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以下乃回憶……忘記了劇情的妹紙可以到前面景殿那一卷找安培零的章節,是接着的……】
“你走吧,安培紀已經死了。”幸村柏淡淡地說道。
安培零握着杯子的手猛地一鬆,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你騙我。”他緩緩地說着,他不信他說的,父親告訴過他,他有妹妹,這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沒有母親,沒有父親,他就只有一個妹妹了。
“我沒有騙你。”幸村柏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背對着他,“你走吧。”他再次說着。
安培零白嫩的小手猛地拍在桌子上,拍的很有氣勢,強忍着手扎進桌子上玻璃的隱隱疼痛,朝着那個背影大吼,“你騙我,她沒有死!”
幸村柏略略皺眉,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你憑什麼說她沒死?”
安培零攥緊了拳頭,全然不顧那玻璃已經將自己白嫩的小手刺出的血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被孩子手上逐漸滴落的血漬嚇壞了,幸村惠子趕忙去拿了醫用工具,拉過孩子的手,想要幫他包紮,卻不想被三歲的孩子一把揮開,他手上的血倒是濺了她一臉,幸村惠子往後退了一步,不禁覺得這孩子……着實恐怖。
“不用你們管我,你們搶走了我媽媽,還我妹妹!”終究只是小孩子,安培零衝上去拽住幸村柏的大腿不停地拍打着,孩子再兇也終究只是孩子而已,於是他的那點兒力氣在幸村柏看來根本什麼都不是。
幸村柏用手將他拉開,“走吧,這裡沒有你的媽媽,更沒有你的妹妹。”
安培零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提到媽媽,小安培倒是不再念叨那個根本就沒見到過的妹妹了,只是不停地叫着媽媽,叫着叫着聲音漸漸變成了嗚咽,哭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大,一邊哭還一邊用手摸着眼淚,不知不覺,一張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臉龐也被抹上了血漬。
幸村柏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過去蹲下,遞過張紙爲孩子擦了擦臉,“乖,別哭了,去洗洗然後走吧。”這也不是他能決定的,父親決定的事情還由不得他來指手畫腳。[伊:那啥,XF說主上木有祖父,那麼我們就姑且認爲幾年前還是有的就好了……]
“yada!yada!我要媽媽,還我媽媽!”安培零一邊推開他一邊往後移,用他遞來的紙擦了擦眼淚,四周望着,似乎在尋覓着哪裡可以找到他的媽媽。
幸村惠子嘆了一口氣,“小零,舅媽先帶你去把臉洗一下,再把手上的傷口包一下好不好?”
安培零愣愣地看着她,搖了搖頭“不要,你不帶我找媽媽我就不去。”
幸村惠子無語擦汗,這不是找妹妹嘛?怎麼又變成找媽媽了?還有怎麼變成這樣威脅他來了?
似乎是覺得真的沒有什麼意思了,安培零也緩緩停止了哭聲,霸道地拿過幸村惠子手裡的紗布和酒精,自顧自地坐在地上擺弄起來。
幸村柏嘆了一口氣,朝樓上走去,卻不曾想到第一步還沒踏上樓梯呢他的褲腳便被一雙纏滿了紗布的小手抓住了,小傢伙兒也不說話,就是這麼直直地看着他,眼中的意圖明顯到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你纏着我沒用,這事兒你應該去纏着你外公。”幸村柏揉了揉孩子的頭髮,無奈地轉身,這事兒還真不是他可以做主的。
小傢伙仍然不管不顧,盯着溜圓兒的眼鏡就這樣看着他。
幸村柏覺得自己要抓狂了,“你聽好,我這兒沒你妹妹沒你媽媽,所以你抓着我也……”
“小零……”幸村柏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個沙啞的女聲打斷了。
霎時間,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房屋中那霎那的寂靜訴說着那一顆顆跳動的心跳。
安培零僵硬地將頭擡起,那張記憶中貌美如花的臉龐此時就那麼靜靜地被畫在那裡似的,安培零兩歲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記憶,朦朧中他只記得有一張漂亮的臉龐,一臉溫柔地看着自己,給自己唱兒歌,哄自己睡覺,那張原本漂亮溫柔的臉龐現在竟是一片蒼白的氣息,原本甜美的聲音這個時候竟然變得如此沙啞,再看看她的眼睛,不知道已經是多久沒睡過好覺,哭了多少個夜晚了,身體薄弱地連風似乎都會把她吹走似的。唯一沒有變的只有那仍然飄然動人的紫發,那麼明媚,那麼地令人心碎。
剛剛看到自己的孩子還以爲看錯了,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走出那個門了,在被窩裡突然聽到了外面的哭鬧聲,一打開門,竟然看到了那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孔。
“媽媽……”安培一把甩開了自己的舅舅,向樓上衝去。或許是因爲母子連心,一種從油然而生的血緣纏綿,儘管媽媽沒有穿漂亮的裙子,在這冰天雪地的冬天她只穿了一套薄薄的睡衣。
紫發女人勉強地挪動着自己基本上已經僵地動都動不了的腳,將自己的孩子抱入了懷中,本覺得在得知喜愛的人的死訊之後就已經絕望了的心似乎又復燃,那些已經流盡了的淚匣子現在就好像瞬間被打開,晶瑩的淚珠就這樣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小零……小零……我的孩子……”女人緊緊的抱着懷裡的人兒,能夠再見他一面,就算現在讓她去死她也心滿意足了。
“媽媽,媽媽,小零想你,你回來好不好?小零沒有爸爸了,不能沒有媽媽了……”當時的安培零隻是無助地抱着媽媽,再怎麼成熟他都還是個三歲多的孩子,他不明白爲什麼媽媽要離開自己,他只知道自己難受,自己想媽媽,不想離開媽媽,想要媽媽回來。
[俺用流量撐着寫完的……第一次用手機寫丫的累死我了π_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