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秦楓的分析,行者武松和拼命三郎石秀是倒抽一口涼氣。沒有想到這個陰魂不散的幽蘭教,竟然將勢力範圍覆蓋到了西域諸國,這簡直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們猛然感覺到,秦家莊園在不斷髮展壯大中的對手雖然很多,有王慶、有田虎、有各路綠林好漢,甚至還有大宋朝廷。但是現在給他們最直觀的印象就是,這些對手雖然強悍,但是他們眼前最重要的對手,就是如同鬼魅般到處延伸的到處盤根錯節發展的幽蘭教。
想想也對,這個教派已經存在上千年之久。雖然最初的教義並非是要一統天下,而是保一方平安。經過了千年的演變,終於成爲了野心家手中的工具。現在他們就要揭開層層面紗,直擊這個教派的核心,用全新的眼光去看待這個他們最爲厭惡的幽蘭教。
正當秦楓他們三人繼續搜尋蛛絲馬跡的時候,遠處突然煙塵滾滾,並且迅速朝着他們運動過來。
石秀一驚,立刻說道:“主公,看來對方是一大隊騎兵。現在敵友不分明,我們應該立刻躲進遠處的羣山,免得發生什麼意外和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呀!”
武松雙手抄抱冷哼道:“怕他鳥甚,難道憑藉我們三人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嗎?若是這幫狗賊膽敢輕舉妄動,看我不幾拳打死他們。”
秦楓雙眉緊皺道:“明面上的對手我們倒是不懼,但是暗地裡的敵人更加可怕。現在我們離那羣山還有十多裡地,看這煙塵的架勢對方速度很快。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應該是西夏朝廷的騎兵。”
“西夏騎兵!”石秀頓時一驚,這西夏乃是天下一絕。除了大遼和大金騎兵之外,就屬他們最爲厲害。大宋常年與西夏對抗,大部分戰役都是以失敗而告終。放眼整個大宋朝廷,除了神火將軍魏定國的神火飛鴉能夠產生奇兵,還有雙鞭呼延灼的連環馬,以及百年前北宋第一統帥狄青之外,根本無人能夠與其對抗。
現在西夏騎兵憑藉其無以倫比的衝擊力漸漸逼近,一向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的拼命三郎石秀,竟然隱隱有一種畏懼感和壓迫感。雖然準瞬即逝,但可以看出,這是多麼的令人震撼。
“現在想要縱馬躲進深山之中,估計是來不及了。”秦楓目測了一下雙方的距離,以及算計了一下騎馬躲避的風險,然後堅定地搖搖頭說道:“若是我們躲避反而會讓他們以爲是奸細,不如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緩緩牽馬而行,說不定能夠躲過此劫。”
三人依計而行,牽着馬兒緩緩而行,當做沒有發現地上的血跡,也當做對方的騎兵根本不存在。
西夏騎兵轉瞬即到,高高揚起的塵土嗆得三人咳嗽不斷。只聽得噠噠的馬蹄聲,還有無數聽不懂的吆喝聲,根本看不到對方有多少兵力。
煙塵過後,秦楓發現己方三人已經被這隊西夏騎兵團團包圍在覈心。而對方重重疊疊不知道有多少人。
不過雖然面對如此多的敵軍勢力,秦楓並沒有任何慌亂。而是鎮定自若地屹立在原地,靜觀事態的發展。
這時,有一個校騎縱馬進入包圍圈,用馬鞭指着秦楓嘰嘰喳喳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不過從他嚴肅甚至嚴峻的表情可以看出,這個人一定是在訓斥秦楓,一定在質問些什麼。
可惜無論是秦楓還是武松,或者是常年在北方活動的石秀,都聽不懂這人說些什麼鳥語。現在他們有些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有請一個翻譯或者嚮導,現在就可以幫他們解圍。至少可以幫他們傳達善意。
看到秦楓三人一片茫然,那校騎也是無可奈何。他對着後面的人低聲說了些什麼,然後又有一個高大北方人模樣的漢子走出來。
他用另外一種鳥語又對着秦楓嘀咕了半響,同樣秦楓三人不知所以然,只得攤開手無奈地搖頭嘆息。
最後,一個圓臉胖乎乎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此人身上沒有着戰甲,只是一襲長袍。他用嫺熟地中原話開口問道:“敢問三位可是中原人士?”
秦楓拱手搭禮,朗聲回道:“在下秦禮,來自中原河南。現在往來西域和中原,做一些商貿經營。聽閣下的口音,應該是中原人士。還請大人跟西夏的官爺說道說道,解除誤會放我們離去。”
這胖乎乎的中年人點頭和顏悅色地說道:“我叫趙栓,的確是中原河北人士。不過早在父輩就已經搬遷到了西夏,現在軍營中充當狗頭軍師。”
聽這趙栓的口氣非常和善,秦楓稍微寬心。他徑直說道:“我這位兄弟石秀也是河北人,你們可以說是家鄉人哦。”
石秀立刻適時站出來,用標準的河北話說道:“我是河北人士,常年在薊州謀生。你我可是同鄉哦,還請幫我們解除誤會,給幾位軍爺解釋一下。”
秦楓聽說這人也姓趙,於是加了一句道:“趙栓大爺,你可認識趙德勝大爺?”
“當然認識,這西夏境內的中原人大多姓趙,都是當年一個家族在這裡開枝散葉而來。說起來他還是我的兄長一輩,我們的關係可好了。”趙栓樂呵呵地說道:“難不成三位也認識趙德勝大爺嗎?他可是本地最大的財主和善人哦!”
秦楓拱手搭禮道:“在同福客棧的時候,我們與趙德勝大爺有一面之緣,並且相談甚歡,已經成爲好朋友好兄弟。大爺心情大好,不但請我們喝酒吃肉,還讓我們美美洗了一個熱水澡。”
“你說趙德勝大爺請你們三人洗了一個熱水澡?”趙栓瞪大眼睛驚訝地問道。
秦楓鄭重地點頭說道:“在趙栓大爺你面前,在趙德勝大爺的地盤裡,我豈敢口出妄言,豈非自討無趣嗎?”
趙栓點頭道:“我明白了,既然是趙德勝大爺的朋友,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保管你們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