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多筌的話,張少帥笑着說道:“土肥原先生,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當初我上了你們借刀殺人的當必死了楊宇庭,現在你們倒好,直接派人殺他的女兒和女婿!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土肥原賢二畢竟是出了名的老特務,他看到張少帥一改往日的樣子,知道這件事情已經被抓到了把柄。於是土肥原賢二笑着說道:“這件事是我們不對在先,還望張少帥從中斡旋一下!”
“我只能說盡力而爲!”說着張少帥想了想後說道:“土肥原先生還是和我一起去吧!所不定還要土肥原先生自救!”
“那好吧!”說着土肥原賢二轉身後張少帥一起走出了帥府。
在路上,張少帥看到街上清一色的楊宇庭的嫡系部隊,頓時明白華烈陽這次玩真的了,但是有想不通華烈陽憑什麼調動這麼多部隊?!想着想着車子已經到了楊宇庭的家門口。
劉多筌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下來後,打開車門劉多筌走到了門口衛兵面前說道:“少帥前來弔唁楊帥!”
門口守衛的士兵看了看張少帥後對劉多筌說道:“請您不要難爲我們,少將軍有令誰放張少帥進這扇門就軍法從事!”
聽到衛兵的話,劉多筌看了看張少帥後腦子一轉說道:“你去幫我把春元大少爺叫出來這個沒有問題吧?!”
“那您在這裡稍等一下!”說着衛兵走了進去。過了一會穿着孝服的楊春元走了出來恭敬的對張少帥說道:“少帥,對不起!我妹妹和妹夫剛剛被日軍殺害了!我外甥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您暫時還是不要進去了吧!”
“那麼春元兄,我想問一下,令外甥爲什麼能夠調動那麼多的部隊啊?!”張少帥疑惑的問道。
“我父親特別疼愛烈陽,而且他有心培養烈陽做他的接班人,所以他給了烈陽一份隨時調動部隊的手令!”楊春元笑着說道。
這時在張少帥身後的土肥原賢二等不急了跳了出來說道:“我希望你能夠勸勸你的外甥,不要做得太過分,要不然我們大日本帝國是不會放過他的!”
“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的侄子!”華勳久穿着一身德國軍官服走了出來看着土肥原賢二剛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跟在土肥原賢二身後的一個隨從走了出來恭敬的向華勳久鞠了個躬說道:“教官不知道您住在這裡,打攪您了!”
華勳久看了看向他鞠躬的日本人後對楊春元說道:“春元,還不快進去!烈陽找你有事商量!”聽到華勳久的話,楊春元向張少帥告了聲罪後轉身走了進去。
華烈陽看到楊春元走了進來認真的說道:“舅舅,明天開始我們是不是給姥爺辦一個公祭啊?!”楊春元聽到華烈陽的話,想了想後說道:“辦公祭我不反對!但是你也知道你的姥爺他沒有什麼積蓄……”
不等楊春元把話說完,華烈陽接口道:“錢,舅舅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的!等辦完公祭後我想把姥爺送回法庫老家!”聽到華烈陽的話,楊春元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華勳久走了進來問道:“烈陽,現在你父母都過世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華烈陽想了想後說道:“叔叔,我想請你帶着妹妹去德國,或者你們到德國後立刻轉道去美國!我要留在這裡報仇!”聽到華烈陽的話楊春元和華勳久頓時心中一驚,楊春元開口問道:“你要報什麼仇?!”
“國仇和家仇!”華烈陽斬釘截鐵的說道。聽到華烈陽的話,華勳久喃喃自語的說道:“國仇、家仇?!我何嘗不想報啊!”說着華勳久看着華烈陽說道:“孩子叔叔,以後幫不了你什麼!但是叔叔保證一定會讓安琪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
第二天一早,華烈陽對管家說道:“福伯!今天開始開門迎客祭拜!”
“是!孫少爺!”說着管家出去安排了!
沒過多久,張作霖的秘書長袁金鎧走進了楊宇庭的家門,楊春元看到袁金鎧走了進來頓時一驚,剛想站起來,就聽到管家叫道:“有客到!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屬謝禮!”於是楊春元和華烈陽、華安琪兩兄妹向袁金鎧磕了個頭後,就看到袁金鎧走到了旁邊寫輓聯的地方親筆寫道:“頓使精神增劇痛;欲伸哀輓措辭難!”寫完袁金鎧轉身離開了。
等袁金鎧走後沒有多久各個地方的頭面人物都親自來到了楊宇庭的家中拜祭楊宇庭。當所有的人看到了袁金鎧的輓聯後頓時一片譁然!在加上楊宇庭自殺後的第三天常蔭槐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家中,頓時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張少帥。
無奈之下,張少帥連夜輕車簡從秘密的跑到了袁金鎧的家中。走進袁金鎧的家中,張少帥急忙說道:“二伯,你可要幫幫小侄!要不然父帥留下的基業就要垮了!”
聽到張少帥的話,袁金鎧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漢卿,雖然鄰葛和翰渤平時囂張跋扈了一些,但是他們爲了你張家可是兢兢業業!你非但不褒獎他們,視他們爲肱骨之臣,反而還要殺他們你不是在冷了別人的心嘛?!”說着袁金鎧看着已經懊惱萬分的張少帥想了想後說道:“漢卿,明天你披麻戴孝去楊宇庭靈前負荊請罪!然後楊宇庭的出殯和墓地的一切費用都由你來承擔!這樣或許可以挽回一些東北民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