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被帶入南臨河,暗中觀察的人立馬回去跟北臨河村長報告。
北臨河村長:“怎麼可能?”
看到其他人動搖的眼神,北臨河村長趕忙皺起眉頭說:“這麼輕易就被接受,定是過得生不如死的日子,與奴隸無異...”
他的話成功的安定了人心,但他自己的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
這樣下去不行,他要想想別的辦法...
白五月讓程村長給北臨河來投奔的三十幾號村民安排了一塊地方安營。
程村長:“城主真要接受他們?”
白五月:“先觀察一段時間,看看他們是不是真心投奔。”
程村長明白了白五月的用意。
“好,我會讓人多注意他們。”
白五月點頭揮手。
“這邊就交給你了,我出門了,放心吧,趁着天氣有暫時回暖的跡象,我會多抓一些動物回來的!”
再次出城,風北辰從白五月的懷裡探出頭來。
“你怎麼每次出門都不帶人?就不怕遇見危險?”
白五月:“你也知道危險哈?那你還一個人跑出去...”
風北辰:“我說錯話了。”
白五月:“你知道就好!我能給你解禁閉是看在你這兩天表現不錯的份上。”
風北辰:“......”
難道不是你覺得帶我出門安心?
這時,風北辰耳朵一動,整隻獸都不好了。
“有人跟着咱們。”
白五月四下張望,也沒能發現可疑的蹤影。
所以白五月乾脆不動了,讓壯壯待在原地,守株待兔。
過了好一會兒,柯景年才現身,站到了白五月的面前。
白五月:“偷偷摸摸跟着我幹嘛?”
柯景年尬笑道:“我擔心你一個人出門不安全。”
風北辰:“陰魂不散!”
白五月覺得要是讓柯景年跟着,那她就要整天觀看人獸大戰,生不如死啊!
她對柯景年說:“我一個人習慣了。再說你是病號,我沒有精力分心照顧你,你還是回去吧。”
柯景年欲言又止,就是不邁動回程的步伐。
白五月:“還猶豫什麼?我不需要特殊照顧!”
她態度堅決。
柯景年嘆了一口氣,目送白五月遠去。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很在意白五月身邊的小獸,甚至對一隻小獸產生了嫉妒的心裡。
爲什麼白五月總是跟一隻獸形影不離,反而總是把他當成可有可無的存在?
柯景年很是想不明白。
以往他有很多人愛慕,從不曾在意。如今他第一次主動接近一個姑娘,那姑娘卻像個永遠也抓不住的幻影。
自嘲的笑了笑,柯景年又覺得急不來。
他還沒能完全搞清自己的心意,到底是真心還是一時的好奇。
......
壯壯的速度很快,雪地並沒有影響他修長的腿的發揮。
這時的草原已經完全被白色覆蓋,成爲一望無際的冰原。
冰原與遠處的白色雪山相互連接,不分你我。
只有山脈上那些迎風而立的松樹,成爲了唯一的點綴。
第一天,一人二獸搜尋無果,白五月開始懷疑程村長話語的真實性。
第二天,天才大亮,白五月便聽到了不一樣的響動,從雪坑裡探出頭,這纔看到遷徙的耗牛羣。
這些牛的體型不小,還長着又厚又長的毛髮。
它們的數量有幾百只,是一個分工明確的羣體。
成年公耗牛在隊伍的最外圍防禦,而母耗牛跟幼崽則是在隊伍的內側。
它們邊走邊尋找埋在雪地裡的植物根莖充飢。
對於白五月一人二獸這樣突兀的存在,它們連驚慌都沒有,只有幾隻公牛會偶爾看上一眼,表示我們已經注意到你們了。
白五月又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豪言壯語說的太滿了,想要跟這些成羣的耗牛鬥,幾乎找不到薄弱的環節啊!
就算偶爾有一兩隻老弱掉隊,抓來能有什麼用處?
這時,耗牛羣有了不一樣的騷動,在領頭公牛的帶領下奔跑撤離。
白五月看到遠處本來的馬隊,連忙俯下身體,給壯壯蓋上了遮掩的披風。
風北辰:“他們不會是馬匪吧?”
經過白五月的仔細觀察,發現同馬隊合作圍堵牛羣的是雪狼,他們喊着聽不懂的口號,使用的是磨的鋒利的武器。
種種跡象表明,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馬匪。
“有可能,但也不能完全確定。”
風北辰:“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會是想要再次搶劫村莊吧?”
白五月搖頭說:“程村長說過,馬匪看中的是物資,不會把人逼上絕路。這就說明,他們把這裡當成自己的領地,領地裡的村民就是他們的奴隸。時候到了他們會來收取奴隸們的勞動成果,但會留一口吃食讓奴隸們自生自滅,這樣他們來年還會有收穫。”
風北辰:“可惡!”
白五月呵呵笑。
“風國各處都有橫霸鄉里的可惡土匪,你應該罵皇帝老兒無能!”
風北辰尷尬,想不通白五月是怎麼突然想起了皇帝。
似乎是從白五月發覺自己有維護皇帝的意圖之後,就時不時的故意在他面前損皇帝。
白五月的皮,一言難盡啊!
“那咱們是要等這些馬匪離開之後再行動嗎?”
白五月賊兮兮的笑道:“我還沒見識過馬匪窩呢,不如去逛一逛?”
風北辰:“你要去馬匪窩?你一名女子怎麼能去那樣的地方?”
白五月:“別說是馬匪窩,妓院我也照進不誤!再拿性別說事,我可要翻臉了!”
風北辰覺得,白五月的翻起臉就會翻舊賬...
“朕也覺得應該去探一探馬匪的虛實,莫要全無防備的等日後馬匪前來掃蕩。”
白五月:“你要是不用這樣的語調會可愛很多你知道嗎?你這樣讓我想帶着你去爬山。”
風北辰:“爲何要爬山?”
白五月神秘莫測的說道:“因爲山深崖高,有無限可能啊!”
風北辰不明所以的立起了後背上的毛。
白五月摸了摸他的頭說:“放心,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梗,我不會捨得把你推下懸崖的。”
在風北辰的無限後怕中,白五月指揮壯壯跟上了遠去的馬匪的步伐。
馬匪們正在狩獵,逮到一隻年老的耗牛。
那隻耗牛被繩索拖的沒有了力氣,虛弱的趴在雪地上。
頭狼咬住了它的後脖頸,直到耗牛再無生氣。
但狼羣並沒有享受到勝利的果實,很快被召回。
十幾名馬匪在馬上歡呼,氣氛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