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很快就開始了,氣氛緊張。
起跑聲起,鬧兒一下子就衝了出去。
壯壯還愣愣的在原地...
白五月嘆了一口氣,心道壯壯也沒有經過訓練,肯定對這種競速比試沒有概念。
程村長見狀扶額,完了,他要晚節不保了!
南林村衆人,完了,完了,他們小神仙要失靈了。
反面黑衣人們就很高傲了。
他們是有規矩的隊伍,不會七嘴八舌的諷刺什麼人,但他們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都說鳥不聰明,別說比試,可能連主人的意圖都無法理解。
他們就等着看南臨河衆人圍村大喊我是笨蛋的美妙場景了,以後也多了件趣事下酒。
龍鳳胎畢竟年齡小,已經開始流眼淚了。
只有風北辰嗷嗷嗷的喊。
“笨鳥!去追馬啊!你得比馬跑的快!”
壯壯不理解什麼是馬,懵懂中...
白五月俯身對壯壯說:“壯壯乖,追上去,贏了那隻馬,我給你找更多的後宮。”
後宮?雌性?
壯壯對後宮跟雌性這樣的詞記憶深刻,福至心靈。
他似乎開竅了...
嗷的一聲,爲了後宮,他拼了!
邁開步子,壯壯追着鬧兒跑走的方向而去。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誰也沒想到笨鳥的步子竟然這麼大,一步便給人飛起的感覺。
他的速度也驚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追上了已經跑的很遠的鬧兒。
轉頭回程的時候,壯壯已經跑到了鬧兒的前面。
但是,沒有指引,他又失去方向感了...
白五月擡手,指着終點的方向,大喊道:“衝!朝着那個方向衝!”
壯壯看到白五月的手,福至心靈的衝了出去。
他爲了自己的後宮十分賣力,跑出了自己最高的速度,飛一樣的衝過了終點,仍然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白五月把手收了回來,摸着壯壯的頭說:“可以了,可以了,別跑了,你已經讓他們見識到你的厲害了。”
她帶有振奮情緒的鼓勵讓壯壯也跟着展開翅膀,激動的叫了起來。
白五月這才笨拙的指揮壯壯回到了人羣當中。
天啊,竟然沒有人熱烈的歡迎她!
白五月問程村長:“程大爺,我贏了啊,你們這都是什麼表情?”
程村長嚥了一下口水,瞪着眼睛說:“是贏了,這速度,那肯定是贏了。”
贏了是贏了,他心跳還很快,身體仍然很僵硬啊!
白五月:“快給我來點掌聲啊!”
程村長擡手鼓掌。
“哈,哈,哈。“
表情跟機器人一樣。
白五月氣得大喊了一聲。
“給我回神!”
程村長的眼睛似乎有了焦距,然後看看周圍傻愣愣的人。
“咱們贏了。”
那人點頭。
“嗯,嚇死我了。”
程村長:“......”
我也害怕。
所有人,都在經歷了複雜的心路歷程之後,才完全回神,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
白五月長舒了一口氣,覺得這纔像話。
回頭看向黑衣隊長,白五月問:“有沒有覺得我家壯壯很威風?”
黑衣隊長:“......”
白五月:“你們這樣,讓我覺得贏得很不痛快好嗎?就不能給點正常人的反應?”
黑衣隊長:“......”
他很震驚,被一隻鳥給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白五月:“行,你們不說話是吧?都去給我跑圈去!”
黑衣隊長轉頭,看到滿眼祈求的自己人。
不能跑啊!
太丟人了!
會做噩夢的!
黑衣隊長反省自己,也許不應該跟僱主作對。
能讓他們堡主認可的人,怎麼會是普通人呢?
他是不是明白的太晚了?
如今...
男人應該願賭服輸的吧?
“整隊跑圈!”
白五月:“隔着面具我都能感受到你們哭喪的臉了...不是,誰也不知道你們長什麼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黑衣隊長:“請城主少說兩句。”
自己人叫城主,那有點自娛自樂的意思。
外人恭敬的喊城主,給白五月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我說錯了嗎?”
黑衣隊長:“請城主放過。”
白五月想,看在你這麼恭敬的份上,我就少說兩句吧。
黑衣人們整齊列隊,整齊的圍繞南臨河村邊跑邊喊。
“我是笨蛋!”
“我是笨蛋!”
“我是笨蛋!”
他們整齊又響亮的聲音隨風散開,連北臨河的人都出來看戲了。
至此,這些黑衣人在南臨河人的心裡不再是可怕的,不可侵犯的存在。
因爲他們都是很接地氣的笨蛋啊!
遊行結束,士氣本來充足的黑衣人們都沉默不語。
黑衣隊長髮話,表示他們可以解散。
話落,一人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沒法活了!”
有人訓他。
“就你一個人丟臉了?咱們都沒有面皮了!趕緊起來,還嫌不夠丟人?”
“我不!我想哭!”
黑衣隊長:“......”
嚴酷的訓練的沒能弄哭的人,竟然想哭?
別說,他也已經內流成河了。
他們的失敗,丟的不單是他們的臉,還是他們堡主的。
他已經能想象到白五月跟藍侏儒說這件事時候的表情。
他是最不想活的那一個!
白五月美滋滋的讓程村長給壯壯跟他的後宮安排新家,表示要建設的大一點,方便壯壯收後宮三千佳麗。
然後,她小手一揮,表示要慰勞大家連日來的辛苦,讓程村長把他藏着的酒都拿了出來。
有酒有肉,雖然酒不管夠,也能讓所有人打成一片了。
白五月也想喝上一口,被齊嬸子按住了手臂。
“你就算了,多吃菜。”
白五月想,是她的酒品讓齊嬸子覺得忌憚了嗎?
不能有啊...
齊嬸子深吸一口氣,她累了這麼多天,可整不動醉酒之後又哭又鬧上躥下跳的白五月。
想喝等以後再說吧!
白五月突然就覺得沒意思了,肉也不能讓她完全開心起來。
風北辰湊上來,看着眼前的場景問:“你是故意的吧?”
白五月迷惑,什麼意思?
風北辰:“故意打壓望龍堡來人的氣勢,提高你的威望,消除村民對他們的忌憚。”
白五月小聲說:“比試可不是我挑起來的。”
但是打壓的確是有,誰讓他們除了幹活一句話都不跟南臨河人多說呢?
她的人,怎麼可以像個小可憐一樣的看人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