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皇上和瑤兒探討這花果薰香之時,卻聽得門外小太監的聲音,皇上微露不悅,卻隱隱聽得是德妃,胎兒什麼的,這才宣了進來。
“奴才叩見皇上,參見平貴妃娘娘,”皇上話還未聽完,便不耐的擺了擺手:“何事速速稟報了”。
小太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德妃娘娘早產,這會兒發動了起來”。
瑤兒見狀對着玄燁裝作關心說道:“皇上快些去看看吧,德妃懷有身孕,有皇上在姐姐身邊自然能夠安然生產”。
瑤兒樂的不動聲色的上眼藥,如今這宮裡子嗣也多了,皇上並不是生產之時都去,這般矯情當真以爲自個兒身子尊貴呢。
皇上聽了後眼神不悅的暗了暗,後宮之中生有子嗣的人,朕也未都去過,這德妃的心愈發大了,後忽然想到前幾次之事加上查內務府,即使她抹了乾淨也有着蛛絲馬跡,心裡暗自思量一番,想法了試探一番是否爲這幕後之人,只是畢竟請來了人不好不去,四阿哥如今還在佟佳貴妃那兒呢,本想着貴妃身子不好了,若以後……四阿哥還還回去,子嗣多是非多,四阿哥之事還需考慮考錄,看了看瑤兒,想到平日裡太子對這弟兄們,愈發覺得平貴妃是個會養孩子的,在想着瑤兒爲了太子不要子嗣,愈發覺得對不起她,心思百轉便決定以後子嗣上不好交由誰養的,便交給她把,平貴妃對太子疼愛,自然也不會看着自個兒教的皇子對太子不利。
瑤兒不知這一會兒皇上便有了這種心思,想來知道了對於瑤兒來說也是滿意的,正奇怪着皇上怎麼不吭聲呢?
“那朕便去了,你的腳要注意些”玄燁說道便離去,去了德妃那。
瑤兒腳傷不好只得坐在宮中等着消息,心中想這便是那短命的六阿哥了吧。
直到傍晚時,六阿哥才生出來,傳話的人來說皇上甚喜愛,當場起名爲愛新覺羅胤祚於是也趁着這兒把五阿哥的名字給起了愛新覺羅胤祺。宜妃聽到消息氣的吐血,平日裡看不慣德妃那溫柔小意的虛假樣,如今這般又真的不氣,這番樑子到是結大了。
“皇上果真有那般開心”瑤兒問到。
夏汐想了想道:“倒也不全是,生孩子本就是個時間的事,還要保存體力,說來也巧皇上剛去,德妃娘娘便大聲喊叫了起來,聽得愈發讓人憐惜,皇上還以爲進去許久了呢,便問了身邊的人發動了多久,主子可知怎樣回答”。
見夏汐在那買官司,心中一笑:“自然是剛進產房不久”。
夏汐微微一笑:“小主聰明,那宮女答道不到一刻鐘,這女子生孩子,誰不知要保存體力,她卻這般喊的讓人憐惜”。
“還有呢,期間惠妃娘娘卻是在皇上身邊哭了起來呢,說是想到當初生大阿哥的場景,如今大阿哥都這麼大了”詩語幸災樂禍道。
瑤兒見詩語那幸災樂禍的樣子說道:“接下來皇上是不是去了惠妃宮裡,讓德妃偷雞不成蝕把米”。
聽到這兒詩語眼神亮晶晶的:“可不是,主子,德妃娘娘身邊的宮女都變了臉色呢”。
原是皇上到那兒時,便聽到德妃那所謂聽起來讓人憐惜的聲音,皇上曾經在元后生產時見皇后發動後很久沒有什麼聲音,後期即使有也只是壓抑的聲音,這曾問過身邊的人,才知道女人生孩子也爆出體力的,今日皇上見到如此能不生氣,果真德妃前期力氣用了不少,到生孩子時無力氣,折騰了好一陣子才生下來,孩子在母體裡營養也好,只是憋得久了臉上有些發青,心中惱怒不把子嗣當回事,正巧惠妃在一旁哽咽,知道是因爲大阿哥之事,心中也存了一份憐惜,當年前幾個子嗣都活不下來,好容易到了大阿哥生怕養不活到時在大阿哥身上花費了好多感情,這便是即使大阿哥對保成不友好,只要無大過錯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皇上便順着惠妃的話去了惠妃那兒。
“得了別心中樂了,小心別讓人瞧了,別忘了還未找到佩琴背後之人呢”瑤兒假斥道。
詩語笑嘻嘻的作罷,但仍止不住的樂,瑤兒吩咐道:“把們關了吧,今晚皇上是不會來了”,便洗洗拿了本詩集在牀上,夏汐點了蠟燭走過來:“小主,仔細了眼睛,天黑了便少看些”。
“無事做,便找了些書打發着,對了你吩咐詩畫,讓詩韻在送錢來時買點本國的傳記,亦或者有些傳教士的書,不是咱們的語言的也行”。
把吹了燈,把書放下,月光透過窗子灑了進來,發覺無睡意便起身,走出門外,座上珠璣昭日月,堂前黼黻煥煙霞,下面一行小字,離得遠不是那麼的清楚,搬到這延禧宮倒是沒怎麼觀察過其中景色,只可惜了景陽宮中的桂花,好在做了書房並無人居住,們旁的一個花園中有着小的樹苗,心中疑惑這延禧宮建成已久,若何栽的小樹苗,這驚訝着往那邊走,卻沒想到驚動了守夜的小太監。
“誰?”那太監聽見響聲喝道,卻發現是主子忙繞罪:“奴才未看到主子,奴才罪該萬死”。
瑤兒手指放在嘴邊輕輕“虛”了一生聲,低聲道:“夜裡睡不着便來看看景色,莫要大聲吵醒了她們”。
那小太監用手突然捂住嘴,實誠的樣子着實可愛,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何處”。
“奴才大小就是孤兒,不知姓誰名誰,家住何處”說着尷尬的撓撓腮:“奴才一直跟着。
吳琦公公便隨着公公的姓,叫劉忠,大傢伙都叫奴才小劉公公”,說着一副靦腆樣。
“雖說是春日,但奈何夜裡涼,這被子太少了,你們素日裡都是蓋如此少的被子嗎”瑤兒見着小劉公公,在地下不過鋪這個草蓆子,且席子上只有兩個薄薄的被褥。
小劉公公感激的回答道:“這些還好,因冬日裡冷所以平時的季節不敢蓋太厚,怕頂不住,前些日子開春才把被子換成薄的,不覺的冷”。
是不覺的冷,想來也是冷慣了的吧,瑤兒盯着那樹苗不在做聲只是微微嘆息,小劉公公見到說:“知道主子喜歡着桂花的味兒,詩畫姐姐她們幾個央求的奴才的師傅給找來的,在栽上沒幾天,到了季節主子便能聞到桂花的香氣了”。
“你們有心了”瑤兒心中甚是暖和,在這冷漠的皇宮自己身邊還是有人關心着還有何不滿足,突然身上多了件披風,卻瞧見夏汐被驚醒,見瑤兒在外面便找了件披風披在了肩頭。
“卻吵醒了你”瑤兒說道。
“奴婢睡眠淺不礙事,倒是主子小心着了涼,回屋去吧”夏汐勸道。
瑤兒嘴角噙着微笑,眼睛看着那還未長大的桂花樹苗,夏汐見到主子高興心中歡喜,扶着瑤兒進了屋去。
“記得咱們庫房裡有舊了的被褥幾套呢,拿下去給小劉公公他們守夜的送去,被褥太薄了實在不成樣子,那兩顆桂花樹,你們有心了明延禧宮的人賞兩吊錢”瑤兒對夏汐說道。
夏汐聽了微微一笑似是嘆息道:“宮中的奴才們名本就不值錢,主子看到的被褥還算好的,有些宮裡冬日還不如這個呢,他們碰到主子倒是他們的福氣了,只願他們能夠感恩”。
瑤兒心知夏汐說的是佩琴,安慰道:“哪能人人都是好的,不然還要那些子知府大臣們幹甚,只要身邊的人有好的,那些小人不必理會仔細盯着別出錯就好”。
這才又熄了燈,睡下了。
而這一夜睡的卻是極不穩的,心中總是不舒服,清晨起來時嚇了詩畫一跳,忙要叫太醫被瑤兒止住了。
“我不過是昨個兒夜裡沒睡好,沒什麼的,叫詩煙來便行了”瑤兒止住說道。
詩煙把了把脈說道:“還好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主子休息的不好,奴婢開些安神的藥方,主子喝些三五日便好”。
突然一個小太監慌着跑到房裡,“撲通”一聲跪下道:“娘娘,太子和公主……太子和公主他……”。瑤兒見是太子身邊的小太監,心中的不詳感愈來愈盛,忙大聲呵斥道:“快說太子河公主怎麼了”。
“太子和公主今早發熱了,像是……像是天花”小太監一咬牙說了出來。
瑤兒聽到只覺頭腦空白,眼睛發暈,晃了一□,就踩着盆底鞋飛快的跑了過去,卻在太子和公主的門前被攔住。
“放本宮進去,你們想作死嗎”瑤兒怒斥道。
侍衛難爲的說:“貴妃娘娘,皇上吩咐任何人不許進去,特別是娘娘”。
而此時慧珠姐姐聽到消息趕到:“瑤兒,你聽姐姐說,太醫已經進去了,太子和公主會沒事的,你要知道那是天花,你又沒出過天花,不可進去”。
“那是太子河公主,是姐姐的唯一血脈,我怎麼能不着急,恨不得代受之”瑤兒哭道,突然想到皇上便說着:“我去求皇上”。
“瑤兒不可......,瑤兒......”慧珠喊不住她,只得看着她跑去乾清宮,心裡卻希望皇上不要答應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