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一番慷慨激昂的誓詞過後,走下高臺,翻身上馬,帶領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這次出征全是騎兵,其中張飛率領的虎威營屬於重騎兵,但是由於這次要發揮出騎兵機動性的優勢,並沒有穿戴重甲。
張飛的虎威營張浩給配備了兩種鎧甲,一種是連人帶馬全部包裹在鎧甲之中,只留出眼睛部位一點縫隙。
在兩軍對衝的時候,一支這種裝備的重騎兵,只一個衝鋒就能將對方的軍陣衝亂,往往能在一場戰爭中奠定勝局。
雖然重騎兵是個衝鋒的利器,但是缺點也是非常明顯的,那就是功能單一、反應力差、作戰續航能力弱、機動性差。
這種鎧甲,全身完全覆蓋,眼睛視野很小,基本上限制在正前方,顯然不適合近身搏鬥,在戰場上除了衝鋒基本什麼都做不了。
而且基本上也就是衝過去再掉頭衝回來,一個來回的衝鋒就可以退出戰場了,因爲再優良的馬匹也支撐不住再衝鋒一次了。
一個重騎兵的戰馬不止要承受一個士卒的體重,還有一套戰馬鎧甲和一套厚厚的士兵重鎧,以及專門用於衝鋒的大槍,加在一起足有三百多斤。
這也導致了他們失去了機動性和續航能力,所以張浩還爲他們配備了另外一套筒袖鎧,它是用小塊的魚鱗紋鐵甲片穿綴成圓筒形的甲身,前後連接,肩部還配有護肩的鐵筒袖甲。
除了戰場形勢需要以外,重騎兵大多數的時候還是穿着這種筒袖鎧,算是半重騎兵吧,既不影響機動性,也有了鎧甲的保護。
而趙雲的龍武營則是純輕騎兵,怕影響速度和靈活性,所有龍武營的士卒都只穿了兩當鎧。
兩當鎧就像是個背心一樣,只有前後兩片鎧甲掛在肩膀上,只能護住胸背,使士兵在作戰中肢體更加靈活。
龍武營的士兵雖然鎧甲簡單,卻每人配備了三柄長槍,一旦戰鬥的時候手中的長槍卡在敵人身體裡,可以隨時放棄換另外一柄長槍。
除了三柄長槍,每個士兵都配備了弓箭,這種弓箭比正常弓短小,射程短但是省力可以快速射出下一箭,只在衝鋒過程中先射兩輪,等到近前再換上長槍。
至於太史慈的飛羽營則是弓騎兵,主要以弓箭爲主,身披皮甲,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每人一柄大弓,帶三十支箭。
另外受到太史慈的影響,全都放棄了原來的彎刀,換上了太史慈一樣的雙短戟,不過他們近戰的機會可不多。
弓騎兵最重要的就是可以拉扯戰場,你打不到我,但我能打到你,你過來追我就跑,你扭頭回去我就再過來打,可以把游擊戰的精髓發揮到極致。
張浩一馬當先身邊跟着童飛以及幾個扛着大旗的士卒,大旗爲黑底紅邊,上面有着金黃色的度遼二字,隨風搖曳煞是威風。
再後面張飛帶領的虎威營在中間,左邊是趙雲的龍武營,右側爲太史慈的飛羽營,由於虎威營是速度最慢的,其他兩營只能以他們速度爲準。
浩浩蕩蕩的大軍出了襄平順着大梁水一路向着東方而去,大軍所過揚起了卷卷黃沙,經過一天的行軍,入夜時分,大軍已經進入了高句麗的境內。
此時的士兵們在野外升起一堆堆的火堆,火堆井然有序的排列着,每堆火堆周圍都圍着一圈士兵,大多數都已經睡下,他們將在這裡度過出徵的第一個夜晚。
張浩先是在外圍巡視了一圈明崗暗哨,隨後又慢慢在士兵中間穿梭,看着這些稚嫩的臉龐,張浩嘆息一聲。
“主公,怎麼還沒休息?”當張浩走回自己休息的那個火堆旁時,張飛起身小聲詢問道。
“沒事,巡查一圈。”張浩也是小聲說道。
“主公莫不是緊張的睡不着吧。”張飛嘿嘿笑道。
“去你的,我看是你緊張的睡不着吧。”張浩白了張飛一眼說道。
“翼德,你就承認了你緊張吧,你在這一直來回翻身吵得我都沒睡着。”趙雲也擡起頭笑着說道。
“你不也沒睡嗎?”張飛沒好氣的說道。
“小點聲,別吵醒了其他人。”太史慈坐起身說道。
“你們怎麼都沒睡啊。”張浩看着坐起來的太史慈和趙雲問道。
“說實話,我這心裡還真是有點緊張。”趙雲嘆了口氣說道。
“之前我們去尋找新作物的時候都沒有現在緊張。”張飛也點頭說道。
“戰場我們也上過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知道爲什麼這次有種很特別的感覺。”太史慈附和一聲。
“這次和以往不同,之前去蠻夷之地尋找新作物的時候,只有我們幾個,不用對別人負責,之後的戰鬥基本都是以強打弱,自然沒什麼。”
“可這次我們是插入敵人腹地,孤軍作戰,稍有不慎就會付出慘痛的代價,而且不會有任何的援軍來幫助我們。”張浩仰望着星空說道。
“這些士卒跟着我們出來,我是真想把他們全都活着帶回去。”張飛看向周圍的士兵說道。
這些士兵都是那麼的年輕,張浩選拔士卒的標準非常嚴格,尤其是這些騎兵,都是選擇二十五歲一下的優秀男子,其中甚至還有許多不滿二十的。
不說士兵,就這幾個將領太史慈和張飛十九歲,趙雲才十八歲,就連張浩也才二十一歲,如果是在和平年代,這個年紀正是我有無慮的時候。
可是生在這個亂世,避免不了的要經歷戰火的洗禮,不知道這次能跟着自己回去的能有幾人,又得有多少人埋骨他鄉。
“在我們身後需要我們保護的人越來越多,我們身上的擔子也會越來越重,只有我們打出一個太平盛世,才能讓我們想保護的人過上更好的生活。”
“戰爭既然是不可避免的,就讓我們坦然的面對吧,只要我們打出一個太平盛世,我們的後人就不用再經歷這些了,相信我,今天的血不會白流的。”
張浩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對着張飛幾人小聲說道,語氣中卻充滿了堅定,張飛、趙雲、太史慈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