
林寒看着田中,微微一笑,很客氣的說道:“不知道田中先生現在是否方便?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想去拜訪一下這位江口先生。”
田中毫不猶豫的說道:“林先生不必客氣,馬上就可以帶你過去見他,當然他要在家才行,可以打個電話給他試一試。”
“那就有勞田中先生了。”林寒客氣的對田中笑了笑,隨即又轉頭看着路尚仁,問道:“路醫生,不知道這家茶樓是否有電話?剛纔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
路尚仁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田中就搶過話頭說道:“林先生,我知道這茶樓是有電話的,只是藏在掌櫃的裡屋中的人,一般人,他還不讓人打那個電話。我這就去給江口先生打電話問問吧!”
林寒連忙笑着點頭說道:“就有勞田中先生了。”然後他轉頭對路尚仁說道:“路醫生,就麻煩你陪田中先生去一趟吧!”
路尚仁連忙點頭站了起來,陪着田中一起走出了房間。
這時馬寶駒纔對林寒說道:“主任,這個田中先生說的話,不知道能否相信?”
“寶駒,他說的一些情況和我對這個反戰同盟的瞭解,很多都是吻合的,看起並不像說謊的人,我們暫且可以相信他,待會兒一起去見一見那個江口,我們就可以判斷出田中是否在對我們說謊。”林寒笑着對馬寶駒說道。
馬寶駒畢竟對這個所謂的“在渝日本人反戰同盟”瞭解並不如林寒多,所以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目前我的觀察來看,我也認爲田中先生可能還是值得信任的,我只是擔心我們的對手會對我們採取一些反制措施,引導我們誤入歧途。”
“寶駒,我們有這樣的警惕性是非常好的,你也說的很對,我們一步一步的來觀察田中,還有他介紹的江口。不管他們是怎麼樣的人,我們都能夠查出他們的底細。”林寒讚賞的對馬寶駒說道。
馬寶駒笑了笑,說道:“現在進入了緊要的關頭,我老是有些擔心怕出什麼意外。”
林寒和馬寶駒低聲的聊着對田中的看法,他們現在基本上得出了一個共識:這位田中先生還是值得信任的。
時間不長,路尚仁和田中一起又走進了包房,路尚仁笑着對林寒說道:“林先生,今天真是比較湊巧,江口先生正好在家裡,他說可以見你。”
田中也在一旁笑着說道:“林先生,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江口先生的家也不太遠,他說一會兒他還有事,還要出門,我們就不耽擱時間了。”
林寒客氣地對田中說道:“真的是不好意思,那就麻煩田中先生了。”說着就和馬寶駒一起站了起來,一起離開了茶樓。
江口從田中的口中得知林寒要來拜訪他時感覺還是有些奇怪,畢竟他和林寒素不相識,而且聽田中的意思,這位林先生還是政府中人。儘管如此,他還是在客廳中熱情的接待了林寒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