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沒有心情去上課了,她轉了一下向網球社走去,這條路,她以經很久沒有走過了,而網球社也不在她了。
站在網子邊,她看着他們的練習,而手冢此時正坐在休息椅上,一顆球落到了她的眼前,幾個撿球的一年級的學生跑過來我,然後在看到她時,就像見了鬼一般,小心的撿起球,然後快速的跑開。
原來,被人討厭,是這樣的感覺。原來,被人排斥,是這樣的難受。
她今天,真的嘗試過了,嘗試過了這種滋味,很不好受。
手冢從休息椅上站了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清木看到他,連忙跟着跑了過去,
她只是擡頭看着他,這張總是讓自己看不厭的臉,少年的臉完美的精緻到極點,雖然氣質十分的清冷,但是,卻更是讓他有着比別人更多的帥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他可知道。
“恩,清木同學。”手冢看着她,不冷不淡,他已經聽說過今天的事了,而清木,也已經被退學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透與跡部做的,果真是不留任何情面。但是,他,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
如果可以,他並不想讓她離開,畢竟退學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但是,校長那邊已經決定了,所以,很可惜,他幫不了什麼。
“手冢學長,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清木擡頭,少女哭的很是可憐,但是,少年卻依然清冷無比,鏡片下擋着的瞳仁是深深的褐色,不見半分情感。
手冢點頭。
“手冢學長,你有沒有……喜歡過……我。”清木期待緊緊的盯着他,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想要這最後的答案。
微風吹來,吹起了少年額間的髮絲,緒亂之下,一雙清澈瞳仁若隱若現。在金箔色陽光中,還是一樣冷漠的神情。
他停了一會,脣然後微啓,冷冷的聲音傳出,“沒有。”
雖然這句話,他知道很無情,但是,他不想騙她,確實,對於她,他的責任比常人多一些,愧疚也有一些,但是,喜歡,是真的沒有,從來,沒有過。
原來,是這樣,此時,她其實真的很想聽他說喜歡過他,哪怕就是騙她也行,但是,他沒有給她任何機會,一直都是,她纏的着他的,原來,她錯的如此離譜。
“手冢,在看什麼?”不二拿着毛巾擦着臉上的汗水,溫和的嗓音在秋風吹過,宛轉一片清清的漣漪。
“沒什麼?”手冢轉頭看向網球場內的正在訓練的隊員,不知不覺中,有些傷感覺開始淡淡的瀰漫。
“手冢,不去找她嗎?也許,還有機會。”不二靠在樹上,輕淺的風吹着他蜜色的碎髮,微亂。
“不用了。”手冢搖頭,有些事,他比誰都看很清楚,他在她的眼中已經找不到曾今的癡狂了,也找不到任何愛戀的影子了,所以結局,不管如何,他已經可以預見了。曾今的一切,不得不說,真正的刺痛了他的雙眼。