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你們受苦了。”聚義廳內,五位被俘虜的將領剛剛回來,秦楓便拉着他們進來寬慰。
金槍將徐寧通紅着臉說道:“主公,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你的用苦良心,心中只想着朝廷能夠招安。經過這次生死迷局之後,終於明白在這個世道上,本就是弱肉強食,沒有實力根本沒有人瞧得起。這個社會已經發生了顛覆性的變化,變成了人吃人的世界。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這個腐朽的朝廷。”
他激動地說道:“我再也不會去幻想什麼招安迴歸朝廷,現在我鐵了心跟你幹。只要是主公指向哪裡,我便打到哪裡!”
秦楓點頭道:“徐寧大哥有這樣的領悟,着實讓人高興,比打了一場勝仗更讓我開心。”
徐寧說道:“要說那大刀關勝和井木犴郝思文也算是英雄好漢,也算是有情有義。我真不想雙方打得不可開交,真希望雙方能夠和平共處,甚至成爲朋友。”
秦楓淡淡一笑道:“私底下成爲朋友自然沒有問題,但關勝的忠義思想非常嚴重,他絕對不會因爲朝廷負他而叛變。因此我們必須在戰場上徹底打敗他,同時打掉他對朝廷的所有幻想。如此一來,他便會大徹大悟地歸順我們,你們豈非於公於私都是朋友了?”
“如何打掉他對朝廷的幻想?”徐寧問道。
秦楓呵呵一笑道:“這個不難,我已經讓沒遮攔穆弘和小遮攔穆春去辦了。至於結果如何,過不了多久你們便會知道。”
他站起身來說道:“雙鞭呼延灼將軍在山下苦戰了好幾天,現在也是人疲馬乏。我決定親自下山會會這個厲害的大刀關勝,也替換呼延將軍休整一番。”
秦楓立刻進行佈置,將呼延灼及其所有頭領和軍隊撤回金沙灘休整。自己則帶着兩萬人馬下山迎敵。這次他要好好與這關勝切磋一番,看看對方到底學到了祖先關羽幾成的武功和兵法謀略。
旌旗招展、戰鼓雷鳴,在寬闊的平原上,兩軍再次對面而立。不同的是,前兩次對陣,雙方都存在些許偶然性,因此各自都對對方的戰略戰術並不服氣。因此這次兩軍是卯足了勁要決一雌雄,要在相對公平的環境中,分出勝負。
秦楓端坐在中軍高臺上,他的軍陣分爲前中後左右五部分。後隊由撲天雕李應壓陣,左右兩翼分別由摩天雲翅歐鵬和九紋龍史進領銜,中軍當然是自己把守。擔當主攻的前軍分爲五隊,每隊兩千人,分別由豹子頭林沖、花和尚魯智深、雙槍將董平、沒羽箭張清和小旋風柴進領銜。
其中柴進是第一次領兵出陣,這也是柴大官人多番主動請纓,秦楓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同意的。畢竟這位皇族後裔雖然喜歡舞槍弄棒,但是真正的戰場從來就沒有上過。爲了他的安全起見,秦楓又特地安排了剛剛建功的小尉遲孫新和病尉遲孫立從旁協助。
這兩位新上山的頭領,在上一次偷襲關勝一字長蛇陣的戰役中出奇謀,並且衝鋒在前,爲戰鬥勝利做出了卓越貢獻。因此秦楓特地讓他們前來支援自己,算是給所有新上山的頭領和士兵們一個信號。只要是爲梁山出工出力的,只要是有真本事的,只要是一心爲公的,他秦楓都會重用。
而對面大刀關勝的戰陣不但齊整,而且人數更加衆多。他自己坐鎮中軍,左邊是井木犴郝思文,右邊是剛剛引領來兩萬援兵的醜郡馬宣贊。現在他們的軍隊一共有六萬五千之衆,遠遠超過秦楓的隊伍。
醜郡馬宣贊馳馬而出,他提着一柄西域火焰刀,殺氣騰騰的吼道:“誰是梁山賊寇匪首秦楓,快快出來受死!”
“好大的口氣,看我來斬你!”林沖怒不可遏,風一般從軍陣中衝出去。
秦楓在後面高喊道:“林教頭,切記不可傷敵主將性命。能活捉最好,我要將這支軍隊收歸麾下。”
估計林沖是聽到了秦楓的話,他沒有回頭卻點點頭,然後衝到戰陣之上。
“你就是匪首秦楓,看起來年紀不小,和他們說的不一樣呀?”宣贊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沖,詫異地說道。
“相見我們主公,你還沒有這個資格。”林沖冷冷說道:“宣贊,我聽說過你的名字,知道你還算是個正直的官員,因此不忍殺你。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立刻引兵撤離,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第二遍是加入我秦家莊園,一同反抗這黑暗腐朽的朝廷。”
“放肆,安敢如此欺我!”宣贊哪裡聽得對方如此說話,舉起西域火焰刀奮力斬下來,妄圖將林沖一刀兩斷。
林沖冷冷一笑,揮動寒星冷月槍格擋住來招,便和對方惡狠狠對戰起來。
這林沖乃是昔日東京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武功絕對不在金槍將徐寧之下。而醜郡馬宣贊一直在朝廷爲官,就算有本事也疏於練習,不見得比長期在行伍之中的井木犴郝思文厲害。這一正一負下來,不過十招上下,便抵擋不住林沖行雲流水般的進攻。
眼看着敗局初顯,宣贊哪裡肯服輸。他掄起大刀,做出怪異的姿勢,大喝一聲:“連珠焙烙斬!”
這怪異的刀法怪異地劈砍向林沖,倒是讓他好一陣手忙腳亂。
秦楓在中軍高臺上暢快一笑道:“沒想到這宣贊竟然會西域的刀法,而且還耍得這樣純熟,真是少見。”
他的思緒隨着西域刀法短暫地飛回了在西域西夏等國曆險的經歷,那重重磨難之後尋找到黃巢寶藏之後的欣喜,讓他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還有行者武松、拼命三郎石秀,他們分批前去運送寶藏回來梁山,現在已經是第三批。不知道遠在百里千里外的他們,現在如何了?
“雕蟲小技,欺負我林沖不懂嗎?”林沖一聲大喝:“寒星奪魄刺!破!”他手中長槍揮舞,三招之內便將對方的兵器挑落。緊接着槍桿橫拍在宣贊後背,將他重重打落塵埃。
“小子,現在你知道梁山好漢的厲害了吧?”林沖冷笑着把長槍抵在對方胸口,徑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