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看着柯景年,白五月最後說:“看往日交情,給你個機會,帶着你的人趕緊走吧!”
柯景年拱手離開,心中的保重最終沒能破口而出。
藍宇覺得糟心極了。
藍明月今天已經十七,大人家白五月三歲。
再看藍明月做的這些事情...
在他的心裡,藍明月一直是聰明賢惠的。
進入了大漠才知道,家中的妹妹只不過是浮於表面的假象。
他是腦袋抽了才答應把人給帶出來啊!
希望這段孽緣的就此結束,所有人的生命中都不再出現白五月這個人。
他想,白五月也是他的噩夢啊...
終於送走了這些人,白五月長舒了一口氣。
老鵰:“我看,你日後再見到那個不知好歹的丫頭,還會是麻煩。”
白五月想到那個情形,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會的!我不會再見到她的!不不不...一定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的!”
老鵰笑,心道你等着看吧。
心思不少的藍明月會引來更多對白五月不懷好意的人。
這些人家的小姐就是被養的經不起任何挫折,丁點大的事也能當成天要塌下來的大事。
哪裡能想到該感激自己還有一條小命被留下呢?
白五月看到老鵰的表情就無奈。
“我慫了可以嗎?我就是不想結下深仇大恨,讓別人在我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來找麻煩。”
老鵰:“仇已經結下了。”
白五月:“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老鵰:“慫什麼?讓其他人對咱們聞風喪談不就可以了?”
白五月:“我曉得。”
老鵰終於不再多說,悠哉的被黑侏儒推着往回走。
白五月然讓所有人回去忙他們的,心中感慨無限。
她其實不是一個慫貨啊!
算了,不想那麼多,還是回去把議事堂建好,當成集體宿舍。
省得那麼多人都擠在她家裡,讓她不能舒舒服服的睡覺。
白五月拍了自己一下,讓自己打起精神。
......
南臨河城中心最大的建築議事堂,在連日的趕工中完成了它外表的輪廓。
二層高的黑青磚大房子,上千人擠一擠也能住得下。
白五月最後檢查了基礎構造,糾正了錯處。
第二天天亮,便要正式開始上樑了。
房頂的底部是木製構造,外面是由白五月指點,王老頭動手燒製的黑青瓦。
再次舉行儀式,衆人感謝上天讓他們建造順利。
這樣又過了兩天,議事堂外部工程竣工。
那些在臨時住所煎熬過夜的人們呼啦啦都搬入議事堂。
議事堂雖然因爲佔地面積大,窗口漏風算不上十分的溫暖,但比隨時會被北風吹跑的帳篷要強多了。
試着啓用地龍。
雖然被所有人認爲是浪費,白五月也沒有節省。
一天時間,南臨河城內的人就過上了小暖冬,在屋子裡舒坦的都不想出門了。
但是白五月的腦袋停不下來。
她開始考慮內部裝修的問題。
首要的是窗口跟底板。
冬日風大,議事堂的所有窗口都是小窗,爲了充足的採光,間隔短。
白五月覺得,要是用木窗紙糊,防寒能力就太差了。
要開始製造玻璃嗎?
但她燒了那麼多石頭,只有一樣能燒製成模糊的玻璃狀。
她不滿意啊!
要怎麼提純加工玻璃呢?
白五月毫無頭緒。
安排人手先去加緊建設動物們居住的房屋,白五月先做起了簡單的活計,燒製底板磚。
地板磚的材料是更換材料之後燒製出來的普通青白色石磚。
硬度在陶瓷之上,黑青磚之下。
燒成薄一些的長方體鋪地,但又遇到了切割的問題。
用力敲就是全碎,邊緣很難整齊。
白五月只能讓王老頭磨出了堅硬的石刀,切割地板磚。
雖然實際操作廢了一番力氣,好在效果可以。
看着地面被整齊的鋪出來,程村長嘆氣。
在他看來,這個地方已經很完美了,沒想到放入地板磚之後,又是另外一種敞亮的感覺。
他的腳都不敢踩地上了...
這地板磚還透氣,能夠讓地龍燒起來的熱量傳達到樓上,所有人都暖!
......
這個時候,已經是十二月份了。
大雪幾乎每日都會降臨,深度已經到了白五月的大腿,羅翁河也徹底封河。
只有人們經常走動的地方被清掃出來,想要再外出等於是戰爭,走一步路都難。
白五月只能宅在家中,專心研究玻璃的製造。
她已經失敗不知多少次了...
玻璃不像是陶瓷那樣,已經有了成型的技術。
它是完全沒有被開發出來的東西,讓白五月越研究越想哭。
她在窯廠隨意找了一塊地方躺下,身體疲憊,但大腦興奮,怎麼也睡不着。
王老頭勸他:“咱們做的已經夠多了!”
白五月不說話。
王老頭:“你別躺在這個地方啊!窯廠跟議事堂不一樣啊!”
窯廠是他跟其他幾人匆忙建造的,要是沒有窯爐的火氣,人根本住不了!
丫頭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白五月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對啊!我怎麼忘記了呢!”
光想着創造,白五月已經忘記自己還能用畫的呢!
她狠狠拍了一下腦袋,找了一塊地方就開始潛心創造。
想象着玻璃的模樣,窗明几淨的房屋,陷入了白日做夢腦補的美好狀態。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大塊玻璃已經在她的眼前了。
【可使用次數:3/4】
白五月覺得沒關係了,這一次機會很值得啊!
她還特意畫了一塊足夠厚,足夠大的玻璃呢,免得以後不夠用!
足夠大?
完了,那要怎麼切?
玻璃跟石頭可不一樣啊!
白五月覺得,自己是得意忘形了...
她尷尬的笑對王老頭說:“王爺爺,這個就是我擠破了腦袋想要創造的玻璃。但是吧,玻璃不好切割...”
王老頭哈哈哈的笑。
“有困難就克服嘛!”
白五月:“......”
要她去制綱嗎?確定嗎?
你不懂我的痛苦啊!
想了想,白五月哀怨的去角落畫自己只見過的一次的玻璃刀。
奈何記憶模糊...
罷了,只要是玻璃刀,還計較模樣做什麼?
白五月邊畫邊在腦海裡想象玻璃刀切割玻璃的場面,內心肉疼極了。
兩次機會,就這樣被她給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