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美娜知道這段時間，閨女是各種的鬧心，可是她也是沒有辦法。
“妮子，我們可以談談嗎？”
看着自家老孃糾結的表情，龔瑞妮很是奇怪，這又是咋的了。
“妮子，我想和你商量件事。”雖然難開口，可還是要開口。
要嚴肅啊，龔瑞妮真的很是驚訝，難道自家老孃要乾點讓她會反對的事嗎？
會讓她反對的事，除了蔡家外，好像沒有。
“說吧。”龔瑞妮放下手上的東西，擡頭看向蔡美娜。
蔡美娜探頭看了下，發現妮子寫的東西，
不由得對她是否適合提這事遲疑起來，畢竟這是閨女費心寫出來的東西。
怎麼了，看了眼她寫的筆記後就沒有下文？
難道是和她寫的東西有關，或者說有人拜託她，希望能夠讓她傳授點當老師的秘訣嗎？
這可怎麼辦，龔瑞妮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可也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這玩意傳授出去，不是給自己招來麻煩。
“媽，有些事是我賴以生存的東西。”
“如果這次開了口，那以後這個口子就剎不住。”
也許一開始開口的人是沒有想太多，可是慢慢的開口的人會躲起來，她不能提出反對。
“可是你不是指點那幾個大學生。”蔡美娜有點不悅起來。
她雖然說是要問問閨女，可是她真的沒有想過閨女會反對。
“是啊，我是指點他們，他們會給我賺錢。”
“你的那些朋友會給我賺錢麼？”龔瑞妮也帶了點怒氣。
本來她也是想着好好說話，不要把氛圍弄的很是糟糕。
可是架不住蔡美娜此刻說的話有點不是太好。
“媽，你能保證他們轉頭不會把這些再傳出去？”
“萬一他們也開個補習班咋辦。”當初招的一些老師不是沒有給人挖走。
再不濟有幾個老師直接自己收學生，或者幾個老師聯合起來開個補習班。
龔瑞妮能說啥，幸好是少數，後來龔瑞妮就簽了合同，咱可以給一份豐厚的酬勞，可是你們要在咱這裡上班幾年，不然要賠錢。
不然出去的人賺了錢後，一定會刺激留在補習學校的老師，到時候她豈不是要哭死。
哪怕人才是要流動，龔瑞妮也不懼怕這些挑戰，可是她不能一點措施都沒有，一些小人挖人起來會絕對的瘋狂。
“如果要我給他們上課培訓的話，要和我籤協議。”龔瑞妮很是乾脆的給出答案。
蔡美娜也知道自家閨女之前爲了這事操心，急的幾天都沒有吃好飯，“好。”
“媽，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可是總比以後他們一次次的利用你的不好意思開口。”
“我也是要賺錢的，不然如何把學校壯大。”
“我們要賺個名聲，以後哥在仕途上發展容易很多。”
龔瑞妮向蔡美娜描述了一番等這個學校開到全國，到時候不管龔瑞文去哪裡發展，咱都可以幫襯一把的遠景。
“真噠？”蔡美娜真的是挺激動的，她其實想着這事不好意思否定，就是因爲有些人是有背景的，萬一某天可以讓他們幫忙多好。
沒有想到壓根就不需要他們的幫忙，自家閨女就可以解決兒子的這個大問題。
“當然是真的，而且我們可以自己多賺錢。”
“媽，你想哥手上有錢，幹啥事都輕鬆。”
“給領導送禮或者養家餬口都容易。”這年頭公務員的工資真的不高。
反正不能和龔瑞文回家繼承家業的錢比較。
“對對，妮子，還是你想的遠。”蔡美娜也不傻，給閨女這麼一點撥，她立馬明白過來。
一些所謂給她承認的人，是真的幫她嗎？會認真幫襯龔瑞文嗎？
絕對不是的，他們是想着可以賺取更多的好處。
蔡美娜越想越生氣，“虧我還把他們當成朋友。”
“朋友？媽，你覺得他們會真心把你當成朋友嗎？”龔瑞妮撇撇嘴。
反正有幾個和蔡美娜走的近的傢伙，不是佔便宜，就是想通過蔡美娜好拉攏他們。
多虧自家老爹的意志是堅定的，哪怕蔡美娜有時候是會吹吹枕邊風，起碼他沒有給蔡美娜忽悠。
閨女的問話把蔡美娜給問住，怎麼就不是朋友。
“媽，他們打着你的名頭，拿了多少好處。”
“還有他們家裡的事情不少吧，每次你的禮金給的不少吧。”
“這個等到咱家有事，他們一定會還回來的。”蔡美娜說到這裡，自己也有點不信。
蔡美娜之前是沒有去算，而龔濤是發現問題，可是就那麼點錢，他纔不會去在意。
爲了這麼點小錢，而整的大家都不開心，這就沒有意思了。
龔瑞妮可不管，本來她是不在意，可是架不住那些人竟然越發的過分起來。
“這次他們看上我的產業，以後是不是覺得我爸的廠子開的不錯。”
“傢俱賣的不錯，不光想要佔點便宜，拿點小傢俱，內部弄點大傢俱，最後想着他們的人進去學習，然後把老師傅啥的都挖走。”
雖然蔡美娜也算是在東北吃苦一路走過來的人，不過是不是給龔濤保護的太好的關係，她整個人顯得比較幼稚，或者說總覺得人家是好人。
龔瑞妮知道自家老爹真的是把老孃養的太好，要不是有舅舅在邊上勸着，她都不知道幹出那些蠢事。
蔡美娜真的不敢直視閨女的眼睛，眼神是不停的移動。
龔瑞妮還能如何不懂，不過這都是她爸考慮還有犯愁的事，她去想那麼多幹嘛。
就如同龔瑞文說的一樣，家裡有錢可以讓她這麼折騰。
“媽，送東西啥的，都可以，反正你開心就成，但是不能動了咱的根基不是。”
蔡美娜嗯了一聲，她嘴巴動了動，大家都以爲她是爲了能夠從大家的嘴裡聽到開心的話，其實不是的。
可是蔡美娜能如何說，她解釋過沒有用。
“媽，我知道你是爲了大哥，不過我一直說的，他們自己的資源都不夠，我們沒有必要巴結他們。”
龔瑞妮想起之前給的桃花酒，“他們都拿着你給他們的桃花酒去走關係，媽，我們幹嘛給他們做臉。”
自家喝就算了，龔瑞妮真的不在意這麼點東西，可是還想着用他們的東西去做好人，這點龔瑞妮就有點不能忍。
啊，不會吧，蔡美娜還真的是第一次聽到，她驚呆了。
看吧，自家媽媽就是這麼的憨厚，“媽，你也不要和他們撕破臉。”
“我知道。”蔡美娜還真的是第一次從閨女的族裡知道這事，直感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她必須要回去好好想想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