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也盤腿坐於其身後,繼續運功爲鄭雷排毒。
瞬息之間,他渾身散發紫氣。
這些氣體在他周身形成一個紫霞似的金剛圈。
他自己不知道,但是,別人看到了。
這是因爲鄭雷中了冰蠶之毒,曹操的護體神功自然反應。
他護體神功自然防止毒功迴流反侵曹操。
因而,曹操渾身散發團團紫氣。
紫霞之氣乃是仙氣。
只有一個人武學修爲進入極品境界,纔會散發紫霞之氣。
爾後,他便可以以武入道,超凡入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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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鄭雷渾身雪霜幻化成陣陣白霧飄散。
他溼漉漉的衣服也很快乾爽起來。
曹操收掌,雙掌合什,緩緩吐氣,又深呼吸一下,然後起身。
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雙掌一飄一引。
趙雲握槍旋身。
張飛也握矛旋身。
他們兩人變成了背靠背。
他們或握槍直指黑夜,或握矛直捅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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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雷神清氣爽,哈哈大笑過來,說道:“兩位少年英雄,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趙雲和張飛同時轉身,均是奇異地望着對方。
張飛環眼怒瞪趙雲,感覺不可思議。
趙雲眼望張飛,一陣愕然,眼神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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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已經走到了關天雄身旁。
他低聲說道:“老前輩,謝謝您相救沈姑娘之恩,我來助雲長去毒吧。”
關天雄剛纔已經看到曹操瞬間治好了鄭雷的毒傷,便點了點頭。
更何況關天雄還看到了曹操運功時的渾身散發出的紫霞仙氣。作爲青龍會的總舵主,關天雄自然知道曹操的情況。
他心想:曹孟德這小子怎麼了?怎麼運功的時候會渾身散發出紫霞仙氣,他成仙了?
關天雄移開了貼在關羽後心的雙掌,起身讓位。
曹操坐在他原來的位置上。
他雙掌貼向關羽的靈臺穴,驀然用力運勁。
哇!關羽渾身一震。
他急吐一口毒血於地,睜開了眼睛。
血腥味瀰漫,十分難聞。
衆人退後了數步,急急伸手掩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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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緩緩收掌,氣收丹田,又長吐一口氣,收掌起身。
關羽雖然年少,但是他武技及內功均要強於鄭雷。
所以,曹操無須要太費力,便治好了關羽的內傷。
關天雄急急過來,欠欠身,向曹操道謝。
然後,他扶住關羽,低聲問:“好點了嗎?”
關羽感覺四肢百骸,均是舒暢,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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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又走向沈漣清。
趙雲握槍大喝一聲:“你是何人?別碰我表妹。”
他竟然握槍刺來。
因爲曹操黑衣黑布,還蒙了面。
趙雲一時沒認出他來。
更因趙雲忽然被移花接玉神功牽引,反而與張飛背靠背,彷彿被鬼打了一下。
他此時精神也有些恍惚,還沒完全恢復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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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本能地使出移花接玉神功,揮掌一牽一引。
趙雲握槍旋身,捅向張飛。
張飛快速反應,怒吼一聲:“趙子龍,你小子也學會偷襲了?你真是卑鄙啊!”
他遂握矛格擋趙雲一槍,又握矛划向趙雲脖子。
趙雲又是心頭氣苦,遂握槍挑撥張飛之矛。
苦啊!
今夜真遇鬼了!
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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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蠻勁發作,便與趙雲狠鬥起來。
曹操從曹洪懷中抱過沈漣清,飛身上馬,策馬而去。
曹洪探手牽過沈漣清的馬,策馬尾隨緊跟。
他們三人三騎,迅速消失於夜幕下。
此處,曹氏兄弟不敢久留啊!
怕被人識穿其身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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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泣聲大吼:“表妹!漣清!別走啊!兄長爲了尋找你的下落,行程數千裡,不容易啊!你別走,行嗎?”
但是,他脫身不得。
張飛着着進攻。
趙雲着着遇險。
不得已,趙雲又凝神而戰。
鄭雷急握雙輪,施展龍象般若功,運足他練成的全身功力,格開趙雲的槍,擋開張飛的矛,並亮明身份,勸說二人罷戰,握手言和。
趙雲氣惱地說:“我不與這渾人相識。”
他提槍躍身上馬,策馬而跑,欲追曹操等人。
但是,茫茫草原,茫茫黑夜。
他哪能找到曹操和曹洪、沈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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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持續發蠻發怒,握矛飛身上馬,又追向趙雲。
但是,他的馬不是寶馬,追不上趙雲的照夜玉獅子。
漸漸的,張飛和趙雲兩隻黑影,消失於夜幕下。
鄭雷過來關問關天雄,邀請關天雄到他的狹谷作客。
關天雄原本是來想搶沈漣清的。
現在,他變成了營救沈漣清的英雄,還獲得了鄭雷的連連稱讚。
他甚是不好意思,遂向鄭雷告辭。
他稱侄子身上有傷,得趕回去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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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雷不敢勉強,便拱手相送。
關天雄沮喪的命人擡起關羽,也策馬消失於夜幕下。
鄭雷遂迴歸自己的住地。
而白開心看到李傕揮軍而來、趙雲和張飛又從天而降之時,便趕緊逃跑了。
現在,白開心也不知去向了。
這個渾人,有時也甚是識趣。
他不敢惹真英雄,趕緊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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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一邊策馬飛奔,一邊抱着沈漣清,一邊運功爲沈漣清驅毒。
不一會,沈漣清在他懷中醒來,吐了幾口毒血,精神起來。
但是,她神智未完全恢復。
她幽幽地說:“奉先,真是你嗎?”
曹操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卻是作聲不得,策馬飛奔。
不久,他與夏侯惇的騎兵會合。
火把亮起,四周通明。
沈漣清看到眼前竟然還有不少的血衣人,又驚愕地問:“怎麼回事?我回到了仙化山莊?”
曹操抱着她,飛身下馬。
他抱着沈漣清,鑽到夏侯惇爲他架設的帳篷裡。
然後,他放下沈漣清,扶沈漣清躺好,又爲沈漣清蓋上被子,十分柔情。
衆將走入帳篷。
沈漣清如夢似幻地望着衆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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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轉身坐好問:“怎麼樣?宰了李傕的後衛輜重隊伍了吧?
把他們的錢糧輜重都奪過來了嗎?”
夏侯惇點了點頭說:“兄長的釜底抽薪之計,真是好計策!
此戰,小弟率部獲全勝,斬殺李傕後衛部隊五百人,其錢糧輜重全被我部繳獲,李傕不戰自退,從此無法再跟着來。而我部,無人傷亡。”
夏侯淵讚道:“兄長,說起來,咱們這支騎兵尚屬首戰,以前打的都是蝦兵蟹將,那些山匪及太平道妖孽也都是烏合之衆。
但這次,咱們是決戰世上最強悍的敵軍,那是董卓的隊伍。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啊!兄長用兵如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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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曹操得意地大笑起來。
沈漣清這才如夢初醒。
她驚愕地問:“曹賊?怎麼會是你?”
曹洪調侃地說:“沈姑娘,如果非我兄長相救,恐怕你已經躺在李傕的牀榻上了。”
沈漣清頓時臉紅耳赤,久久作聲不得。
她趕緊的蒙被躺下,羞澀見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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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瞪了曹洪一眼。
衆將急急伸手捂嘴,不敢笑出聲來,忍的十分辛苦。
曹洪急急說道:“兄長,你千里奔波,也很累了,早點安歇。”便退出了帳篷。
衆將也跟着退出帳篷。
曹操轉身面向沈漣清,掀開沈漣清的被子。
沈漣清喝斥道:“死曹賊,你別動我。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咱倆現在是陌生人。”
曹操一笑說:“放心吧,我的小寶貝,小心肝。”
他爲她牽好被子,便講述了自己自去年以來,就要揮軍草原,營救沈漣清。
但因大雪封山,無法行進,故此今夜才與沈漣清相見,今夜才把沈漣清營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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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漣清翻身坐起來,越聽越感動。
她又激動地說:“曹賊,沒想到你心裡真有我。但是,我不到樓蘭國,我肯定揮除不了心裡的惡魔。所以,我還是要遠走樓蘭國,爲了驅除心魔。”
曹操真誠地說:“那我陪你去。”
沈漣清搖了搖頭說:“你若相隨,我焉能安心?此去再行千里,你遠離中原,遠離頓丘,肯定丟官罷職,從此淪爲江湖中人,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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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堅毅地說:“那我得至少護送你到達樓蘭國, 不然,我又怎麼安心?丟官罷職算什麼?
殺頭,夷三族,又算什麼?
男人這輩子,不就是爲了一個心愛的女人嗎?
若無愛,壽命再長,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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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漣清感動落淚,哽咽地說:“好!今夜,你能走開,你能自己一個人睡嗎?我想安靜安靜!”
曹操點了點頭說:“行!”遂起身告辭,十分禮敬。
沈漣清又是感動淚下。
但她要驅除心魔,非遠走他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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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曹洪過來向曹操問安。
他含笑說:“兄長,你怎麼一個人睡?”
曹操氣惱地說:“沈姑娘不要我陪她睡,哪又能如何?”
曹洪訕笑說:“那也是!”
他遂出去,又捧來早餐,服侍曹操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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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後,曹操召集衆將到他的帳篷裡來。
他說:“衆兄弟,我們此時處於大草原裡,匈奴、鮮卑因與天魔教有關聯,所以,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兵馬不多,若正面死戰,必定全軍覆滅。”
衆將之中,李典飽讀詩書,較爲儒雅。
而夏侯惇雖然勇武彪悍,但卻熟讀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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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典隨即獻計說:“兄長,釜底抽薪之計,可以再用。這次,我們可以劫持匈奴首領的家眷,以此威脅他們放我們過境。對付匈奴,我們可以不擇手段。”
夏侯惇反駁說:“如此,我們與匈奴人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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