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議的差不多了,童姥突然說道:“你餓了麼?”
宋逸晨很想說句我沒有點餓了麼,一般我都是美團的,不過這種話可說不出口,他知道天山童姥這是要吸血了,自己的伙食倒是很好解決,玉璧裡有的是美食,不過童姥倒是難解決,只好點頭,表示自己餓了。
“既然餓了就去抓些竹雞,梅花鹿和羚羊也行,記得抓生的。”童姥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看着宋逸晨。
“是師姐要喝生血嗎?”宋逸晨問道。
“那個沒良心的小賊連這個都跟你說了?”童姥聽到宋逸晨的話差點摔的一踉蹌,她本是傲嬌的人,否則怎麼都不會問宋逸晨是否餓了,而是說自己餓了。
“嗯,師姐稍等,我這就去。”說完宋逸晨便施展橫空挪移縱了出去,沒一會兒便抓了一隻小鹿回來,童姥見到有梅花鹿來,也不墨跡直接抱起小鹿,扳高鹿頭,一張口便咬在小鹿咽喉上,小鹿痛得大叫,不住掙扎,同來牢牢咬緊,口內咕咕有聲,不斷吮吸鹿血,用力吸血。小鹿越動越微,終於一陣痙攣,便即死去示意宋逸晨可以去烤肉了,便盤膝而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又練起那“八荒**唯我獨尊功”來,鼻中噴出白煙,繚繞在腦袋四周。
宋逸晨此刻覺得噁心無比,他當初喝藥蛇血是黃蓉做羹喝的,吃生的東西他很少吃,最多也就吃吃蛇膽神馬的,但是看見童姥像吸血鬼一般的吸血,也感覺噁心無比。不過烤東西宋逸晨還是在手的,他的廚藝早已不下於黃蓉,很快將小鹿清理乾淨,燒烤了起來,鹿肉宋逸晨穿越了這麼多次都沒有吃過,不得不說古代就是吃貨的天堂,各種保護動物想吃就吃,都沒心裡壓力,要知道這可是梅花鹿啊,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他打算什麼時候去去東北,抓些飛龍飼養起來,那東西他沒吃過,但是傳說很好吃。
良久之後,這隻小鹿才烤好,宋逸晨切了一隻腿遞給童姥,童姥也沒客氣直接吃了起來。不得不說鹿肉還是不錯的,只是這是在野外,宋逸晨也不好過多展現自己能夠無端變出東西的能力,沒有調味料,比想象之中差了一點。
剛吃完鹿肉,一個白色人影遮在童姥之前,這人似有似無,若往若還,全身白色衣衫襯着遍地白雪,朦朦朧朧的瞧不清楚。其實宋逸晨早就注意到有人來了,只是他必須要讓天山童姥認識到自己的重要性,沒有他她不行~這樣才能學到生死符。
童姥尖聲驚呼,向宋逸晨奔來。李秋水低聲道:“師姐,你在這裡好自在哪!”這聲音,甚是輕柔婉轉,宋逸晨又上前一看見她身形苗條婀娜臉上蒙了塊白綢,瞧不見她面容,暗暗嘀咕這小無相功真是好啊,都快九十歲的人,身材還是這麼好,後世在怎麼整容都不可能做到這樣。
童姥一閃身便到了宋逸晨身邊,叫道:“快揹我上峰。”宋逸晨點點頭,不過卻沒有揹她,只是將她猶如小雞一般的拎着。童姥大怒:“臭小子,可不可以尊重一下老年人!這樣讓我老人家很丟人好嗎?”
李秋水輕笑一聲,她也覺得甚是有趣:“師姐,你到老還是這個脾氣,小妹勸你,還是對人有禮些的好。”
宋逸晨很無語的翻翻白眼說的好像你脾氣很好一般,剛想離開,只見李秋水氣定神閒的站在一旁,輕風動裾,飄飄若仙,見到宋逸晨要帶着童姥離開,道:“師姐,咱們老姊妹多年不見了,怎麼今日見面,你非但不歡喜,反而要急急離去?小妹算到這幾天是你返老還童的大喜日子,聽說你近年來手下收了不少妖魔鬼怪,小妹生怕他們乘機作反,親到縹緲峰靈鷲宮找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抗禦外魔,卻又找你不到。”
童姥此刻在宋逸晨身邊也不是特別害怕,至少自己跟宋逸晨是有交易的,不保護自己,他是學不到逍遙派上好功夫的,李秋水的白虹掌法雖然好,卻比不上自己的天山六陽掌,氣憤憤的道:“你算準了我散氣還功時日,摸上縹緲峰來,還能安着什麼好心?你卻算不到鬼使神差,竟會有人將我背下峰來。你撲了個空,好生失望,是不是?李秋水,今日雖然仍給你找上了,你卻已遲了幾日,我當然不是你敵手,但你想不勞而獲,盜我一生神功,可萬萬不能了。”
李秋水道:“師姐說哪裡話來?小妹自和師姐別後,每日裡好生掛念,常常想到靈鷲宮來瞧瞧師姐。只是自從數十年前姐姐對妹子心生誤會之後,每次相見,姐姐總是不問情由的怪責。妹子一來怕惹姐姐生氣,二來又怕姐姐出手責打,一直沒敢前來探望。姐姐如說妹子有什麼不良的念頭,那真是太過多心了。”她說得又恭敬,又親熱。
童姥怒道:“李秋水,事情到了今日,你再來花言巧語的譏刺於我,又有什麼用?你瞧瞧,這是什麼?”說完指指宋逸晨的手上的七寶指環。
李秋水見到宋逸晨手中的七寶指環,身子顫抖,失聲道:“掌門七寶指環!你……你從哪裡得來的?”
宋逸晨對李秋水行了一禮,道:“見過李師姐,這是無崖子師兄去世之前給我的。”
“師兄~”李秋水身上一抽,狠狠的道:“你是他新收的弟子?”
“是無崖子師兄代師收徒。”宋逸晨搖搖頭。
“唉~”李秋水嘆了一口氣“師弟你離開吧,這事不是你能參合的。”
“大家好歹也是同門,又有什麼解不開的呢?”宋逸晨道。
李秋水伸左手揭開蒙在臉上的白綢,露出一張雪白的臉蛋,只見她臉上縱橫交錯,共有四條極長的劍傷,劃成了一個“井”字,由於這四道劍傷,右眼突出,左邊嘴角斜歪,說不出的醜惡難看,比玉像還有王語嫣要差了很多。李秋水道:“許多年前,有人用劍將我的臉劃得這般模樣。師弟,你說我該不該報仇?”說着又慢慢放下了面幕。
童姥這時也狠狠的道:“不錯,她的臉是我劃花的。我……我練功有成,在二十六歲那年,本可發身長大,與常人無異,但她暗加陷害,使我走火入魔。你說這深仇大怨,該不該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