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月盯着劉仙人的眼睛看，直到從劉仙人的眼睛看到讓她頭皮發麻的真誠。
這人說的是真的。
這人的精神世界不是天才就是變態。
事實證明，劉仙人即天才又變態。
白五月帶着複雜的心情讓人給劉仙人換了身衣服，然後帶着他去見皇帝。
見到皇帝之後，白五月就成了被拋棄的那一個。
之前劉仙人對她的所有熱情都被轉移到了皇帝的身上。
並不是因爲皇帝這個人，完全是他身上的詛咒。
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把皇帝檢查了一遍。
劉仙人長舒了一口氣走到白五月的身邊。
“這位...命數不凡啊！命中註定非富即貴，這命格太強了，當皇帝都沒問題啊！”
白五月心道，是她沒有提前說躺着的是皇帝嗎？
劉仙人：“這位要是皇帝，本該是明君。不過，他在孃胎當中就被下了封魂咒。”
“中此咒的人，很容易就會長廢。啊...我的意思就是越長越傻...”
白五月點頭，表示她已經理解了。
劉仙人又說：“神奇的是咒術並沒能成功的壓制這位的靈魂。所以，有人便再次下了詛咒...”
“奇了，奇了！”
白五月不是很瞭解風國的歷史，只能現拉來老鵰討論。
根據老鵰的說法，皇帝被下咒的時候先皇還沒有死。
只不過那是因爲先皇信奉修仙之術，宮中道士、奇人無數。
要是有人利用這些人給小皇子下咒不奇怪，奇怪的是下咒的人並不想要小皇子的命。
這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皇宮裡就不尋常了。
白五月腦洞一開，隨口說了句。
“先皇會嫉妒自己的兒子嗎？”
老鵰靈光一閃，說道：“好像之前有過傳聞，說當今皇帝是聖君的命格，能讓風國更加強大。”
白五月不信。
“真有人這麼說？什麼時候？”
老鵰的記憶也模糊了。
“大概就是在那個叫什麼妃...應該是個沒什麼靠山的小妃子，那個時候很得寵...哎呀，過去的事情了，又是皇家的破事...”
見白五月不耐煩，老鵰連忙說：“別管怎麼樣，我能肯定，說小皇子會成爲明君的人後來都被罵慘了，還有被逼着投河的。”
白五月：“......”
沒想到故事還挺慘烈。
她仔細想了想，覺得也有可能是先皇找人給自己兒子下咒。
因爲皇帝那個時候是中年，大概不想有繼承人威脅自己的地位？
他估計也沒料到他會死的那麼快，還以爲自己會千秋萬代？
要是其他嫉妒小妃子得寵的人，肯定是想直接要了小皇子的命的。
這樣，當年事情的首要嫌犯已經歸西，事情就麻煩多了。
想要徹底的解咒，那必須得找到根源啊！
劉仙人也贊同白五月的想法，他認定後面這個咒術比起之前那個就拙劣多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指使人給皇帝再次下咒的人，是當年事情的知情人。
終於有了小部分進展，白五月開始腦殼疼。
她問劉仙人。
“如果不管以前的糾葛，有希望救皇帝嗎？”
劉仙人：“咒術重要的是能力，也看下咒的人當初用的是什麼東西來當下咒的介質。只有知道了介質是什麼東西，才能對症解咒。如果真要強行破咒，一是要有強大的力量，二是無法預測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白五月覺得，這就跟有人腦淤血做了手術，沒醒來之前醫生也無法斷定會留下什麼樣的後遺症。
萬一給風國救回一個傻皇帝呢？
這太冒險了。
這個時候，劉仙人還在自言自語。
“這命格，果然是皇帝，我是沒有看錯。我還真想看看能給皇帝下咒的是什麼人。”
白五月問：“給皇帝下咒很難嗎？”
劉仙人眼睛一橫，不敢嫌棄白五月見識短，只能說：“給什麼人下咒都不容易！道士也好，巫師也罷，有膽子詛咒他人的沒幾個有好下場的。皇帝揹負的是整個風國的命運，現在的大亂都能跟多年之前的詛咒相連，成爲因果。您覺得，這麼大的債，容易還嗎？還得了嗎？”
白五月：“......”
不是佛家纔講究因果的嗎？
劉仙人繼續刺激白五月說：“下咒都不容易了，何況解咒？我覺得，就算知道了介質是什麼，這事也不好辦。”
白五月終於聽的煩了，小手一揮阻止了劉仙人繼續說話。
“把你知道的有關修仙、煉丹、咒術、禁術、邪術，總之所有的東西都教給我。”
劉仙人：“您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白五月搖頭，用眼神詢問劉仙人她像是在看玩笑嗎？
劉仙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東西講究悟性。您要是沒有，我跟您說再多也是沒有用處的。何況...這裡面的學問可深...”
白五月：“你只管教就可以了。”
劉仙人：“那就先試試吧...”
白五月起身走到皇帝的面前，盯着皇帝的臉看。
爲什麼她覺得一定要救這個人呢？
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劉仙人小心翼翼的靠近白五月，不確定的說：“您是想強行給皇帝解咒？”
白五月：“什麼意思？”
兩人瞪眼相對，試圖互相理解。
劉仙人頂不住白五月的眼神，尷尬一笑說：“我還以爲您是要跟皇帝建立靈魂上的聯繫呢...”
“就是，想要解咒，需要跟被下咒的人建立某種聯繫。一般都是通過介質，只有少數情況是通過...就是，比如熟悉的人之間，有時候不需要介質也能建立聯繫...”
總之，不通過介質的聯繫是很罕見的，因爲就算是親爹孃也不一定能跟自己兒子產生靈魂的共鳴。
“我就是想跟您說，您這麼看下去也不能瞭解皇帝，然後建立聯繫啊！”
這不是異想天開嘛！
白五月：“......”
她連說你誤會了這幾個字的心情都沒有。
白五月提留起劉仙人就離開了老鵰的地盤。
她要開始閉關，她要搞明白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她不相信，老天給了她空間，給了她無限資源，給了她所有的後門，然後卻讓她有辦不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