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密室,白五月轉眼變了臉色 。
風南陽詫異的問:“怎麼了?”
白五月:“我有事需要單獨跟你說 。”
看到白五月的臉色風南陽頓覺得事情不對 。
於是風南陽帶着白五月跟風北辰到了另外一間密室 。
房間裡 ,白五月問:“你確定這裡是絕對安全的嗎?”
風南陽:“確定。”
白五月這纔對他說:“我覺得 ,皇帝在被第一次下毒之後,又被其他人下了另外一種潛伏性毒藥...”
“不可能。”
風南陽本來端坐在椅子上的身體猛然靠前,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他在地上不停的走動,面色嚴峻。
白五月:“你轉的我頭暈,能不能消停一會?”
風南陽仍然在轉圈。
不知想到了什麼,風南陽突然頓住了腳步,對白五月說:“自從皇兄昏迷之後,一直是本王的人在照看,排查出其他人靠近皇兄的可能,難不成是本王的人背叛了我?”
白五月無所謂的回答:“那是你的事情,你還要來問我嗎?”
風南陽突然怪叫了一聲。
“啊!”
“怎麼會這樣?”
白五月冷眼看着作妖的風南陽:“你當王爺這麼久,心理素質居然這麼差的嗎?精神病不在我的治療範圍內。”
風南陽說:“本王…不對,我已經很小心了。”
他又反問白五月:“你確定皇兄中了其他的毒,是什麼時候中的毒?”
白五月:“你覺得我會拿皇帝的身體開玩笑還是自己的百萬兩黃金開玩笑?”
風南陽轉完了圈終於又回到原地,癱坐在座位上。
“看來皇兄是對的,我們身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安全。”
想了想,風南陽又說:“這件事由我會去調查,白城主你只需如實告訴本王,皇兄是否有救?”
白五月:“再來50萬兩黃金吧。”
風南陽瞪大的眼睛,要是從前的話,千萬兩黃金都不是問題,但是現在,羌人就駐紮在晏城外不到百里,每天要消耗大量的物資,他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黃金。
“本王能不能用別的東西代替?”
白五月:“你有什麼東西?”
風南陽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得出了一個讓他悲傷的結論。
“本王可以打欠條嗎?”
白五月眼珠一轉,提出一個要求。
“我需要風國承認南臨河城,給南臨河城頒發通商許可。”
“滿足我這個條件就可以打欠條了。”
風南陽覺得開通商許可不是大問題,但他總覺得吃虧了。
“本王要知道你有幾成把握。”
白五月:“我保守給你九成把握。”
風南陽仔細想了一下,給白五月開了一張五十萬兩黃金的欠條。
白五月欠條到手,轉身就去給皇帝研製解藥。
第一步,白五月去老御醫掌管的藥房拿走了需要的藥材。
但她拿走的東西,引起了老御醫的疑問。
白五月拿的藥材都太普通了,都是被老御醫嫌棄的低等藥材,這些東西根本不配用在皇帝的身上。
老御醫拿着藥單去找風南陽說明情況。
他義正言辭讓風南陽一度產生懷疑,不巧的是,老御醫也在風南陽的調查範圍之內,甚至成爲了重點對象。
所以老御醫的話並沒有被風南陽採納。
老御醫只能聯合其他人聲討白五月。
他們自認是斯文人,於是在白五月的房間外聚集,輪班發表聲討白五月的言論。
這邊的情況傳到了風南陽的耳朵裡,有人建議他立刻制止這些人的行爲,因爲皇帝在這裡的消息是秘密。
但風南陽卻否定了這個建議,他覺得這件事情不是偶然的,其中必定有暗中勢力在推動整個事件的發展。
“按兵不動,不要打草驚蛇,繼續密切監視所有人的行爲,不能有半點遺漏。”
……
三天後。
閉關研製解藥的白五月終於出關。
走出房門的瞬間,便與聲討她的人正面相對。
老御醫強烈要求白五月對他手中的藥單給出合理的解釋。
白五月直接讓人找來了風南陽,讓風南陽獨自抵擋這些人的猛烈的攻勢。
她自己則是進入了皇帝所在的密室,隔開了與外界一切的聯繫。
這樣又過了七天,白五月完成了治療,秘密的回到了康王府。
這個時候,風南陽與老御醫帶領的衆臣之間的對峙,已經到達了白熱化的狀態。
白五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風南陽的身旁,面色尷尬。
風南陽看到白五月的樣子以爲治療失敗了,瞬間心涼,差點摔倒。
老御醫看到風南陽的樣子,面帶擔憂的問道:“王爺,陛下可還安然無恙?”
風南陽肌肉緊繃的深吸了口氣,對白五月說:“本王有話要與你單獨談。”
其他人希望能纏住白五月趁火打劫。
這一次,風南陽終於力排衆議,怒喝道:“本王心意已決,爾等再鬧,一律掌邢伺候!”
說完,風南陽面色沉痛的帶着白五月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
他又深吸了一口氣,忍住蜂擁而來的負面情緒。
他聲音顫抖對白五月說:“說吧,本王可以承受。”
白五月:“我是把皇帝救回來了…但是皇帝中毒太久又太深,故而傷到了大腦…”
風南陽不解的問:“所以皇兄究竟如何呢?”
白五月略帶心虛的說:“我可以說皇帝傻了嗎?”
風南陽:“……”
白五月又強調的說:“皇帝只是對外界的刺激沒有反應,沒有自主生存的能力,還不算傻的徹底,你應該爲他感到高興。”
風南陽縷清了思路以後,才徹底理解了白五月的話,但重要的是,他的皇兄醒了。
“我要去看我皇兄。”
白五月:“咱們先說好了,皇帝的身體裡有超越醫學範疇的東西存在,他這樣的結果不是我的治療造成的。”
風南陽理解不了什麼東西超越了醫學範疇。
“子不語怪力亂神,城主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
白五月:“還是等你看過皇帝以後咱們再討論吧。”
風南陽也接受了白五月的提議,懷着忐忑的心情去看望許久不曾甦醒的皇帝。
到了密室,皇帝正靠坐在他的玉牀之上,雙眼空洞毫無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