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年的身體雖然虛弱,但是沒有影響他發揮低沉的聲線,跟那柔弱無助的懇求眼神。
白五月閉眼道:“美男計也沒用!”
半天沒有聲音,白五月睜開眼睛纔看到柯景年微笑的臉。
這傢伙不笑還好,笑起來真要命!
白五月擡手,用手掌阻隔了柯景年的笑臉。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勉強可以幫你試一試。至於以後,咱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
說完,白五月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藍侏儒。
“老藍,你看我分量夠嗎?”
藍侏儒不語,讓氣氛緊張,白五月也做好了被打臉的準備。
哪有常年打人臉不被偶爾打回來的道理?
她能接受。
藍侏儒斜了柯景年幾人一眼,不冷不熱的說:“看在這丫頭的面子上,只准姓柯的一個人進去,其他人就免了。”
白五月鬆了一口氣,給了藍侏儒一個你真給力的眼神。
她對柯景年說:“你也看到了,我盡力了。”
在其他人看來,白五月只用一句話就解決了他們想破頭皮也解決不了的問題。
當事人白五月反而沒有自己很高大的自覺,湊近藍明月,小聲說:“這可是最後一次了哦!下次你再跟我嘚瑟,看我怎麼收拾你!”
藍明月哪裡服氣,就要跟白五月拼命。
白五月挑眉:“我可說過是最後一次,你確定你要再來惹我?”
藍明月緊張的後退了一步,求助的看向藍宇。
“兄長,她侮辱明月,請兄長替明月做主!”
這要不是自己親妹妹,藍宇都想把藍明月給掐死了。
這纔有了點進展,是想功虧一簣嗎?
不過,他還沒有出聲訓斥,突然從望龍堡內走出一隻整齊的馬隊。
馬上是上百帶着面具的黑衣人,整齊劃一的站到了白五月的身後。
藍侏儒對瞪眼的白五月說:“看什麼?他們都是你的人!”
白五月咳了一聲,平復了一下自己受驚的心。
他是要工人,又不是殺手或者軍隊,這陣仗...
既然花了大價錢,應該是好用的吧?
白五月毫無自覺的站在這些人面前這樣那樣的交代了一番,然後毫無自覺的揮揮手,表示可以啓程。
回頭看到藍明月,白五月纔看出藍明月似乎是慫了。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效果啊...
“不打了?”
藍明月不說話,委屈的噼裡啪啦掉眼淚。
白五月:“這冷風嚎嚎的,你也不怕把你的臉給徹底吹廢。”
她的好心提醒,竟然讓藍明月不顧形象的嚎嚎大哭。
白五月:“......”
這時,柯景年突然說了一句。
“我會替你教訓她。希望下次再見,能是不一樣的情形。”
白五月轉頭。
“你先活着再說吧。”
走嘍,姐姐要回去搞建設,可不想再跟你們這些糟心的人浪費時間嘍!
白五月就像一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神話,牢牢印在了柯景年的心中。
大漠打不倒這個姑娘,望龍堡也爲她敞開大門。
他想活着,活着再見到這個神奇的姑娘!
柯景年沒有意識到,他強烈的求生欲成爲了他存活的關鍵一步。
......
白五月連夜回到南臨河,陣仗讓南臨河人震驚的連句話都不不敢說。
程村長憋了半天,才心懷忐忑的問:“城主,這些都是幹啥來的?”
白五月:“工人啊!”
程村長的臉被千言萬語憋成了豬肝色。
白五月:“不怕,他們又不吃人。他們的工錢可貴,會自己管理好自己的,不用多操心。”
這些人的確是不用白五月過分操心。
他們自己安營扎債,自己開火做飯,不用南臨河提供哪怕一粒米。
而且,只是簡單的安頓過後,他們就加入了建設的隊伍,不僅幹活利索不多話,還表示他們連夜趕工也不是問題。
村民們被他們的敬業征服,也跟着熱火朝天,不敢喊累。
白五月見一切順利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發現房間裡的被褥已經換新。
齊嬸子小心的觀察白五月的眼神,希望能得到白五月的認可。
白五月問:“哪裡來的棉花?”
齊嬸子嘿嘿一笑。
“全村人把家裡存的都拿了出來,算是咱們給城主大人的謝禮!”
王老頭在龍鳳胎在一旁鼓掌。
“歡迎城主回家。”
白五月擡手錶示她很有負擔。
“王爺爺跟齊嬸子還是叫我五月丫頭比較舒服。”
看向龍鳳胎。
“你們倆!姐姐不要了?”
白小豆委屈巴巴的說:“村裡人都說姐姐是大人物,不能隨便叫...”
白五月恍然大悟,安撫白小豆說:“姐姐再厲害也永遠是你的姐姐。我給你們當厲害的姐姐不好嗎?”
白小豆連忙點頭,好呀,可好了,特別好!
白小葉小大人一般的問:“那姐姐滿意新被子嗎?葉兒也幫忙了呢!”
然後,白小葉指着被子上不明顯的一處說:“姐姐看,這是葉兒縫的!”
幸虧白五月眼力好,看到了歪歪扭扭那幾針。
歪也是好的!
被白五月不節省的誇讚給吹起了信心,白小葉拉着齊嬸子就要去縫製新衣。
送走了這些人,白五月才把自己的身體扔到牀上,衣服也不換的倒頭就睡。
直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白五月才勉強睡飽。
拖新棉被的福,她度過了溫暖的一夜。
但是,伸手摸着全村人節省下來的棉花,白五月又愧疚了。
她也許能找到棉花的替代品呢?
是綿羊身上厚厚的毛,還是鴨子身上的絨毛?
她邊想邊注意到了一旁瞪着眼睛不發一語的風北辰。
“你這是怎麼了?”
風北辰:“你爲什麼要幫助柯景年?”
白五月:“算不上幫助吧?我就只說了一句話而已。”
風北辰扭頭,看起來很不高興。
白五月:“結善總比結惡要強吧?”
“你先說說,你糾結的重點在什麼地方?”
風北辰猶豫了半天,還是沒能問出口。
白五月乾脆把他抱起來有搓又揉,直到他癢的無力反抗。
“朕不行了!朕說,朕都說!”
白五月挑眉等待。
風北辰小聲說:“朕看柯景年不是好人,你怎麼能愛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